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你是说她非要回院拿衣服?”
“是,爹你别气,我已经跟钱副管事说了,以后下人都好好教导,这么没眼力见的不会在客人面前伺候了。”严续讨好道。
“没眼力见?”严冲简直要气笑了,“人家聪明着呢!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奴婢藏的东西都搜不到,你先下去。”
严威嘴唇动了动,不敢在他爹暴怒的时候触霉头,郁闷退下。
严冲对下人道:“去吧春风院的丫鬟叫过来问话。”
凝霜月兰和小莲很快就脸色发白的到了,严冲直接问:“小荷昨晚回院拿衣服,你们谁碰到了?”
月兰一愣:“小荷的衣服我给她送到迎客院了。”
小莲道:“奴婢见着了,她跑得很快,奴婢还以为发生急事了。”
严冲听了,完完全全确定账本是被小荷拿了。要真拿衣服,去迎客院就行,哪里需要回春风院,她肯定将账本放在春风院。
他眼神阴鸷地看着三人,心里暗恨,每日在一起,连人藏了东西都没发现,一点用没有。
他摆摆手:“你们下去。”
三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俱是松口气,快步退下。
严冲原地站了会儿,想到什么,快步出主屋走到厢房,正歪在榻上的香蕊一惊,勉强扯出笑容:“爷怎么来了。”
“啪……”严冲扬起手在她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贱人,坏我的事。”
香蕊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奴婢冤枉啊!”
“你冤枉?”严冲掐着她的脖子,她连忙用手去扒,“中秋那夜,小荷是不是被你叫到世安院的?早知道早点弄死你,也省得坏我的事。”
“唔唔唔……”香蕊呼吸不畅,极力摇着头,严冲嫌弃的甩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道,“解决干净点。”
香蕊大口喘了两口气,听闻这话,呼吸一滞,整个人瘫软一团:“不要,爷,奴婢还能伺候爷,不……”
后面的话,因为被下人捂住口鼻,再也说不出来了。
罗莹不在严府当值,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看着透过窗照进的阳光更是心情大好,想到要去衙门,忙不跌的起床。
她没有梳在严府的丫鬟头,而是简单扎了头发,编成麻花辫,垂在后背,比平时轻松不少。
她走出房门,向主屋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护卫询问,哪里能打水,自个打井水洗漱了。
井在后院,旁边是厨房,她肚子饿,进去一瞧冷灶冷锅,一点吃的也没有。
看来这儿只是三皇子临时落脚处,她想着。
她绕到前院,迎面走来一人,一身黑衣,眉目凌厉,额头到眉尾划了一道疤,更显煞气。
她脚步一顿,这人昨天没有见过,将人打量一遍,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快步上前,那人显然一愣,下一刻,更是呆住了。
罗莹两只手指捏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扒,锁骨下的皮肤一片白皙,和脸颈部偏黑的皮肤完全不一样。
她笑道:“果然是你。”
☆、误会
谢景逸没料到她会做出这般大胆的动作,半响才有反应,往后退了一步,理了理衣领。
罗莹觉得好笑,他这动作,像似她调戏他一样。
谢景逸两颊微热,暗自庆幸,如今皮肤黑,看不出来。
他尴尬轻咳一声:“你如何认出来的?”他此次装扮格外细致,就连眉下的痣都用疤痕遮掩住了。
罗莹抬手比了比他身高:“身材没变,”她收回手,笑着解释,“你这张脸我昨天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瞧着冷,但看我的眼神却很温和。”
谢景逸心里微动,他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视线转到她带笑的脸上,她笑得很轻松,精致的面貌更加更加,他忍不住道:“
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罗莹摸了摸脸,笑道,“现在不在严府,不用随时担心出事,又不用伺候人,心情舒畅,不一样才对。”
谢景逸感到奇怪,丫鬟他见过不少,骨子里都带着刻板和拘谨,而她,完全不像做了四年丫鬟的人。
可她就是在严府做过四年丫鬟,或许,她和别人不同吧!
他谈及正事:“方才我去找你没见着,早餐已经备着了,用过早餐就去衙门。”
罗莹眼睛发亮,加快速度往前走:“正好我饿了,我还去厨房看了眼,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
谢景逸快步跟上:“早餐都是在外面酒楼买的,这里只是暂时落脚的位置,没找厨子,生人不安全。”
两人到客厅时沈宁正在吃,抬眸看了眼,没说话,指了指旁边放了碗筷的座位示意谢景逸。
谢景逸坐下,罗莹犹豫了一下,便听他道:“不是说饿了吗?”
罗莹于是利落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吃的,一大汤碗粥,一桌子的小食,包子馒头虾饺都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