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蓝贵嫔一喜,也抱紧了皇帝,说:“皇上,您真的这么看蓝儿的么?”龙允轩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蓝贵嫔便开心地笑了。
兰妃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就这样倒下了,当冷宫的大门缓缓合上之时,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多么希望自己这是在梦中。龙允轩最终还是听了蓝贵嫔的话没有杀她,只是将她降为了庶人,终身囚禁于冷宫。对于萧郁兰来说,这远比杀了她更来得痛苦。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挑了一个晴朗明媚的日子,蓝贵嫔在阿细的搀扶下出了宫。“娘娘,今儿个天气不错,不如,咱们上永和宫坐坐吧?”
蓝贵嫔看了看冷宫的方向,说:“可是阿细,本宫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冷宫!”
阿细一惊,问:“娘娘要去那个不祥的地方做什么?”
“阿细,你忘了,那里住着一个萧郁兰,难道你忘了当日在‘郁兰阁’她对咱们的侮辱?”蓝贵嫔冷笑着答。
阿细迟疑,“可是娘娘,她如今都倒下了,咱们何必......”
蓝贵嫔又冷哼了一声,得意地道:“本宫就喜欢棒打落水狗!阿细,准备一下,咱们黄昏时分去给萧氏送份大礼!”
深秋的薄寒更加重了冷宫的萧条与孤寂,时不时从各间房传出来的疯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阿细藏在广袖里的手,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把玩着袖袋里的一瓶金创药,那是她悄悄为蓝贵嫔准备的,她担心她随意走动会牵扯了伤口。
时节薄寒人病酒(2)
跟在蓝贵嫔与红梅的身后,阿细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不断地侵袭着自己。皇帝今日带着李应悄悄出宫了,这是玉公公偷偷传来的话,玉公公也恨萧郁兰,是那种恨到骨子里的恨。
听说在两年前,玉公公的一个侄子进宫来探视他,就因为无意中看了兰妃一眼,便被她一状告到皇上那里,硬说他的侄子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寻死着要求皇上重责。那时的皇上还得处处依赖兰妃的父亲萧楚霖来牵制安贤王一党,尽管不信,但终究是无法,将之重打一百宫g,逐出皇宫。本来以这个处分玉公公也就不说什么了,谁知这兰妃还不罢休,竟让她的父亲在宫外拦截了他,生生切断了他的命根子,使他也变成了与玉公公一样的阉人。
玉家人丁稀少,玉公公本来满心希望地将传宗接代的重任放在了这个侄子身上,可她兰妃的胡闹,他玉家便真的绝了后。太监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弱,最是看重传宗接代一事,所以,这个仇便也就这样结下了。
穿过几条陈旧的回廊,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宫女迎了上来,“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这老宫女叫木梁,事先已得了玉公公的指示,一直在这里等着。
“你就是木梁姑姑吧?本宫今日来的目的,想必姑姑已得知了!”蓝贵嫔笑着道。
木梁赶紧答:“奴婢明白,萧氏的房间就在前面,奴婢这就为主子带路!”
几人没走多远,便见木梁在一间房门口停了,讨好地向蓝贵嫔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那扇门。一阵恶臭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蓝贵嫔想也没想地便踏了进去,一桌一椅一床,便是整间房里的摆设了。此时,萧郁兰正蜷缩着身子背向门,躺在那张破床上。听到声音,她立刻翻了个身,继而睁大了双眼,赶紧爬了起来,神色间满是慌乱,想必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副肮脏的样子吧。
蓝贵嫔与阿细在见到她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没人相信,往日华服靓衫、雍容华贵的兰妃娘娘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满头的乱发蓬松地披散着,脸上布满泥污,身上的一套白色中衣再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眼前的兰妃就连那街头讨饭的妇人也不如。
阿细有些于心不忍,但蓝贵嫔却是不愿放过她的,在她面前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得意地道:“萧郁兰,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萧氏人虽落魄了,但骨气还是有的,她将头一抬,冷笑了一声,“水恨蓝,你想让我给你行礼,下辈子吧,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现在,要杀要剐请便,别在这里臭摆你的威风,我的双腿只跪天、跪皇上,你......还不够格!”
“你......”蓝贵嫔没想到,她萧郁兰都成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敢跟自己叫嚣,一时大怒,朝红梅等人y笑着吩咐:“既然兰妃娘娘的腿不是用来跪本宫的,那还留着做什么?打断了吧?”
时节薄寒人病酒(3)
阿细大惊,赶紧试图阻止:“娘娘,这......她都这样了,您就高抬......”
“阿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娘娘,为这贱人求情?你是不是想搬进来跟她一起住?”红梅不等阿细说完,便高声喝斥、外加威胁起来。
蓝贵嫔作势瞪了红梅一眼,然后转向阿细,沉声道:“阿细,本宫知道你心软,可是你忘了这女人平时是怎样待咱们的?还有婉贵人,难道你忘了婉贵人差点死在她手上,难道你一点也不恨她?”阿细叹了一声,便不再吭声。蓝贵嫔便朝红梅一使眼色,红梅立即会意,转身走至屋外捡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棒进来。
阿细终究不忍,转了身去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只见红梅一脚踢在萧氏的腿上,萧氏一个站不住,便朝地上摔去,红梅便在这个时候挥舞着木棒,照着萧郁兰的双腿便狠狠打了下去,萧氏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牙忍住了,任红梅多用力,她硬是不发出半声呻吟。蓝贵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