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周暮泽并没有和陈鹤荔说话,而是在角落里拿着一杯饮料浅酌着。
霍小狼这才终于高兴了一点。
晚上吃完饭,不少男生都喝多了,这顿饭搞得像是没有老师的谢师宴一样隆重,周暮泽对着那些男生嘱咐了几句之后,就和他们分开了。
临走的时候陈鹤荔还有点舍不得周暮泽,想要他的微信,但是周暮泽说他不怎么用微信。
“那□□呢?”陈鹤荔不依不饶。
“一般都用邮件,我可以把我的邮箱给你。”周暮泽礼貌的笑了笑。
看着亲和,实则疏远。
“……”陈鹤荔扁扁嘴,没再说话。
霍小狼和他们告完别,回到周暮泽身边,周暮泽和陈鹤荔点头示意之后,带着霍小狼上了车。
“回家吗?”周暮泽问她。
霍小狼犹豫了一下,“几点了?咱俩之前不是说想去超市来着吗?”
霍小狼看了眼时间,“其实还早。”
周暮泽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霍小狼奇怪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周暮泽开车的间隙回头看了霍小狼,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啊?”
“快点说,”霍小狼没理他,“别打马虎眼。”
“嗯……”周暮泽说:“我其实有点不舒服。”
霍小狼猛地反应过来,一拍自己大腿,“我靠!我都忘了,你还发着烧呢。”
汹涌的自责和愧疚席卷了霍小狼的身心,周暮泽本来就是生病的,她把同学们叫过来也就算了,周暮泽帮她请同学们吃饭,她还和周暮泽大闹一场??
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别说脏话,”周暮泽皱皱眉。
霍小狼没答,手覆在周暮泽的额头上摸了摸,果然烫的要命,好像比之前的哪一次都热了。
霍小狼赶紧找手机给张孟岩打电话。
一边找还一边在脑海里快速的措辞该怎么跟张孟岩说,张孟岩才能不派人打死她。
最后一想,算了,打死就打死吧,能救周暮泽一命怎么都行。
“你干嘛呢?”周暮泽看了她一眼,“要给张孟岩打电话?”
“嗯。”
“不用打了,我应该……”
“闭嘴。”
霍小狼拨通了张孟岩的电话,“你好,我是霍小狼,你能……叫医生再过来一趟吗?”
张孟岩的语速立马快了一个八拍,“周先生又严重了?”
霍小狼“嗯……”了半天,最后干脆的“嗯”了一下。
张孟岩敛了声音,“怎么弄的?我马上过来。”
霍小狼扁扁嘴,“对不起,都是我……”
电话突然被抢了去,周暮泽声音沉沉,“直接过来吧。”
张孟岩一惊,原本松松垮垮的站着,听到周暮泽的声音传过来,下意识的脚跟靠拢,腿都站直了,“是,我知道了。”
张孟岩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周暮泽躺在床上,已经烧的迷迷糊糊,额头上全是汗,霍小狼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战战兢兢地在旁边站着。
张孟岩看了霍小狼一眼,没说话,医生过去看了周暮泽一下,皱着眉,“又受风了。”
霍小狼这才冲过来,“很严重吗?”
医生是位老人家,天上一副严厉样,一个眼神过来,给霍小狼看得一激灵,那边周暮泽拉了霍小狼一下,医生才缓缓开口,“怎么算严重呢?再这么发展下去就要发展成肺炎了,严不严重呢?”
霍小狼愣了一下,“那、那怎么办啊?”
“好好在家呆着,按时吃药,家里随时通风。”医生低头写处方,一边写一边说道。
“需不需要去医院用那些大机器查一下呢?”霍小狼问。
“建议是去的。”医生说,“但是你能说服周先生去么?”
又是一记凌厉的眼神,霍小狼简直想哭,我又没惹你,你老这么瞪我干嘛?
后来霍小狼才知道,这位医生是一个什么医学院的教授,平时严厉惯了,也不是对她一个人这样。
他们走后,霍小狼照顾起周暮泽来格外殷勤,端茶送水,换衣盖被,跑前跑后的。
之前霍小狼体力还挺好,但是这么养尊处优了几年,体力也不如从前了。
以前爬门口那棵大树跟玩儿似的,现在不行了,也只能欺负欺负花园的秋千了。
跑了几趟之后霍小狼就开始带喘。
周暮泽似乎睡着了,但是睡得也并不安稳,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着,有的时候霍小狼以为他睡着了,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周暮泽会偶尔说一句话,一般都是让她歇歇什么的。
霍小狼回了几句之后他就又没声了,看上去是又睡着了。
这种状况把霍小狼弄的有点害怕,给张孟岩打了个电话,张孟岩没忍住,说,“要不你就关了灯让周先生好好睡吧。”
霍小狼的心思敏感得紧,她总能从这句话里听出责备的语气。
心里有点难受,点点头,决定采纳张孟岩的建议。
关了灯,自己摸黑到周暮泽床边——她刚才坐的位置上,静静的守着。
这一夜其实挺难熬的。
周暮泽醒了几次,都是想喝水,水杯就在霍小狼手边,但是她不敢给他喝凉水,便去饮水机那边接温水给他,喝了水之后周暮泽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下。
霍小狼半天都睡不着。
那个椅子也不太舒服,其实再舒服的椅子坐得时间久了都会难受,这个椅子就是这样,而且这个高度非常尴尬,想要弯着腰枕着胳膊睡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