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废话什么?”沈从安看了她一眼,“人要认清身份,你只是被送过来的商品,话太多了。”
徐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商品。呵呵,就是商品。也认命了,内衣扣不知道怎么勾住了她半天才解开,面对着沈从安的目光拿掉放在洗手池上。她站在沈从安面前,全世界都静了下来,她说:“要在什么地方做?”
沈从安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的目光深沉漆黑。手指上的烟已经燃尽,他扔掉烟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很好,你成功了。”
他阔步离开。
他不做了,谢天谢地!
徐然腿有些软差点坐地上,她站在原地,看着沈从安出了房间,巨大的关门声让她的心脏也跟着震动。随后她就笑了起来,耶!
徐然捡起衣服又一件一件穿上,她走出浴室,走到窗户前看着远处黑暗。
十五岁那年她站到摄像机下面,是福是祸呢?徐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可以脱衣服可以卖笑,可是她害怕那种事,太恶心了!
她站了很长时间,转身看到桌子上放着烟盒,取出一支点燃半响呼出烟雾。玻璃上倒影出自己的身影,徐然看着自己肿胀的脸,脸疼真的不算什么。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钱,她就凭着一张脸小火了一把,成了家里人的骄傲。骄傲个屁!徐然想起前一段时间母亲给自己打电话就一阵烦躁。她能赚钱了,比男人赚的还多,母亲把徐琦的未来也交给了她。
没有人想过,徐然是如何走到如今。
徐然站的累了,就坐下来,她抽了半盒的烟。
这世界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很小的时候徐然就知道女孩可以用身体做很多事。
初中时期,她就知道同班的很多女孩都会陪资助他们上学的那个人睡觉。后来不单单陪他一个人睡,还有很多捐款的人。
最小的姑娘,徐然记得有个小妹妹才十岁,偷偷和她说,下身流血怎么办,流了好多的血。
徐然是第一次见到女孩被撕裂的□□,很可怕。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年纪不大。报警么?资助他们上学的人是个qín_shòu,可县委的人都巴结他,听说他有很大的势力。谁敢出去乱说,就停止资助。
徐然最怕的是他出现,母亲会准备很多土特产品让徐然带过去,全家人对他感激涕零。徐然咬着烟蒂,抬手盖在眼睛上。
两年前,徐然还从新闻上看到那个人,媒体大肆宣扬他的善举,资助山区贫困学生建立希望工程。
徐然看着那个新闻当时就笑了,这世界上有黑白么?
她看到的都是灰色。
徐然按灭烟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她整理自己的衣服转身下楼,她想回去。
外面漆黑,徐然打开手机屏幕照明往楼下走,还没走到门口客厅的灯突然打开。徐然猛地就回头看过去,司机从黑暗里走了出去。
“小姐,你要去哪?”
徐然略一犹豫,开口道:“我现在可以走吗?”
“不可以。”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他很高大,身材健硕,面色冷漠严肃:“沈先生没有吩咐。”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明天沈先生会告诉你,我不知道。”
徐然深吸一口气:“有水喝么?”
男人穿过客厅往里面走,很快就出来拿着一瓶水递给徐然。
徐然接过,抬手示意:“谢谢。”
她转身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回头:“从这里到镇上多远?”
“三十多公里。”
“这里有女人穿的衣服吗?”
司机打量了一眼徐然:“如果你需要,明天我会和沈先生提。”
“谢谢。”徐然的裤子被沈从安撕坏了。
既然沈从安没有碰她,那应该就不会碰了。徐然转身上楼,又回到原来的房间。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这个可真想多了。徐然天性使然,心大着呢,蒙着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徐然刚睁开眼就看到司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把一个纸袋放在床头柜上:“沈先生在楼下等你,麻烦你速度快洗。”
等着干嘛?再折腾她?
徐然想也不敢想,连忙换了衣服下楼。
下楼就看到沈从安换好了衣服要往外面走,他依旧穿着黑色的西装,背影修长。
“沈先生,早安。”徐然立刻变换表情,笑着走下来。
沈从安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刻转头,丑到了他的眼。
迈步往前面走,徐然也不好磨蹭,跟着走出去。外面蓝天白云天气十分的好,徐然缩了缩脖子,就是有些冷了。山里空气清新,徐然肺里都是清凉。
她本就活的艰难,再得罪了沈从安日子还过么?忍着吧。耳光都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
若是能出人头地,一切都是值得。
上车,徐然正襟危坐,连姿势都不敢换一个。旁边就坐着阎王爷沈从安,她敢动一下试试,沈从安分分钟把她从车上踹下去。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徐然腰都僵了才停下,她推开车门连忙下去。
隐约听到快门声音,职业敏感,徐然本能的转头看过去。对着她的镜头又拍了两张,徐然一顿,穿着冲锋衣扛着相机的人上车就走了。
脑筋一转迅速明白过来,八卦记者。沈从安已经进了一家餐厅,她连忙跟上去。
沈从安烦她,徐然也不多说话。
点了早餐就开始吃,他在对面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几个穿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