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侍卫服装,里面的衣服还算整齐,显然是才刚刚变成这模样不久,腰间表示身份的腰牌空荡荡地晃着。
有人惊呼出声,从这腰牌上看出了这行尸的身份,正是之前受伤的那个侍卫。
廿一的这一剑用力极大,刚好砍下了那具行尸的头颅,那漆黑的头颅带着几块破布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转,余下的身子和着那个被咬伤的侍卫一起倒下。
那个侍卫即使被咬住了脖颈,但是却还没有死。睁大着眼睛张大着嘴,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语。
但是下一剑却是再度挥出,毫不留情地将那颗还是活人的头颅切下,鲜血喷涌而出,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人已经活不了了。”
廿一收起剑,淡淡地说。
他冰冷的眼神扫过仅剩的几个同僚,廿九垂下了眼,没有看他。
刚才他接到命令之后因为心软,只是将那个受伤的人杀死,并没有将他的头也割下,毕竟是这么长时间的同僚,看着对方死无全尸的模样,岂不又是看到未来的自己?
他年龄虽小,却也懂得兔死狐悲的慨叹。却没有想到这一时的心软会招来这样的恶果。
他们一行人刚出来的时候统共十人,走到现在算上半路加进来的陆慕浊,却只余下七人。褚锦河呼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来振奋一下士气,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水里的东西,上来了!”
一个眼尖的侍卫叫了一声,同时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眼里隐隐有几分退缩之意。
无他,正是因为这水里的东西着实太过诡异。
那是一条滑腻纤长的足有三四个大汉手臂粗的黑色触手,正面上有着紫色的花纹,反面和侧面长满了小小的吸盘,有人手掌大小,随着触手的前进细细地张合着,好像无数只蠕动的小嘴。
仔细看去,有着吸盘中还嵌着细小的黑色骨头,显然毋庸置疑这位的食性了。
那位最初喊叫出声的侍卫,一边喊叫着脚下一边宛如抹油一样后退,速度飞快,眼看就要退到山林之中。
可是那条黑色的触手轻轻一动,原本三四根手臂粗的触手伸展开,好像蜥蜴吐出的舌头一般,拉成了细细的一条,准准地缠上了这一人的腰。
那张惊恐至极的面容转瞬就被拖入翻涌的河水之中。
在河水水流声的冲击声下,池钓仿佛听见了骨骼被绞碎的声响。随后又是那些触手蠕动的声响。
河水一瞬间变成了红色。被冲淡的红色顺着水流往下而去。
而随着那血迹流下的地方,更多的触手瞬间从水底下浮现而出,软乎乎地宛如摊开的蚌肉,在岸边摸摸索索。
一眼看去,这河流中赫然已经被这种黑色触手完全充满,褚锦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要啊!”
又是一个侍卫忍不住眼前的巨大冲击,手脚着地地往后退去。
“噗”的一声,又是一根触手弹射而出,缠住那人的腰际。不过须臾就又少一人。
褚锦河面色冰冷地低喝一声。
“都不要动!谁先跑谁先死!”
有了那两人的前车之鉴,余下的几人便都不敢再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放慢了。
这些黑色的奇异触手可能只能捕捉那些移动的生物,它们感知物体的方式和人类不同。
那具之前被廿一一刀砍下头颅的尸体也在岸上,从无头的尸体的头颅上冒出汩汩鲜血。也许是被血腥味所吸引,有几根触手摸索着往岸上蠕动。在没有弹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