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禄高升头低的更低了唇瓣动了动,对邢帆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那时,他只想不让禄尘动怒,真的没有考虑到邢帆。
“下次解释回来。”没想到能得到禄高升的道歉,邢帆嘴角立刻上翘起了几分,眼睛也眯了些,显然他现在心情很好,其实他要的一直都很少。
禄高升点点头,也下定决心下次见到父亲时把邢帆郑重介绍给他。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终于驶出了山区,进入了高速车道,身边的车也逐渐多了起来。
远处的灯塔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的霓虹灯,将夜空照亮了许多。
车驶进了闹区后速度就降了许多,最后在一座小型旅馆前面停了下来。
邢帆给禄高升披上一件竖领的黑色大衣,拢拢衣领,直到遮住了禄高升大半容颜他才下了车。
四人一前一后走进旅馆,邢任走到柜台处,拿出一个房牌,领了房卡跟邢帆三人招招手,就上了二楼。
走到房间,最后面的逸轩将门锁上,擦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液,抱怨道:“救他真不值得。”就为了救他,他跟邢任被招到帝都,现在还得东躲西藏的,嗤,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前他想回来只不过想见邢任一面罢了。
“逸轩,别抱怨了。”邢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后背也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虽然他只是负责接应,但身上的衣衫都因过度的紧张害怕汗湿了,他竟然背叛了那个人,哈,这大概是一场梦吧,而且是他一生做的最滑稽的梦了。
禄高升拉低衣领,无波的眼神一落到逸轩身上立刻变得汹涌起来,“请把十五年的真相告诉我。”虽然他也猜测了大概,但却想亲耳听到全部。
“喂,学弟,那年我也不过七岁好不好。”逸轩怪叫一声,然后将靠在墙上的邢任拉到怀里,道:“我身上比较软,阿任,你靠我。”
不过他那种转换话题的目的,任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邢帆顺势将禄高升搂紧怀里,说道:“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邢任,你们去另一间房间。”
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的出他家大哥说的你们是指他跟谁,邢任不善的看着禄高升一眼,扯着逸轩就离开了,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麻烦。
“你们先别走,”禄高升冲两人喊了句,然后抿着唇,直视邢帆问道:“为什么要明天说。”
“就算你不累,他们也累了。”这些天他们这一刻的救人费了很多的精力。
禄高升郁闷的撇撇嘴,但这时那两人都打开门了,他也不好把人硬扯回来。眼睛看着逸轩天生妖魅的身影,禄高升咬咬牙,真是个祸害,不过养父母的死真的是这个人下的手,那自己在关键时刻真的能下的去手吗?
见门关上了,邢帆眼皮聋拉起来,伸手掰过禄高升的下巴,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低头在他耳垂处轻轻落下一吻,轻轻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对不起。”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他怀疑邢帆动了逃跑的心思,他也不会被抓住。不过这次被抓他不仅没受到伤害,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也算因祸得福。
邢帆抬起头,满满的不悦在眼中流转着,低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你该给我说对不起。”
呃?什么意思?
“因为你私自逃跑,我因看管不力丢了饭碗,如今身为一名无业游民,肯定没钱买奶粉的,这样孩子长大后同样不会养我的,我就会饿死,所以你要郑重给我道歉。”
听着邢帆无一丝停顿的长句子,禄高升霎时懵了,我靠靠靠……狱长,不,无业游民同志,原来你会说长句子啊!
那你以前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尼玛是为了耍酷吧!
好吧,被邢帆这么一闹,他心里的挣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就会知道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样想着,禄高升就转身向床走去,这种跟越狱差不多的逃亡真不是人干的,如果再紧张点,他觉得他那紧绷的神经都得断了不可。
见禄高升放松下来,邢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不喜欢他看到他眼底有挣扎伤心的神色,他跟着禄高升走到床边,等禄高升爬上去后,自己也脱了鞋躺了上去。
禄高升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但房间只有一张床,又不能赶他下去,只能撇着嘴滑到被子里。
邢帆看着旁边鼓鼓的一团,觉得这些日子来心里缺失的东西都回来了,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深处渐渐溢出一丝笑意,“禄高升,孩子也有四个多月了吧!为什么还不显?”
“……谁知道。”半天,禄高升才闷闷的回了句,他是单身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怀孕的经过是怎样的,不过最近肚子确实凸起了点,他看着非常别扭。
邢帆听着禄高升置气的闷声,嘴角微勾,但一想到后面的事,瞳孔又黯淡下来,他应该见不到孩子的出生的样子吧!如今杉马星那帮野蛮人跟诺非亚帝国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而作为邢家的下一任当家,爷爷一定会送他去战场积累功勋的。
不过在去之前,他一定要解决掉对禄高升生命有威胁的人。
意识到自己可能见不到孩子出生,邢帆黑漆漆的眸子变得黯淡起来,他滑到被子里,轻声说着:“禄高升,孩子叫什么名字?”
禄高升:“……”
“如果是男孩就叫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