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流出。
夜长歌手臂一阵刺痛,却是越战越勇,抬手虚虚的在穴道上点了两下,随后便专心应战。
塔炎山田跳到夜长歌身后,看准时机整个人往前一扑,却不曾想,夜长歌后背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躲开了他的攻击。手中长剑往前一刺,刺穿了塔炎山田的小腹。
塔炎山田用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强忍着疼痛往前冲,挽了个剑花,在方才的伤口上再次增加了一道伤痕。
塔炎山田带来的人虽然多,可是夜长歌这一万多人全是精兵,哪能与之比对,满地尸骸堆积,血流成河。
突然,空中冒出了一阵浅蓝色的烟雾。看着这熟悉的烟雾,塔炎山田那还不明白,军师定然是到了危机边缘,否则,怎可能捏碎这示意弹?
他要自己离开。
可是,他又如何全身而退?
军师没想到,看着慌乱的子民和狼烟四起的和城,竟危机四伏?那些穿着百姓服饰的人皆是士兵伪装成的,还未来得及挨家挨户去搜集粮草,自己身前的士兵便已经被突然拔刀而起的“村民”杀死。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军师觉得,刺在自己身上的剑好像并不那么疼,一切动作都被放慢,脑子里此刻被一个念头装满,塔炎山田,有诈!他可能会出事!
军师从自己怀中掏出塔炎山田递给自己的示意弹,他还记得塔炎山田朝着他说,这个捏破会出现蓝色的烟雾,特别好看。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一定记得捏破,自己一定会去救他的。
此刻,他只想,要他离开。
趁着塔炎山田分神之际,夜长歌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刺痛伴随着心悸一同袭来,塔炎山田知道,他们败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钱粉色的樱花,瓣瓣樱花飘落,树下那个蓝衣少年眸子里含着坚定与些许的羞涩,软软道:“塔炎,我以后就给你当军师,陪你出战,好不好?”
他记得那天太阳很大,阳光很好,他唇角的微笑,很美。
塔炎山田眼中光线逐渐消散,整个人往后倒去,惊起了一地尘土。
胜利了。
夜长歌想到。
一路凯旋而归,夜长歌让夏尉将这些未死的士兵囚禁,而死了的则挖坑就地掩埋。起码,不至于暴尸荒野。
夜长歌翻身上马,身上的盔甲已经沾染了许多鲜血,将长剑擦拭一,剑入鞘,随后抬腿夹紧马肚向上飞奔而去。
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见见苏安,想要与他一同分享自己的喜悦,想要亲亲他,想要吻他。
苏安焦急的来回渡步,虽然明知道夜长歌一定会胜利,可是心中却十分焦急。总归自己没有亲眼见到他平安归来,总是放不下心的。
张县令忙里忙外的不停嘱咐着士兵,将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好生厚葬,而那些东瀛人,则也被妥帖的挖坑掩埋了。和城一片萧条,满地的血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苏安忍不住一阵眩晕。
“苏公子,你没事吧?”张县令有些担忧的询问道。
“无碍。”苏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如玉般的面容如今苍白无比,唇上几乎没有血色。明明只是最后的残局,苏安都觉得有些让他窒息。
倘若没有战争。
……
突然,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声音越来越近,苏安登上城楼,远远的望着,马背上那人身姿挺拔,一身银色的盔甲在远处闪着光,那人由远及近,就像是一束光一般,起先只是不起眼的一部分,到后来,竟也占据了全部。
苏安唇角带着笑意,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