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这人竟敢、竟敢……他想遮住眼睛捂住耳朵,更想与黑袍人同归于尽,然而什么也做不到。
他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挚友受辱的过程,他的眼眶已是血红,愤怒得愿意抛弃一切,只要能弄死黑袍人。
“本座喜欢你们的眼神。”黑袍人阴沉沉地笑了,面对两只蝼蚁,少有的起了点耐心,“但对本座太不敬了,原是想直接杀了你们,却又想放过你们一次,不过得有一点惩罚。”
黑袍人抬起手,食指迅速长出尖甲。
站在一边的姜楠和倒在地上承受折磨的施琰风被托起,排在一起竖在空中。
尖甲先靠近了施琰风的脸,血液出,骨肉现,一笔一划,极是缓慢。
姜楠看不到,不知道黑袍人在干嘛,而正在遭受折磨的施琰风完全被控制住,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好了。”黑袍人着迷地注视自己的杰作。
如今,施琰风的左部脸庞血肉清晰可见,鲜血不停坠落空中。
“经本座之手,就好好带着一辈子吧。”黑袍人阴阴望着由血肉构成的字,随之移向了姜楠。
姜楠没受过这样的折磨,他痛得冷汗直冒,想晕却又不能晕。
黑袍人完成作品后,收起尖甲,又不容他二人拒绝地喂了两颗丹药。
“这药一月发作一次,不会对你二人修炼有影响。”黑袍人望着眼前一位不堪忍受,一位隐忍冷静的两人,“要想得到解药,就去西部极北荒漠找到八荒草,交给本座,本座便会给你二人解药。”
“记住,你们只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若不能寻来八荒草找本座,你们将会痛苦至死。”
落下最后一句话,黑袍人没了踪影,姜楠二人同时恢复了身体控制权。
而他俩终于看清自己脸上划了什么。
“狗”之一字,赫然在两位一左一右显现,极尽羞辱。
姜楠顾不得脸上疼痛和受辱之心,急忙扶住满头大汗晕过去的施琰风。
他不过只是在脸上刻字时受了些疼痛,而施琰风却是生生受了好一会儿的折辱。
施琰风的神魂伤势又重了几分。
他勉强找了一处安全地方,给人疗伤。
好一通忙活,使他忘却了脸上的疼痛,他碾碎了自己身上带的丹药,细细撒在了晕倒之人血肉绽开的躯体上。
脸上的划痕隐隐含着黑袍人的法力,如何撒药都不会痊愈的。
除非他二人能找到比黑袍人厉害的人物帮助,或者他二人强于黑袍人的时候,才有痊愈的可能。
姜楠擦了擦施琰风额头上的汗水,看到那清俊雅致的脸上多出来的字,恶心又丑陋。
“唔…嗬…”姜楠猛地瞪大了眼,黑袍人喂给他的丹药发作了,全身宛如蚂蚁上身蚀骨剜心之痛,即使是晕迷过去的人,仍时不时身体抽搐。
他痛得没力气叫,而施琰风痛醒了。
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因为挣动又浸出了血,姜楠也不知道自己痛成如右脸上刻字一样,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些,扑过去,紧紧圈住挣扎的人:“忍……别、动……”说出这三个字,他的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两人恍惚觉得痛了很久。
啊,真的好痛啊。他痛得迷迷糊糊,突然委屈升上心头,他想回家,回到现代那个安全温暖的家。
疼痛渐渐消失了。
☆、赠梨枝
两人寻了面具掩住脸侧的字。
姜楠自眼角下的右半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