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一口鲜血猛地吐出来。旁边的黑衣人连忙扶住她。陈兰兰转过身,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轻声道,“放他们走吧!”说完由着黑衣人扶着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了一眼依旧围着我俩的黑衣人,鄙夷地笑笑,“怎么,没有听见你们大小姐的吩咐吗?还是想将我俩拿下好讨好她?”
黑衣人不答话,突地全部攻上来。
拉住想上前挡架的无心,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你休息一下,他们就交给我处理!”
无暇理会无心的反应,抓起地上的树枝,攻向最前面那个黑衣人,娇声叫道,“来得好!”身形诡异般地移动,手中的树枝如有灵性一般袭向黑衣人的全身大穴。本来可以使用灵力一次性解决这些人,想到已经很久没有活动拳脚了,刚好借此机会舒展筋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十来个黑衣人俱都伤在我的树枝下。要不是想在无心面前表现得善良一点,这些人早就去阎王报道了。无心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解决这些高手,眼里是欣赏以及若有若无的爱意。
被他这样看着,不由得暗暗挑挑眉,决定趁热打铁,“你是想继续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无心微垂眼眸,嘴角微翘,“娘子的话,无心自当要听,就由你做主吧!”
小子倒是很会占老娘的便宜嘛,不过想到他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心里也不在意,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甜甜笑道,“那就跟本夫人走吧!”拉起他的手,走到一个无人角落,暗念咒语,与他一起回到营帐。
将无心安置在椅子上之后,对外面叫道,“来人啊,赶快传军医过来!”
无心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事重重地低头不语。
蹲***子,试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
“你不但是攻打咸风城的将领,还是水国的王上,是吗?”无心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着声音有些失落。
轻拥着无心的肩膀,“如尘,你倒现在还是不肯跟我相认吗?”
无心轻轻推开我,眉头微皱,自嘲道,“我不是如尘,我是无心~~,你不会是因为我长得跟你口里那个如尘像,你才会出手救我的,是吗?”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好远,好像又要离我而去。心里百感交集,复又拥住无心,抓住他的手,急忙解释道,“如尘,你怎么了,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没有阻止他们行刑…其实,后来我赶去了――”
无心再度推开我,眼里是浓浓的失落,“水王,我想你弄错了,我真的不是如尘,你认错人了。”
泪不听使唤地往外冒,“就算世上有人长得相似,可是哪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味也是一样的。如尘,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记你。你知道吗?我在御书房的旁边种了一池荷花,每当它开花的时候,我就当成是你在旁边陪我。”
无心温柔地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水,拥住我,“那个叫如尘的男子还真是幸福,被你一直记在心里。可是我真的不是如尘,我自小就生活在裴庆~~这也是第一次见你!”最后一句,有些心虚地降低了声音。
正伤心的我哪里听出他的异样,原来他真的不是左如尘!是啊,我当初可是亲眼看着左老夫人将左锋和他的尸首收起来的,可笑我竟然会认为他还活着!虽留念无心身上这种属于如尘的味道,可他终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礼貌地退出他的怀抱,朝他笑笑,“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无心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无心失落地望着空空的双手,嘴角牵强地微扯,“没事。”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我不时贪婪地望一眼无心:他不是如尘,我也没有理由留下他,也许过了今晚,我再也不能看见这么一个与他相似的人了。无心感受到我的目光,虽有些不自在,可一直体贴地装作不在意地四处打量营帐。
帐门掀开,军医气喘吁吁走进来,俯首道,“王上,您哪里不舒服?”
“不是本王,是这位公子受伤了,你给好好看看!”
看见无心的瞬间,军医轻“咦”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熟练地帮无心检查伤势,并用药物将伤口包住。
看到伤口有好几寸深,不由得担心会不会被感染,“他伤势如何?”
军医笑道,“回禀王上,这位公子的伤势不打紧,并没伤及筋骨,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才稍稍放心,“有劳爱卿了!”呵呵,终于有个借口将无心留在身边了!
“微臣告退!”临走之前,军医诡异地看了一眼无心。
怕无心误会,解释道,“你不要介意,因为你真的跟如尘长得很像,而他在十年前~~已经死了!所以军医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无心释然地笑笑,“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的家人呢?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千万不要答应啊,我在心里暗自祈祷。
无心挠挠头发,轻声说道,“家乡离这里比较远!要是水王不嫌弃无心是个拖累的话,无心想――”
听闻他说要留下来,我喜不自禁,“好啊,我正想有些疑难想要请教你呢。”说完,才发觉自己未免太猴急了,好像巴不得他留下来一样。心虚地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的窘样无疑取悦了无心,惹得他嘴角大大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