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tory
布塞奥与弟弟尼克同样献身于打击犯罪,只不过弟弟是前锋的联邦调查局探员,他则是后卫的司法部检察官。在纽奥良的一个庆祝大会上,塞奥突然病倒被送进医院,一个聪明美丽的外科医生雷米雪救了他的命。但塞奥不仅将陷入生死攸关的危机里,还将揭发一个不择手段维护其秘密的犯罪集团。
由四个白领阶级专业人士组成的“播种社”,多年来从事的犯罪行为使他们在开曼群岛的银行帐户里累积了数百万美元。他们约定在存款达到四千万美元之前绝不动用那个帐户里的钱。但是他们的首脑约翰因妻子重病而濒临破产,对他们的共同目标也心不在焉。自觉事态严重,约翰向他的三个朋友求助。为了顾全大局,“播种社”不得不决定让约翰的妻子安乐死。但是慈悲与谋杀间的界线迅速消失……
布塞奥前往路易斯安那州的河湾小镇帮助诊所遭人破坏的雷米雪。他的调查有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发现。冷酷无情的“播种社”决心杀米雪灭口,因为只有她可能握有足以毁灭他们的证据。塞奥冒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对抗那四个狡诈、贪婪、邪恶的坏蛋。米雪救过他的命……现在他救得了她的命吗?
序幕
小女孩用起刀来可说是出神入化。稚龄五岁半的她在第一次宰杀溪鳟时,专家般熟练精准的刀法看得她的父亲直夸她天赋异禀。绰号“大爷”的雷杰可骄傲地把女儿抱上肩头,扛着她来到他最爱的社交场所“天鹅酒吧”。他把女儿往吧台上一放,从破旧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另一条鳟鱼,叫来他的朋友围观她把鱼儿开膛破肚。穆弥洛看得啧啧称奇,当场表示愿意以五十元买下小女孩,吹嘘说把她租给本地的鱼市场一星期就能连本带利赚回来。
杰可大爷不以为忤,知道弥洛的本意是在恭维。何况,弥洛拿了酒来举杯祝颂他天赋异禀的女儿。
杰可有三孩子,老大瑞敏和老二蓝柏都是十三岁不到就已经长得高头大马。两个男孩是一天到晚顽皮捣蛋的淘气鬼,也是机敏伶俐的鬼灵精儿。他以两个儿子为傲,但小米雪才是他捧在掌心、揣在怀里的心肝宝贝。他从来没有怪她在出生时差点害死她的妈妈。他的妻子蔼玲在分娩时发生医生所谓的严重脑溢血。女儿被洗干净和用毛毯包好之后,蔼玲从他们的卧室被送到圣克莱镇的镇立医院。一个星期后,医生判断她永远不会苏醒,她被救护车载到一家公立慈善机构。蔼玲的主治医生把那个地方称为护理之家,但一看到那栋光秃秃的灰色建筑物和围绕在它四周的八英尺高铁栅栏,大爷就知道医生在说谎。那里根本不是家。那里是人间炼狱,所有迷失的灵魂都在那里赎罪,直到上帝把他们迎进天堂。
杰可第一次去看妻子时哭了,但之后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眼泪并不能使蔼玲的情况好转,也不能使她休养的地方变得比较不凄凉。 贯穿建筑物中央的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侧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是绿色的墙壁、灰色的瓷砖地板和每次升降护栏时都会嘎吱作响、摇摇晃晃的老旧病床。蔼玲和十一个病人一起挤在一个正方形的大房间里,有些病人神志清醒,但大部分都不省人事,病房里的空间狭小到连拉一张椅子到她床边坐下来跟她说一会儿话都不可能。
如果蔼玲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杰可会更难过,但她的脑子使她永远处于睡眠状态。他认为她不知道就不会苦恼,这一点令他的心情平静不少。
每个星期天下午,一摆脱身心的痛苦,他就会带米雪去看她的妈妈。他们父女俩会手牵着手站在蔼玲的床尾凝视她十到十五分钟,然后悄悄离去。米雪有时会摘些野花用麻线扎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会把花束留在妈妈的枕头上好让她能闻到花香。她有时还会用雏菊编成花环戴在妈妈的头上。她的爸爸告诉她,花环使妈妈看来像公主一样美。
雷杰可在两年后时来运转,签地下彩券赢了六万美元。由于那不是合法的彩券游戏,政府并不知情,所以杰可发的那笔横财不必缴税。他考虑过用那笔钱替妻子换个比较宜人的环境,但在脑海深处,他可以听到蔼玲斥责他不切实际,不该想要把钱用在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地方。因此杰可决定用一小部分的现金买下“天鹅酒吧”。他希望两个儿子在长大成人,不再泡妞,安定下来娶妻生子时,至少可以经营酒吧来养家活口。他把其余的钱存起来作为自己的养老金。
米雪不上学时──他认为她不需要上学,但政府认为她需要──他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带着她。钓鱼时,她会坐在他身旁像喜鹊那样叽叽喳喳,或是朗诵她他带她去图书馆借来的故事书。他睡午觉时,她会帮忙两个哥哥准备晚餐。她是称职的小主妇,把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那并不简单,因为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是公认的邋遢鬼。夏天时,她总会在桌上的食品玻璃瓶里c满鲜花。
到了晚上,米雪会陪杰可大爷到“天鹅酒吧”当晚班。有些夜晚,小女孩像虎斑猫一样蜷缩在酒吧的角落里睡着了,那时他就会把她抱到吧台后方储藏室里的沙发床上。他珍惜和女儿相处的每一分钟,因为他认为她会像镇内的许多女孩一样在十八岁前就怀孕嫁人。
并非他对米雪的期望不高,而是他为人实际,路易斯安那州宝文镇的漂亮女孩都出嫁得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