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见过世面的唐余尧,仗着俊朗的外貌,世故的谈吐,轻易就虏获情愫正开的少女底心。唐余尧对外头世界熟络,打一开始就不时邀约李惠芳出去看电影,下小馆。初见世面的李惠芳当然欣喜有这么个体面又耍的开的大男朋友不时带她出去玩与见世面。
唐余尧只身在渝,自从大轰炸后,就跟李家走得近。他不仅在家人眼下从容地跟惠芳接近。同时出入李家时,也用心打点周到,不时带些食物用具来,平常做人又大方懂事,以致一家人无论上下都欢迎他的来访。
李家的男人都在外面,领军的领军在前线,作飞官的虽然驻扎在渝,但平常日子都得在军营待命,难得回来。小儿子李惠均则住宿在大学里,除非逢年过节,否则也不是容易见到人。
家中都是女眷和小孩,所以有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不时上门,当然无任欢迎。而且逢到家中需要人使力气帮忙时,唐余尧都会自告奋勇即刻上前协助解难,所以自然受到她家人的欢迎与喜欢。
唐余尧为人风趣又得体,很能讨得惠芳她娘的欢心。大娘一向喜欢找些朋友玩麻雀,来重庆不久,就熟络一些官太太,大家不时你来我往。在自家时,万一少了牌塔子,唐余姚常会就近勇跃递补加入。他和上一辈人很处得来,不仅讨了大娘欢心,也令得大娘的牌友个个羡称大娘拣了个体面的准乘龙快婿。
一个八面玲珑又懂得奉承的追求者,自然让家里人喜见小女儿的情事顺遂的进展。作母亲的也欣慰能在战争岁月,能让贴心的小女儿找到如音郎君,虽说三个大的都在忙于事业学业,虽说可能有自己的接触与交友,但都没有听到进一步的消息与展望,反而让小女儿拔了头筹。
在家人认可下,李惠芳与唐余尧彼此相悦地交往。新发展的关系让她自然而然地释怀了原来霸住心头对分离底情人相思之苦,新的结触带来兴奋使得所有心头郁积的忧虑仿如像白云苍狗似地轻忽间飘浮过青天长空,她已不再对远离底故乡人地有何缠绵难舍。
时光一幌而过,自从将上封信寄出之后,陈姚生已回来过三封信,一封连着一封,李惠芳拖了许久都还未回,最后一封信,陈姚生问她为什么收不到她的回信,发生了什么
李惠芳看了忐忑不安,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并不是不肯回信,当初是她那么热切,是她不顾一切而又情感奔放的写信给姚生,她怎能什么都不说明的不再回信,她哪能顷刻间完全没得写了。其实她一直都是在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