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点左右回到家。一会儿听见门铃响了,正是那位电工。我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就穿着睡裙。他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望着我,也不说话。我说:“请进来吧,我告诉你毛病出在哪儿。”
他答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毛病出在哪儿了。咱们试试看吧。”
我耸耸肩,把他领进厨房。我给他开了门,他突然看着我说:“可这不是厨房吗?”
“是啊,就是厨房呀。你看墙都黑了——短路了。”
他用惊异的目光望着我说:“这么说是真的出了毛病?那你干吗打扮得那么漂亮去找我?”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打扮是为了工作,今天有个音乐会……”听到这儿,他扔下工具袋,开始凿墙皮。他再也不看我一眼。我看到这小伙子已经干起来了,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修好之后把我叫过去。
我一看都修好了,便问他:“多少钱?”
他笑着说:“掏什么钱呢?电线的钱是公家出的。我以为你叫我来是为了另一种病呢。
我自己身上的电线嘛,一般我总要10卢布。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随时可以侍候您。“
从此我才知道我们的电工师傅所从事的第二职业是什么。以后再去找人修理什么时,我总是让丈夫去。
女人们对这位电工的第二职业非常惊讶,特别是阿尔宾娜,“而且还这么便宜。比莫斯科夫斯基车站的清洁工还便宜。
显然他干这行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居然在这方面我们也赶上了腐朽的西方国家,真让人高兴。“
“怎么,他们那边也有这种事吗?”
“男妓吗?随便挑。我从报上看到他们还有给女人服务的妓院呢。进去后挑个中意的男人,好好地乐一阵子——当然,你花得起钱就行。不过,这也许是我们的报纸胡编乱造的,我也不知道……”“真让人恶心。”爱丽什卡喊道。
“可要是偷偷摸摸的,那就不恶心了吗?”
大家都同意阿尔宾娜的看法,认为暗娼并不比公开卖y好多少。然后是爱玛讲的故事。
故事之九
女导演爱玛讲的故事,与其说是讲“不忠与嫉妒”这个话题,不如说是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许多苏联妇女被烦恼的事情纠缠不休。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小城里的那些金发碧眼女人们是如何背叛自己丈夫的。
为什么非得是金发碧眼的女人呢?你们听听就知道了。
事情发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里,城市的名字保密——说不定有谁的亲朋好友就在那里住呢。跟我丈夫离婚后我就到这个小城去当剧团导演。我在那个地方很惹人注目,身后有一大群追求者。还有一个好朋友在当地的文化局当局长。在戏剧学校时我们在一起上过课,可后来他却转到了另一个舞台——党政工作的大舞台,而且爬得还挺快的。我到那里工作后,他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很照顾我。他马上就把导演的位子给了我,还帮我弄到一套单元房。而且这一切都是不要报酬的,尽管他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
到那以后的第一个冬天来临了,似乎还相当寒冷;小城在南方,但却坐落在山区,属内陆性气候:夏天炎热,冬天寒冷。这我可没想到。我跟丈夫离的时候卖掉了西伯利亚的毛皮大衣,现在没衣服穿了。我穿着件皮夹克上下班,估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得肺炎。我必须弄件暖和的大衣穿。那一阵正时兴羊皮大衣,城里那些有钱的漂亮女人每人一件,一个个走在街上,神气十足的样子。所以我也想弄一件穿穿,我也不比她们差,就连剧团里的那些女演员有的还穿上了羊皮大衣呢。我问了一个又一个:“你这大衣哪儿买的?”
她们每个人都答的不一样,就象是商量好了似的。有的说是奥德萨,有的说是莫斯科,还有的说是里加。可她们大衣的款式都一模一样,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去找老朋友帮忙:“听着,高吉,我都快冻成冰g儿了。你能帮我搞件羊皮大衣吗?”
他一蹦三尺高。
“什么。你,羊皮大衣。这绝对不行,你不可能。你随便挑什么样的都中,可绝不能穿羊皮的。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买辆汽车,你可以开车上下班。”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吉?我要辆车干什么,我又不会开。
我就想要羊皮大衣,我快冻死了。“
“不行,你不能从我这弄羊皮大衣。你是个正派女子,上学的时候我们有饭同吃,有钱同花,你就如同我的亲姐姐一样——你不能穿羊皮大衣。”
可他又不说为什么。我估计可能是当地的愚味的风俗,认为女人穿羊皮不正经。后来我偶然地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原来,高吉和所有高加索人一样,迷恋金发碧眼的女人,能把城里所有漂亮的金发女人搞到手,他们认为这是件极为光荣的事。就连在戏剧学校时他还常说他不敢奢望把所有的金发女人都睡一遍,但至少应该有这个志向。这个小城里金发的女人不多,南方的城市里黑发美女最多。高吉常常拿羊皮大衣作诱饵,使金发美女上钩。这些大衣都是从西乌克兰的一个熟人那儿搞来的,那里出产这种皮大衣。结果,这些金发女郎们几乎人手一件。这些女士中有当地领导的夫人,有女演员,大学教师和医生。我后来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些羊皮大衣都是出自高吉之手。碰巧很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