农子剑下笔的时候有些想笑,什么子啊月啊,还有这孳孳是什么意思,这是成语吗,是你自己编的吧,聪明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猫腻吧。
昨晚找到这个词的时候,陆月歌说,“子、月,既是我们名字的缩写,也是农历十一月,‘至建子之月,而孳孳然生矣’,孳孳,通孜孜不倦的‘孜孜’,努力不懈的意思……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合适的呢。”
农子剑和陆月歌坚定、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辛苦你了,能找到这么个合适我们的词。”农子剑大笑,“我也想到了一个成语。”
“是什么?”
“猴子捞月。”
“这个不合适,镜中花水中月,我不要你捞不到我。”陆月歌不喜欢这个词。
“一个词而已……猴子捞月不行,那,猴子唱‘歌’,猴子在‘陆’地上奔跑,总可以了吧。”
陆月歌被他逗笑了。
蒙仁峰拿着那张“子月孳孳”,“咦,这个词语里面还有你们的名字呢。”
陆月歌的手悄悄在农子剑背后吃豆腐,小声在他耳边笑,“本来我还想要‘春光满室’呢。”
“靠,你敢贴我就敢写。”想到晚上的种种,农子剑的脸不禁红了,他们那个房间,可不正是春光满室嘛。
厨房门楣贴上一张“炉火纯青”,灶台上贴一张“灶君神位”,鸡鸭猪牛舍各贴一张“六畜兴旺”,粮仓贴一张“五谷丰登”,皮卡车后面贴一张“出入平安”。
所有的春联都贴好后,蒙仁峰和农子剑把桌子搬到了大厅中央,陆月歌点了一盏煤油灯放到桌上,然后摆上贡品,盛来三碗饭,摆上筷子,倒好三杯酒。
拜过祖先,斟过三次酒,烧过纸钱放过鞭炮,然后凡间的小辈们就可以开始准备他们的年夜饭了。
下午五点,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雪粒,屋里的碳燃得很旺,都乌和唧唧趴在炭盆旁边,怕冷的几只小猫则直接趴在大狗毛茸茸的背上取暖。
火锅材料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只有三人,但他们还是做了不少菜。除了火锅,其他还有白切鸡,酸甜排骨,清蒸鱼,蒸腊肉……非常丰富。
农子剑喝了一口啤酒感慨道,“每逢佳节胖三斤啊,今年我估计要胖十斤。”
“我就是啊,每次过年都会胖几斤,太婆和舅婆她们说我的脸都圆了,等年后干活累了才恢复过来的。”蒙仁锋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口排骨,他小时候饿怕了,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吃,也就是近几年生活条件好点了才有稍微长胖的机会。
“月歌也会吗?”
蒙仁锋夹了一块白切鸡块,“他才不会,都不知道他吃的东西长哪里去了。”
陆月歌夹了一块鱼肉,“应该也会长几斤吧,只是不明显而已。”
农子剑早就不奇怪了,吃不胖,晒不黑,冰肌玉骨、玉-体横-陈说的就是自家男朋友了。
“现在不会,以后可就不一定了,”农子剑忍不住揶揄道,“很多人都是年轻的时候怎么都吃不胖,一过了三十就开始发福了,跟以前完全两个样。”
陆月歌有些犹豫地把准备放进嘴里的一块肥腻的水煮五花肉移开了。
“哎,别别别,你现在还是有点瘦了,再多十斤都不算胖。”农子剑赶紧阻止了他。
“是啊,月歌还是太瘦了,要多吃点。”蒙仁锋夹了一块焦黄糯软的干锅猪脚放到陆月歌碗里,他和农子剑说,“小时候很少有猪肉吃,小孩子嘛,都不喜欢吃肥肉,桂姨就骗月歌,说肥肉比瘦肉好吃,你看肥肉白白的,多吃肥肉才会变白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