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样爱护他、教养他,不管主观还是客观的原因,都不会再抛下他。
然后我蓦然想起,他现在已经有一个深爱他的爸爸了。
接着我又想,我是多么真心实意地希望他爸爸能给我这么个机会啊!
小容出院的那天上午,我带着一束马蹄莲接他出院,小孩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大概也从没见过马蹄莲这种造型奇特的花,十分新奇,捧着揪来揪去。
希言在洗手间给他收拾东西,我趁机问:“小容,叔叔带你去游乐园庆祝你出院好不好?”
小容万分为难:“可是爸爸说要回家给我烧大排骨!”
我顿时非常眼馋,于是锲而不舍地大肆宣扬游乐园多么多么有意思,另外叔叔也很擅长做菜,叔叔做的鸡翅好吃到让人舌头都掉下来,玩儿一天回家吃鸡翅加大排骨多么令人陶醉……
小容被我逗得直笑,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希言刚走过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请求道:“爸爸,我们和徐叔叔去玩,然后请他来我们家吃饭吧!”
希言非常不能理解地:“……”
小容一瞧他爸就知道不同意,但他还想争取一下,于是扭着身子贴到希言身上撒娇:“拜托拜托,好不好啊爸爸?”
他这样子和希言偶尔撒娇时也挺像的,虽然希言不会往我身上扑,但是也是语气软软的一个劲儿说“拜托”。
希言简直要把儿子宠上天,他瞪了我一眼,表情复杂,还是抵不过小容的恳求,答应了。
小容立刻欢呼起来,在病房里又蹦又跳的。我恨不得当时就把他抱在怀里啃一口,这么给力,真是比亲儿子还亲!
顾及小容的身体状况,我们并没有在游乐园玩太久。在外头吃了午饭又去海洋馆,小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站在一个个巨大的玻璃水箱前挪不动步子,还买了专门的饲料喂海豚,最后在企鹅馆一直玩到闭馆。
希言放他一个人去喂海豚,与我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叹息道:“去年就说带他来玩儿了,可惜后来张英突然撑不住了,都顾不上他。”
“辛苦了。”
希言肯定很累,既要分担公司大量的工作,又要照顾身体孱弱的妻子,还有个刚刚上小学、原本是孤儿的儿子,估计一直在透支,想想就心疼。
家庭,可以很快使一个男人成熟。这一年的磨砺,希言看上去比原来成熟稳重了许多,兼之连月来的忙碌,脸上总带着点儿疲倦。
我抬起手,下意识就想揉一揉他的头发,不过神智回笼也挺快,最后没敢下手。
他笑了一笑,带着点珍惜和怀念的语气:“其实也还好,挺有意思的。习惯了,以后应该会更容易吧。”
我没有接口,翻来覆去地想希言的这句话,心底抽痛。
细究起来,分手前这一年我对希言的态度很是敷衍,我甚至想不起来那一年里做过什么让他开心的事儿。然而离开我的这一年中,虽然辛苦,他提起时却是很满足的语气。
这实在是很打击我的自信心。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我俩各自琢磨了一会儿,希言突然说:“晚上在外面吃吧,麻烦你这么久,都还没感谢一下。”
这也算是意料之中,我兀自挣扎道:“不好吧,都答应小容了。对小孩儿食言最要不得了。”
希言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斟酌着开口:“徐清,我是真的很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对小容这么好。但是我和……”他停顿了一下,“我现在一个人带着小容挺好的,也习惯了,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生怕听到他说出什么更加打击我的话来,我连忙截断他,强笑道,“就一顿饭而已,用不了多久。再说我都和小容说好了,你看他今天玩儿得这么兴奋,咱们不扫他兴了好吧?”
拿小容来做借口,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无耻。从没有试过死缠烂打地追一个人,像这样硬撑着厚脸皮更是从来没有过。希言从前乖巧得很,我的话他连反驳都很少。请求这种事,我当真是很不熟练。
希言与我对视片刻,我几乎都要在心里求他了,求他忍我那么一会儿,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在公众场合,我可能已经在强吻他了。
“好吧。”他到底心软。
结果,我没有对小容食言,却对希言狠狠无赖了一把,把“强吻”这个在我脑袋里萦绕了整个晚上的想法付诸实践了。
晚餐结束,小容心满意足的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摊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帮着希言收拾桌子,把碗筷拿进厨房。
厨房和客厅的朝向垂直,之间还有隔断。
同希言单独处在一个相对密封的小空间内,我完全克制不住一下子烧起来的yù_wàng,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抱住了他,紧接着就把唇印了上去。
“唔!”希言立刻推拒着挣扎起来。我不顾一切地用力按着他,把他压在水池前,贪婪急切地吮吸他的唇,企图把舌头顶进去。
希言挣出一只手,胡乱往我脸上拍了好几下,下手越来越重,我才不得已躲开他的巴掌,然而手像长在他身上了一样不愿意松开,更紧的把他禁锢在怀里。
“徐清!”
希言咬牙切齿,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努力压抑着愤怒而微微发抖。要不是小容还在一墙之隔的客厅坐着,我敢肯定他这会儿拿菜刀剁了我的心都有。
我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难受过,这难过比刚分手的时候,甚至比知道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