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若源已经缓了过来,他一把推开封秋白对着要扶他的兄长摇了摇头。
“不必,我自己来。”
他脚步踉跄着走了出去,封秋白想了想还是出门招过一个仆从让他跟在了裴若源后面。
☆、婚事
裴如熙自是放心不下裴若源,想要跟着出去,被安平郡主狠狠地瞪了一眼才算安稳地坐下来。
封秋白对裴如熙悄声道,“若源时常过府,知道在哪里歇息,我遣了仆人跟随,裴兄不必担心。”
裴如熙楞了一下,有些惊诧的看了看封秋白,刚刚封秋白恶语相向不留一丝余地,他还以为两人平日里便多口舌之争,封秋白便故意说的重了些。如今听封秋白的话音,他对裴若源倒是有几分关心的。
封秋白朝他点点头,也不多做解释,而是对安平郡主继续说道,“太子去世,京中势力被打乱,过去和我们守望相助的,如今也不知是何种心思,实话实说,我们封家也只是相信安平郡主,并不相信裴府。我们切莫因为固执于立储而把康正帝逼急了,不若坐山观虎斗,只要皇孙在,便有希望。”
“你说得对,来日方长,为今之计是保存皇孙,而不是储位。”安平郡主点了点头,“我是有了几分主意,只是怕被其他人打乱,因此还要国公帮忙。”
“郡主但说无妨,”封站对安平郡主笑道,“我们既然是站在了一列,我也想提醒郡主,切莫太过放低姿态。”
“此话怎讲?”安平郡主奇怪的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郡主怕是要借着祈福的名义带着皇孙离开京城……”封战看向安平郡主,“不知我猜的可对?”
“不出王爷所料,我的确是有此打算,我所清修的青风观是皇家道场,形式险峻而且没有闲杂人等,更重要的是,我在那里经营多年,十分有把握保护皇孙。”安平郡主胸有成竹,他从不自吹自擂,凡事只有办到了才会说出来,她说有把握就不会食言。
“我自是知道郡主的能力,”封战笑道,安平郡主闻言也笑了起来,“是了,你自是清楚得很。”
“康正帝心思缜密,我们直白说了,他反而觉得我们有所深意,不如先说个别的,顾左右而言他,反而能让他放松警戒。”封战笑着说,“我觉得你我两家联姻事倍功半,何必舍近求远,不如拿这件事当垡子,康正帝若不同意,再提出带领皇孙出宫的事,康正帝自然再难驳回,毕竟还要给你我二人一个脸面。”
“请恕秋白难以从命!”封秋白跪地道,“父亲,郡主,那不过是兆恩皇后的一个玩笑,如何做的了真?再说康正帝和兆恩皇后不睦,提及此事怕是惹他厌烦,只怕更为不利。”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机会了!”封战一拍桌子怒道.
“家规第三条,封家夫妻一体,择之悦心,处之相亲,互敬互携,不离不弃。家规家训儿子自幼习读,莫不敢忘。”封秋白深深一拜,“恳请父亲郡主另择他法。”
“我也是赞同秋白的说法,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莫因为如此委屈了秋白。”裴如熙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差点跳出嗓子的心跳,故作惋惜的说道,他话音一转,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向一边,“娘,不若你把说辞给伯父还有秋白讲一遍,让他们参详一下哪里还有什么纰漏。”
安平郡主看着冷气直冒封战和梗着脖子的封秋白无奈的接口道,“秋白既是不愿,自然不能勉强,我是如此打算……”
几人听后又仔细商量了一些细节,待到快正午时分,安平郡主一行三人才从封家出来。裴若源的脸色似乎瞧着比之前的好了些,裴若源冲着他哥咧了咧嘴,示意自己无碍,,裴如熙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