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我的汽车钥匙呢?”
“我留在车上没拔下来。”
塞奥坚持由他来开车,米雪发现他用右脚踩离合器似乎不成问题。
“我至少要睡到中午。”她说。
“不行。我们必须去参加清晨五点半开始的钓鱼大赛。”
米雪申吟一声。“我要留在家里。”
“妳必须跟我一起去,妳是我的搭档。”
“我们没有船,记得吗?我的小艇被埋在某处的灌木丛里。没有汽艇,我们根本没有机会获胜。最好的钓点都在沼泽深处。”
“妳爸爸蓝柏借一艘给我们,已经停在‘天鹅酒吧’后面了。”
“我想要待在床上,但我会让你来决定。 毕竟,你是老大。”她挨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努力用性感的声音说:“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真难。”他慢吞吞地说。“让我想想。我可以天不亮就起床,我真的很喜欢早起,整天坐在船里,一边担心毒蛇掉到头上,一边挥汗如雨地打蚊子,或是……”
“怎样?”她微笑着说。
“我也可以整天待在床上和一丝不挂的美女鬼混。嗯,这真的很难决定。”
“谁说过我会一丝不挂了?”
他用那种令她心跳加速的眼神看她。“甜心,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天啊!”
“妳脸红了。在我们做过那么多──”
她伸手摀住他嘴巴。“我记得我们做过什么。”
她突然发觉他转错弯了。“你要去哪里?”
“‘麦当劳’。我饿扁了。”
“家里有许多吃的。”
“一个吉事汉堡可以让我支撑到回家。”
“好吧,我没意见。”
一分钟后,他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合作。她知道麦当劳打烊了。等他们到家时,他急着脱掉她的衣服,根本没空想到食物。她想要洗澡,他不反对,只要他可以跟她一起洗。
他们一起倒在床上再度翻云覆雨。他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告诉她所有他需要说和她需要听的情话。
接下来轮到她了。“说。”他低语。
她想要讲求实际。“等你回家恢复惯常的生活──”
“说。”他命令。
“你回想起这段情时,会把它当成……一时放纵。”
“我们要吵我们的第一次架吗?”
“不是,我只是……”
“说。”
泪水涌上她的眼眶。“我们相识只有……”
“说。”
“我爱你。”她低声说。
他开心地亲吻她,然后翻身侧躺,把她拉到怀里。她哭成了泪人儿。他知道为什么。她认为他会回波士顿继续过他的生活……没有她的生活。
要不是想起他心爱的女人一点也不了解男人,他就会非常生气。等她哭完后,他轻抚她的背说:“我和佩嘉约会一年后,她才搬进我家。我们同居一年后才结婚。但是妳知道吗?”
她抬头看他。“什么?”
“我对她的了解不及我现在对妳的了解。人生苦短,米雪。我想要与妳长相厮守,我想要与妳白头到老。”
她很想相信他。她知道他此刻说的是真心话,但她也相信一等他回到波士顿的工作岗位、回到家人朋友身边,他就会知道他属于那里。
“嫁给我,米雪。”
“你非回波士顿不可。如果六个月后,你的感觉仍然跟现在一样,那么再回来向我求婚。”
“我舍不得和妳分开那么久。”
“我希望你理性地面对这件事。六个月。”她重复。
他翻身压在她身上。天啊!他多么爱她,即使是在她固执己见时。
他不再争辩。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别的事。他开始用鼻子摩擦她,同时分开她的大腿。
“妳赢了,甜心。六个月。”
☆☆☆
他苦撑了漫长的三个星期。
然后他打电话给搬家公司,把他的船托售,把汽车行李箱装满,开车到宝文镇。他先到“天鹅酒吧”和杰可握手,正式请求他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然后他回家,回到米雪身边。他敲门,当她开门时,他把她拉进怀里,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不打算和他心爱的女人分开六个月。他要在宝文镇住下来,她势必得接受这个事实。
她没有再跟他争吵,她忙着想亲吻他,但塞奥说得正起劲,想停也停不了。他告诉她,他要在宝文镇开设一家律师事务所,抢光圣克莱镇那些三流律师的生意,他每周要去纽奥良替政府工作两天──司法部不打算放了他──他有足够的投资可以维持他们的生活。
拜他妹妹娇丹之赐,其实他现在就可以退休。他和其他的家人都投资她的公司,她让他们个个都发了财。最后一件事,他已经打电话给康磊,通知他准备签教练约了。
然后他亲吻她,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我到宝文镇来寻找我所失去的东西,我想要再次体验热情与活力。现在我感到活力充沛。我的人生是在这里与妳为伴,米雪。我回家了。”
泪水滑落她的脸颊。“我爱你,塞奥。”
他紧紧拥抱她。“如果妳再赶我走,我发誓我会做出令妳难堪一辈子的事。 宝文镇民会乐于把那件事告诉我们的孙子。”
“我是医生。”她提醒他。“没有任何事能令我难堪。”
“是吗?如果我在妳巡病房时打电话到医院,叫总机广播找自作聪明的医生,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