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采,这一趟就没白来。
“怎么不用?”五皇子的固执一如从前,叉着腰指挥薛遥:“穿成这样,袖子带到弓弦,准头就偏了!不信你射一箭试试!”
“我看着您打猎就够了,殿下。”薛遥九年来已经快被bb机五皇子给烦死了。
当年初次见面,掰手腕砸哭了薛遥,后来又一招“铁砂掌”拍在脑门,五皇子坚信薛遥随时都可能内伤爆发身亡。
于是,这些年来,五皇子下意识对薛遥很是愧疚,自然也对他格外照顾,几乎把他也当成亲弟弟教导。
他只不过比薛遥大一岁而已,却总摆出兄长气势,一开始讲大道理就没完没了。
薛遥都快听得吐血了,悲催的是,这还换来了其他伴读的红眼。
在其他伴读眼里,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偏宠薛遥,连那个性格古怪又调皮捣蛋的七皇子,都很少捉弄薛遥。
总之是好事皇子们都想着薛遥,坏事都让他们给担了。
也不知薛遥私下里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巴结皇子。
于是,五皇子开始专心打猎后,几个伴读一对眼色,阴沉着脸,朝薛遥走过去。
又来了,薛遥一看那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又想找茬。
真是烦不胜烦,这又不是后宫,当伴读,有什么好内斗的?
再得宠,皇子也不会让你怀个龙种什么的,至于么?
没办法,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精力过旺。
“薛二公子头一次来秋猎,今儿给咱们露两手?”带头的男孩是五皇子的伴读,名叫常顺,刚满十八岁,身强体壮国字脸,是看着快三十的那种早熟相貌。
薛遥抿嘴一笑,客气地回答:“我哪会打猎呀,今儿就是来看看殿下施展神威的。”
“别谦虚啊!”常顺冷笑一声:“咱们哥几个每年秋猎都有比赛的传统,兔子野鸡之类计一分,鹿猪之类计五分,酉时初刻集合,计分倒数的三个队伍,每人出十两银子,当是请第一名的兄弟吃顿酒菜。怎么样?既然来了,薛二公子就入乡随俗吧,你找个哥们儿一起打猎,也可以自个儿单干。”
肯定没人肯跟薛遥一队,他自己也不会射箭,说白了,就是想讹他一笔。
薛遥笑而不答,余光看向远处五皇子的身影,希望他出来管一管自家伴读。
五皇子一旦开始狩猎,就旁若无人,眼里耳朵都是树林里一草一木的动静,根本没察觉薛遥热切的目光。
薛遥身后的小宫女们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开了——
“五皇子殿下穿这身棕色骑装是顶好看的,绑上护腕脚腕,显得胳膊腿特别长。”
“你是没看见太子殿下穿那身白色金纹骑装,那才叫气宇轩昂!”
“我还是觉得六皇子殿下穿骑装好看。”
“什么衣裳穿在六皇子身上,都叫人看得舒服!”
“我瞧你就是看六皇子舒服吧?”
“要说最惹眼的,我瞧七皇子殿下那俊俏模样,才是越发显露出来了呢。”
“七皇子还小呢,记得前年,我在帐篷里帮七皇子换骑装,护腕死活套不上,你们见没见过他那小胳膊有多胖?”
“有多胖?”七皇子稚气的嗓音忽然在宫女们身后响起。
“啊!”背地里嫌弃小皇子肥胖的宫女吓得险些跳起来,周围姐妹们都转身请安了,她才慌忙转身低头,怯怯地挑眼偷看七皇子神色。
一身暗紫色骑装的少年微扬着下巴,垂着长睫勾着唇角,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盯着中间那名慌张地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