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旁边。”
莲香院,京城最大的温柔乡,他当然知道。
只是……乔儿怎么会迷恋男人?
“你怎么不拦着他去?”听见那个名字,他略微的不舒服起来。
楚烈也在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
楚平道:“乔儿现在在刑部,臣怎么可能不让他去?可他一到回来的时间就溜走了,唉唉,臣都去那寻南馆抓了好几次人了,脸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办法多的是,何必把乔儿送走”他责备道:“你就那么点手段?况且,小孩子贪新鲜一头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你还不是为了莲香院里的那什么——”
“紫凝”提起旧事,楚平讪讪提醒。
他淡淡道:“对,你当年还不是为了那紫凝如痴如狂非她不娶?不也是一头热而已,过了就过了——乔儿那事,让人把那小倌弄走就好,安置得远点,时间一长谁会记得。”
楚平连连称是,可还是为难道:“可陛下,臣觉得……乔儿这回认真的很,那股劲头把他两哥哥都吓住了,把那小倌安置走臣不是没想过,只怕纸包不住火到时候反而弄得父子成仇……”
“那你就看着乔儿走入歧途?”提高音量,他恼道:“那种误人子弟地方早就该封的,伤风败俗,真真不成体统!”
楚平也点头,奇道:“是啊,那小馆臣也是见过的,长得平凡又无趣,一点也不出挑,如果是像当年的永宁——”
他脸色徒变,心像被抽了一巴掌似得,控制不住地狠狠把棋子重重拍在了棋盘上,厉声道:“住嘴!”
顿时那些黑白棋子都散乱在一起,楚烈也猛地抬起头,嘴唇一动,瞳孔颜色一深。
楚平一愣,想起自己一时口快犯了忌讳,立马跪下,一掌就拍在了自己脸上:“微臣该死!”
楚平手上戴满了戒指,这一卯足劲的巴掌让脸上立刻刮出了几条血痕,衬着那金气十足的衣服,说不出的凄惨。
他瞧着那几条血痕,怒气消了一半,但一股郁乏就卡在胸腹间,彷徨无措的飘,憋得他喘不过起来,楚烈已经离开了座位,厚实的手学着太医教的那样在给他在背上顺气,异常温和:“父皇,吐气,别憋着,慢慢来——儿臣在呢”
后背的手有很舒服的温度,似乎可以透过龙袍传到身上,他试着深呼了几口气,这才颤颤开口:“别跪了,退下吧”
楚平喏道:“微臣告退”
二表哥与他一同长大的,自然知道什么是他最大的忌讳。
那个名字,提不得,真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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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富贵fēng_liú二人组……
好兄弟==
可是黄金平说错话了……于是有人发怒了
万岁第十八声
二表哥与他一同长大的,自然知道什么是他最大的忌讳。
那个名字,提不得,真提不得。
楚烈有节奏地为他顺着气,感觉到他气息平稳后,才道:“父皇,要再来一局吗?”
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被毁了,难得一次他有胜算……
太子下棋如人,步步为营,狠打狠扎,偏偏攻势又不急躁,他这孩子,最喜欢的招数就是撒网一样去吞噬包围敌人,慢慢蚕食。
就像那个还被困在京城的楚王。
青年正静心等着他开口。
“再来一局吧”他重新把背部靠回软垫子上,肩部放松着,摆开棋局。
两人都不吭声,你一子我一子的把棋盘占了大半,楚烈捏着棋子,边下边道:“父皇,其实乔弟的事,您大可不必担心。”
“……”
楚烈继续不温不火平静道:“庆国南风盛行,本也不是大事,儿臣倒觉得乔弟若是真的喜欢那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父皇不是也说过吗,千金难求一片真心,如果那人是骗乔弟的,那正好给乔弟一个教训。”
呆呆的没把子放下去,他对儿子下面的利弊分析完全没听进脑子,思绪停留在开头那惊天霹雳的话上。
什么……叫南风盛行?什么叫也不是大事?
“胡说,这种事哪有可能盛行!”
欺他现在少出宫么?小倌馆什么的他也是去过的,那里面的男子不似男子,一个个涂脂抹粉的,说话声音也是细声细气惹人发抖,这种事怎么可能盛行的起来?
青年一脸轻松,英俊深刻的脸依旧是陈述事实的表情:“朝中大臣府里养娈童的,多的是,哦,父皇你还记得龙渊阁的大学士陈正寿吗?”
“自然记得。”老古板一个嘛。
楚烈微微一笑,道:“据儿臣所知,陈学士府中光娈童就养了七个,果真人不可貌相。”
他老脸抽动,什么时候……断袖之风已经吹便神州大地了?还在他眼皮下遍地开花了?
“不成体统,都是乱来胡闹————简直是败坏风气!”
继续不可理解的怒着,忽然一个想法唰的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