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乍然由这个男人说出来,宁馨心里到底是起了波动。即便和穆家大院儿那边的接触不多,可是宁馨还是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发现穆梁丘对穆家的大领导是极为敬重的,若说穆梁丘还有什么亲人或者亲戚,怕是在他的心里只有那大领导了吧。
想到这里,宁馨抱穆梁丘更紧,一遍遍的搓揉穆梁丘的头脸,穆梁丘呆呆的坐了半天,到底是冯氏的掌管人,这时候回过神方才惊觉这个点儿了,宁馨裹着个薄薄的毯子在沙发上等他,方跪坐的这半天,毯子早就掉在沙发上,这会儿就不很厚的毛衫着体,怕是也冻着了。
我没事儿了,上去睡觉了。从宁馨怀里抬头,穆梁丘抱起人上楼,举步的当儿抱人紧紧的,脑子里嗡嗡响,一会儿是外公的声音,一会儿是穆远的声音,还有那个自己血缘上有关系的人,穆梁丘实在叫不出父亲两个字,只觉得今晚是身心俱疲。可能是傍晚的时候喝了些酒,加上晚上的刺激过大,这会儿穆梁丘觉得胸口气血翻滚的厉害,喉间的腻味一直不消。宁馨全然不知这些,窝在穆梁丘怀里,看着这人神色不定,心里隐隐担心。
放宁馨在床上,穆梁丘进浴室洗漱,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自己竟然这个样子回家了,外面的小女人该是担心了。连忙振作精神,把自己收拾了一番,至少不能让宁馨担心。
出了浴室就看见宁馨半倚在床头,看见自己出来,被子掀开了一角盈盈的望着自己,暖黄的灯光静静的照着,一室暖意幽幽的吐泄。穆梁丘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这些,呆了有几秒才挪动步子,抬腿上床,闭了眼睛怕宁馨看见自己眼角的湿意,连忙伸手关了灯,揽了宁馨在怀里,睡吧。宁馨不言语,两手抱着穆梁丘的腰。
寒风吹了那么长的时间,穆梁丘不大会儿就入睡了,可是才不过半小时,宁馨在暖意中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人的动静,连忙睁开眼睛,看见穆梁丘睡的极不安稳,似是餍住了,左右摇着头就是醒不过来。
宁馨惊了一下,连忙坐起身,自己倚着床头,抱着穆梁丘的头,慢慢拍这人的背,过不许久,穆梁丘慢慢的安静下来,宁馨没等松口气,这人的脑袋又开始动弹。这回却是在宁馨胸前的物事儿上一直蹭,就跟那吃母乳的小儿一样,有自己意识的寻找着梦里的妙物儿。
宁馨仔细的看穆梁丘的神色,这人依旧没醒,看着穆梁丘皱着的眉头,宁馨无法,解了睡衣扣子,拿出自己的乳羊羔儿,两指夹着那殷红奶、尖尖儿塞进男人嘴里。似是有感觉,也似是能闻到那味道,奶、尖尖儿一凑近穆梁丘的嘴,就被一口含进去,宁馨两指依旧夹着自己那地儿,看着穆梁丘连同乳、肉在嘴里塞了一大口,初时还感觉脸上烧的慌,过会儿就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穆梁丘小孩子一样的叼着自己奶、儿,想象着自己有个孩子的话也是这个样子的哺育法,于是看着男人,心下怜爱。
过了良久,眼看着穆梁丘的嘴巴慢慢松开了,宁馨见着自己的奶、儿水光灿灿的在空气中晾了半天,方准备拿掉扣好扣子,谁知道一移开,穆梁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出手一把握住那丰、满乳、肉,嘴巴张开又叼嘴里,然后闭上眼,神色一片憨然。宁馨又惊又失笑,却是不敢再动弹,保持那姿势至天亮。
宁馨觉得今晚穆梁丘有这态度可能是正常的,寻常人要是有这么个事儿,定是茶饭不香,睡觉不想,穆梁丘这个样子算是好的了。可是这么个样子,于穆梁丘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寻常,那人的情绪,除非事关宁馨,现在算是难再有大起大伏,今儿穆梁丘那个样子,足可见这个男人是真的心上有大的波动了。
自打冯露女士晕厥了以后,宁馨跟着去医院,冯露女士是谁,那是穆远的妻子,冯震的女儿,穆梁丘的母亲,这三个人,抬出去哪一个,医院里都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着。穆梁丘刚到医院本该是下班时间,可是医院的一干头头脑脑全都聚在医院门口,穆梁丘知道大院儿那边定是有人安排了,穆远的日常秘书早就在医院门口侯着。
于是一群人乱哄哄的挤进医院,冯露晕厥,这是常有的毛病了,穆梁丘知道没有大碍,医院也知道这冯露女士是由于高血压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可是还是不敢怠慢,做了一全套的检查。忙忙乱乱之际,穆远来了。
宁馨是第二次见到穆远真人,其余的时间皆是电视里头看到的,国家大领导形色匆匆的赶来,宁馨没敢上前,陪着陈实业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众人出进。
众人的的焦点在哪里宁馨不知道,但是她的焦点肯定是穆梁丘。医院这么多人看着冯露,宁馨在这里实在也是没什么干的,穆梁丘催了好几遍让宁馨回去,宁馨不放心,穆梁丘的神色一直不好,她想陪着这个男人。坐了好半天,最后终是没拗过穆梁丘,人家指了司机送宁馨回家,于是宁馨再见穆梁丘就是开头的那样,这期间,穆梁丘到底经历了什么,宁馨不知道。
穆梁丘到底经历了什么只不过是把心再撕裂开活生生的疼了一次罢了,还能经历什么,再大的事儿,也就那样了喀。
医院院长办公室,有三人,穆梁丘,穆远,陈实业。
穆远是第一次见陈实业,头一次见这个男人,穆远表现出了自己的风度,他甚至向陈实业道歉,说冯露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