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薛典还是不信,络晟山能在生日这天撇下他一个人不管。
借着路灯模模糊糊看着店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打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在薛典耐心要磨灭的那一刻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请问是美点点蛋糕店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喝的有点大,大声问:“什么事大晚上的?”
“虽然这么晚打电话来打扰是很不礼貌,但是我有急事,我想问一下今天上午有没有一个人叫络晟山的在这里取过蛋糕?”
“他是你什么人?”
薛典顿了几下缓缓说道:“是我爱人,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所以我想问······”
“噗!”话还没有问完那人传来一阵嗤笑,“也就是说你对象抛弃你,放你鸽子然后和别人好上了咯?”
薛典皱着眉头说:“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你要我放尊重,那你放尊重了么?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把人吵醒,打一个就算了还连着打几个每个人都要围着你转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刚才已经和你道过歉了。”薛典强忍着怒气。
“那我用一句非主流名言教育一下你,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那人的语气变得越来越犀利。
直觉驱使着薛典问:“如果打扰到你睡眠时间了我可以赔钱给你,但你要告诉我你今天有没有见过络晟山。你到底有没有见过络晟山?”
“嘿哟谁告诉你我是美点点的老板了?脑子真是有够笨的电话都能打错,脾气还这么不好。难怪你对象不要你了,我看他离开你还是一个蛮正确的选择,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就是受罪,早分早解脱!”
薛典气急了直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忽而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冻得薛典浑身一哆嗦,也把他吹醒了似的。他突然想起高中毕业时和络晟山约好了要一起去爬布达拉宫,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这7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情了,都有点自顾不暇哪里还又时间和心情去完成这些有的没的的承诺?
他闭上了双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勇气,麻木地移动着双腿向停车场走去。
车里的暖气缓缓升起,温度一点点的回暖。他刚才有点被人骂懵了,现在回过神来思考那人说的话,还觉得十分有理。
对啊我这样的臭脾气,络晟山不就是早就是受够了吗?薛典思来后去越来越难受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络晟山。
“喂?”接起电话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络晟山,而是这辈子他最讨厌的人。
“吴昱?!”薛典尖锐的声音穿透了车窗,外面的感应灯也随之亮起。
吴昱莞尔一笑,露出白洁的牙齿,温软的声音通过电话穿进了他的耳膜,“怎么”
“放你妈的狗屁,络晟山呢?”
“他睡了。”
“睡了?”薛典深呼了几个气没有说话。
吴昱那边等了一会没有声音,于是问道:“那我现在帮你叫醒他?”
“吴昱你他妈就是个贱人!我不想和你说话,恶心你懂吗?”
吴昱却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没有和他计较,径直走向络晟山的床上把人叫醒了。
络晟山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还以为是晚上酒局的顾客打电话来要换方案,“喂”
“是我。”
络晟山酒一下就醒了不少,“典典?”
“你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