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五官无一不精致,眼角微挑,清纯中又添了艳色,让人看得舍不得移眼。
谢景逸一步挡在罗莹面前,脸黑的很:“把人带走,伯爷要是怪罪,我自会与他说。”
中年男子晃过神,暗道难怪他带来的人入不了谢景逸的眼,也不多说,只道:“得罪。”拉着垂泪美人就退下了。
罗莹一直盯着那女子,那女子是真的好看,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我……”谢景逸莫名有些紧张,“我没准备留下她。”
罗莹戳了戳他的肩膀:“真可惜,到了嘴边的美人儿飞了,”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可不关我的事,我可不赔,”
谢景逸瞧着她俏皮的模样心里发痒,见她并无不悦,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
她如此不在意,是因为心里没他吧!
他神色忍不住黯然:“不用你赔,我说了,我没准备留下他。”
罗莹愣了愣,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她收回手:“你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
谢景逸摇头:“没生气,怎么会平白生你的气,”他皱眉看她露在外面的手,“怎么不拿手炉,仔细手冻着了。”
罗莹心里一动,笑眯眯地将手探到他的领口:“才用完饭,又走了会儿,一点也不凉,你看是不是。”
谢景逸身子僵住,颈间她手柔腻的触感十分清晰,温温的,确实不凉。
罗莹收回手,见他这般反应,忍不住问出一直想问的话:“你以前没有通房丫头什么的?”
“没,”谢景逸摸了摸鼻尖,“我时常四处游玩,回家也喜好专研兵器设计,没想那些。”
罗莹好心情的翘了翘唇,没有再多问,再问可能就要提及她的爹娘了。
“怎么突然有人给你送人?”她问。
“皇上封我为工部左侍郎,且言语中对我甚是信任。”谢景逸道。
罗莹了然。
年假后,朝廷官员以及店家都忙活起来。
这一天,罗莹准备去布店找些布料,打算订做两套春装,才从谢府出门,就和一个胖大婶遇到。
胖大婶眼神往她身上一扫,立即笑得热情,一把抓着她的手:“哎哟喂,好标致的姑娘,你就是罗姑娘吧?”
罗莹抽回手:“请问你是?找我有事吗?”
“我是胡媒婆,找你可有天大的好事呢,”胡媒婆笑得灿烂,“英勇伯听闻姑娘容貌秀美蕙质兰心,特地让我来说亲呢!”
她一脸艳羡:“英勇伯发妻去世了好几年也未曾想着再娶,这还是头一遭呢,听说姑娘无家无世,他愿以妻之礼娶你过门,让你做伯府的姨娘。”
罗莹一脸莫名,神经病吗?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她说着饶过她往外走。
“哎哎哎,”胡媒婆连忙拦住她,“姑娘,虽说是姨娘,但伯府没有正牌夫人,您过去就是享福的。再说了,以姑娘的身份,也做不了夫人,伯爷愿以妻之礼娶你过门,那可是天大的恩宠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罗莹对她笑了下:“你去找那些想求的人吧,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胡媒婆一脸狐疑,这姑娘不像是害羞的模样啊!想到伯府,她又振作起来:“姑娘考虑考虑,你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做一辈子账房,总是要嫁人的,这伯府可是天好的良配呢!”
罗莹好笑道:“既是良配,你自己嫁。”
“哎,”胡媒婆一愣,“我倒是愿意,可伯爷看不上我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微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罗莹抬眼,就见谢景逸黑着脸大步朝她走来。
“送客。”
赵福立即心理神会,不理会胡媒婆的叫喊,将人赶走了。
罗莹看着谢景逸脸色难看的模样,不提媒婆,只道:“你今天回来挺早,我要去布店,准备订做两套春装,你要吗?”
谢景逸摇头,见她往外走,他伸手将她抓住,抿了抿唇:“我有事找你。”
罗莹看着手臂上的手,点头:“行吧,做衣服不急,去哪儿谈?”
“你的院子吧!”触及到她的视线,他连忙松开手,往府内走。
如今天色转晴,然而温度却不高,到了兰香院,罗莹将谢景逸引到西暖阁,给他倒了杯茶,两人相对坐下。
谢景逸捧着茶,盯着浮动的茶叶,心里暴躁焦急突然就平静下来。
听到媒婆话时,他极为愤怒,又忍不住心慌,万一她答应了呢?即便不答应,以她的容貌性情,日后上门求娶的人只会更多。
只是想着那种场面,他就难以忍受!
罗莹左手托腮,看他不言不语,右手在桌面轻点,小小的敲击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谢景逸视线移到她嫩白的手上。
“不是有事要谈吗?怎么不说话?”罗莹笑问。
谢景逸仿佛看她的手看呆了,半响,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和他相比太过小巧,被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