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在大脑里,然后,她的心会窒闷的发慌,有一种怕失去的感觉。
怕失去什么?
怕失去他的容忍,怕失去他的耐心,甚至,怕失去这个家。
孩子们,和他,这样的生活,很平淡,很安逸,她不想改变,不能改变!
被不安占据,她的胸口同时涌现一股反胃。
她掩住唇,静等那股反胃一点一点消失。
这几日,一直是这样,只要一浮现他和其他女人躺在床上激情纵欲的画面,反胃的情绪,就会一浪高过一浪。
唉……
胡思乱想什么?……
孩子们说按到过一次他的电话,他说,他去旅游了。
孩子们还是不依的哇哇大叫。
只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去旅游了?她不信。
于是,她在老麦的口里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他去泰国出任务了。
不声不响,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考虑过,留下的人会为他的安危多么担心。
他留给他们之间一段很有距离感的空白。
为什么,他总是一声不吭?如果,如果,那晚他告诉她,他是生气了。也许……她会让步,也许……她不会让他走出那道房门。
而直到第二日,打扫他房间的佣人过来报告,他的房间一地的烟头。
她才真正确定,他是真的生气了。
亲眼目睹那一地的烟头时,她差点心脏停止跳动,僵凝在原地,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回不过神来。
他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僵凝了以后,她的胸口汹涌一股愤怒,如果此时他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象个怒然被孩子反叛的母亲一样,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直到他认错为止。
但是,她哪有这样的机会?
她苦笑,一股疲惫又席卷全身。
如同那一日等待他归家酝酿的情绪,从愤怒到全身无力。
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啊……
……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她知道,不会是夜箫。
“乔翎,快来玫瑰园!今天很多玫瑰同时绽放,开的好鲜丽!”电话里是纪寻愉快的声音。
她的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一直很嗜睡,哪也不想去,“凯文,我……”
“快来哦!……”纪寻迅速打断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
他也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开始有点焦急。
他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那几日,她一笑起来,他就有一种满足感,仿佛以前对她所有的心动瞬间又回来了。
瞪着里面“嘟嘟”传来断线声的电话,她愣了一下以后,马上想回拨。
刚一重新拿起电话,她想了一下,还是重新搁置了下来。凯文只是她和乔石一个共有的朋友,他带她一一访遍留满乔石足迹的每一个角落,他替她照顾她和乔石的玫瑰园,这份心意她真的很感激,所以,她拒绝不了他。
缓慢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只是可能有点小感冒,并没有什么晕眩感,她慢条斯理的步向了楼下,突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在空气里飘散。
顿时,她大惊失色。
“刘妈,家里为什么会有玫瑰花?!”她清秀的脸,有点僵沉下来。
正一边愉快的哼着家乡小曲,一边愉快的将一大束盛开的很艳丽的玫瑰花往花瓶里一朵一朵插着的刘妈,回过头来,“二少奶奶,这玫瑰开得好吧?刚才隔壁的纪先生送的!他还说,以后可以常常送给我呢!你看,花开得这么美,感觉连天气也晴朗了,人的心情更是愉快多了!”难得刘妈心情非常愉快的和她交谈。
这在乔石过世以后,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
“刘妈,你忘记了我定的规矩?”她问得很严肃。
每招一个新的佣人,她都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紧记最重要的一点,家里不可以出现鲜花,不可以出现有皮毛的小动物。
这一个要求,甚至连孩子们和他们的家庭教师都必须遵守。
“二少爷这几天又不在家!”刘妈撇了一下嘴,显然被乔翎严厉的语气弄得很不舒服。
“规矩就是规矩!而且,夜箫可能随时会回家。”她坚持!不能因为夜箫不在,就坏了规矩。万一他马上就回家了呢?
怎么能让他吸入花粉!
“二少奶奶,你不需要这样吧!二少爷就算有哮喘病,目前能奔能跑的,什么时候见过他发过病?”仗着老资历,刘妈被乔翎这么一训责,差点一句“祸害遗千年”就冲口而出了。她的老脸挂不住,说话也同样不客气起来。
“他现在身体健康,我们就不需要防备了吗?难道发病了,才想到要注意什么?!”乔翎尽量保持口气不太犀利,却不免得有点焦躁。
这几日,她的身体有点怪怪的,边脾气也容易失控。
“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我们这从来不需要为二少爷‘特意’注意这些‘毫无意义’的细节。”刘妈的顶嘴可一点也不客气,口气里也不屑更是昭然可见。
“刘妈!你……”太过份了!她气得身体有点发抖。这算什么?他的健康居然被置若罔闻。
刘妈也不再搭理她,断续有一搭没一搭的住花瓶里插着玫瑰花,语气更是讥讽,“即使少奶奶不喜欢这些花,我把它们搬到自己的房间里算了!”
气过头了,她倒是没了任何情绪,冷冷淡淡的,她的神情反而平和下来,“刘妈,这些玫瑰花你爱怎么处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