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爷爷。
“有…青毛…紫毛…一堆五颜六色的…”爷爷说。
是达也。
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稚忽然轻松了些,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他伸手给爷爷顺着气,轻声道:“你看这些照片,连张脸都看不清楚,对不对?不可能是老爸。老爸的狱服我记得是浅绿色条纹的,这个是深蓝色,颜色都不一样,不会是老爸的。”
爷爷抬起眼睛拿过白纸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明显松了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江稚:“真的?”
“真的。”江稚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鼻子突然一酸。
老爸的狱服。
老爸现在穿着的狱服,却要成为爷爷能够安心的理由。
江稚忽然觉得很对不起爷爷,迅速揉了把眼睛,转身抱住了他。爷爷也搂住了他,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南北歪斜不正地盘坐在沙发上翻开年前时运给他带过来的寒假作业。懒归懒,作业还是要写的。
翻到语文阅读题的时候南北一阵心烦意乱,皱着眉头把语文作业扔到了一边,想了想又把茶几上摊着的化学作业本给拿了起来。
“一定条件下,在水溶液中1-…”
南北轻声念着题目,很快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面。
不得不说,化学还是很有意思的,是在高中所有科目里面唯一一门能让南北产生兴趣的课。
于是物理生物烂得要死的南北选了理科。
他不考虑后果,只在乎感受。所以当分班结果下来老妈一脸天要塌下来似的硬拽着他要去学校改成文科的时候,南北拒绝了。
“我不是不尊重不相信你的选择!”老妈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不停歇地教育他,“我是觉得文科会更适合你!物理生物这两样东西你学了一年也没什么长进!不行!”
南北撑着脑袋坐在一边,心想,这不就是不尊重不相信他的选择吗?
最后老妈甚至为这事要专门找多年不见早已陌路的前夫也就是南北老爸谈一谈,不过后者压根不知南北要文理分科,南北估计他以为自己应该还在读初二。
最后的最后,老妈还是对南北妥协。
南北胜。
他站在校门口,看着老妈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一点打了胜仗的喜悦也没有。
“d up …”
y的深海空间响起来的时候,南北笔尖一顿,在作业本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印子。
被吓的。
南北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心血来潮改了手机铃声,设成了有声模式,本想着这个深海空间的前奏舒缓轻快,一般毫无防备地响起来应该吓不到自己。
没想到。
什么破胆子。
南北对着屏幕划了一下,目光落在刚被划了一道的作业本上,有些不满。
他不喜欢作业本上乱七八糟的,并非怕修改作业的老师看了不悦,而是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强迫症。
南北挂掉了时运的电话,起里翻出了个修正带,精准无误地把印子给遮掉了。
时运的电话再次响起来。
南北稍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