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行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我吐血了!”
“瘀血。”吐血也那么开心?池斐道:“明日不必过来了。”
“我伤好了?”宋晏行开心地拍起掌,他终于不用再爬那条又臭又长的石阶,也不用在水里窝两小时了。
听他语气似乎很激动,池斐用岿然不动:“还未好全。”
“好吧,我就知道。”宋晏行也没垂头丧气,想起别的事:“我听说有个‘一抱道人’来了,你不用去见见吗?”
“徐道长每年都会来熙春峡做客,你若想见,我陪你去。”池斐以为他想见见这个人物,心里拿捏了八分,他喜欢剑的话,那我把沐阳之巅四季的产品都包下来供他选。
“好呀。”宋晏行巴不得他主动说呢,这种大场合,他怎么可能不带池斐出去溜一圈呢!
虽说他现在还不是自己手下的艺人,但是!可以为后面的行程铺路就行。
他这几天摸透了,除了常青院新来的,其他人对池斐的评价模棱两可。
叹了口气。
“我可怜的池斐啊。”
……
稻花城内人潮四起,宋晏行换了身衣裳,颇像富贵家的小公子。
手里不像别的公子拿折扇,提鸟笼,明目张胆握了个沉甸甸的钱囊,绣着莲花鸳鸯,顾盼神飞,眼睛扫到什么,白茫茫就很是贴心地打包带走。
里面都是闪闪的银子。
池斐生怕他花不完。
厢花街头,宝圭坊。
宝圭坊做的都是明面生意,但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譬如只有从书上才能见到的九尾狐,双头蛇,以及各种神兵利器。
池斐此次前来,只为求一灵丹妙药。
坊主带着轻薄的嫣红面纱,与对面的人在下棋:“新奇,从前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玩法?”
池斐落了颗黑子:“我也是近日才得知。”
坊主与他说了吕钦河来讨物之事,两者都愤愤着道:“那个狂徒,踏过门槛便向我开口要一万颗‘佼世明珠’,他有病。”
一万颗?连池斐都惊讶了。此珠产自东海,物以稀为贵,一百颗中都挑不出一颗完美无瑕的,仅仅小小一颗便要耗费无数心血,再经历七道工序打磨,到手时,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池斐抿了口茶,淡定道:“你给了吗?”
“当然没有!”坊主说起来就是一个气字,“他倒好,每次开口尽是些稀奇古怪的要求!”
继续生气道:“以后看他一次赶他一次!”
池斐知道这位好友的心性,必然不会是耍坊主玩。心道,吕钦河一夜暴富了?
终于发泄完,坊主道:“对了,你刚才说要存什么?”
池斐抬眉:“钱。”
片刻后,柜台上堆了满满的账簿。清点完毕,坊主把册子拿给他:“你看看对不对。”
坊主的人品自然可信,不必过目。池斐道:“以后只要有位姓宋的男子拿着我的牌来取物,你随便给。”
还很不放心道:“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宝圭坊生意亨通八方,近年来联合了其他商主一起做生意,可谓是一牌在手,天下我有。
“我观你眉宇间的神色与往日截然不同。”坊主摸着下巴道:“近日可是有喜事临门?”
手顿了顿,池斐岿然不动,已经不止一人说过这样的话了。
“浮世三千,喜怒哀乐,我却无一词能形容出现在的心境。”
坊主欣慰地道:“池斐,你开窍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