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边公司的人见面以后,对方只派一个小经理过来,讲话丝毫不客气:“我跟你们说过了,这么多损失完全就是因为你们公司的破软件!叫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商量的,就是通知你们准备好承担责任吧。”
苏凌忍着气,尽量和颜说:“我们过来也是想找个双方共同认可的解决方案,是带着诚意过来的。我觉得眼下是把事情弄明白,然后坐下来慢慢商量,你说是吗?”
对方听完这话,反而破口大骂:“你们这种公司我们见得多了,出了事情只想拖延,我告诉你们,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事由你们公司的产品造成,你们再不拿钱,就等着吃官司吧。”
王副总看苏凌脸色一沉,连忙说:“您说的是,我们的产品时应该由我们来负责。只是我们过来一趟也不容易,总是最好把事情先弄明白,然后谈起赔偿的事情也清晰明白一些,我们是想最好能和付总见一面,毕竟这个项目是苏总直接和他接洽的,您说呢?”
那人哼了一声,打了电话给上头,然后说:“明天付总没空见你们,他说这事就完全由我负责了,你们看着办吧,付总给你们面子,记者过来我们都挡了好几次了,你们再不拿钱出来我们也不想再当老好人了。”
晚饭的时候,请了那一位方来认识的外甥,只是对方态度傲慢,只管吃喝,嘴里咄咄有词,却句句到不了重心,苏凌后来也明白对方就是来蹭饭的角色。后来试探了几句,果然只是个表了不知多少代的表外甥,借着这么点关系在外面夸大其词,混吃混喝。
晚饭后,苏凌看方来满脸愧色,让他宽心,他会另想办法。
只是回到宾馆,和王副总他们商量了一会,还是没有多少头绪。
李律师说的对,现在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所谓证据到底是如何,再说不能完全排斥我们自己的嫌疑,不能贸然行动。
对方毕竟是个地方大企业,就算打官司很可能冒出黑幕,苏凌他们却不得而知。
只能等明天再去谈谈看,是否还能有点转机。
赔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味退让只会让对方一直抓着把柄不放,还是得把事情弄明白,眼下对方似乎只是蛮横无理,没有一点真正解决问题的心思。
苏凌觉得这事恰恰印证了他之前的担心和猜测,王副总的消息是有依据的,看来他们公司内部真的出现了问题,此时是乱战时期,不能轻易介入。
只是越乱,越需要一点可靠的消息。
苏凌回到宾馆房间,把玩着手机,想着是否给父亲打个电话。
父亲从政多年,人脉颇丰,官场千丝万缕的联系总还能触及这边一些。
只是苏凌还是觉得不能麻烦他,毕竟父亲现在位居二线,说话未必那么管用。
社会就是如此现实,人走茶凉的道理自古践行。
忽然,房间电话响了,苏凌猜想又是宾馆“特色服务”,不想理会。
那电话却不依不挠响了第二次,第三次。
苏凌不耐低骂了一声,走过去接起来,那边声音压低:“你好,是苏总吗?”
不是女人。
是挺陌生的声音,苏凌问:“我是苏凌,请问你是?”
那边笑了一下,有些沉闷的声音:“我是个小角色,你不用管我是谁。苏总,我手里有些资料----关于忠林的资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苏凌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不打手机,估计通过座机连线,行为本身就光彩不到哪里去。
那个男人继续说:“苏总,不瞒你说,我知道你们这次的事情,忠林是存心刁难,一是想借此让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