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城,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我……不……”
可惜不管女人怎么吼叫,屋里的人在男人一挥手后,迅速退离,那两个因她而受苦颇多的仆佣只是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他们甚至连打直身的勇气都没有,垂首低眉地迅速离开了,哪里还敢去碰触一下这个已经疯狂的男人?
当关门的声音传来时,仿佛所有希望都被彻底毁去了。
她的双手被男人用皮带缠了起来,举过了头顶,她就像一个中古世界被修道院审判为惑世的巫女一般,被挂在了粗糙的村杆上,浑身刺一裸。
疯魔的男人盯着她,就像豹子盯着一具美味的野餐,用尖红的舌,轻轻舔了下唇角,那邪虐的气息,随着他狂暴粗野的动作,化成一柄利剑,狠狠洞穿了她的身体。
悲剧重演。
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吗?
她看着他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掠夺她的身体……
他疯狂地嘶吼着,却像受了重伤濒临死亡的兽……
那腥红的眼底,似有白白的雾絮飘过,她想睁眼看清楚,可是越是眨眼,更多的异物渗出眼睛,让她渐渐地什么也看不清……
渐渐的,她的求饶声,低弱下去,屋子里只剩下皮肉交迭时发出的啪啪声,灯座早被男人愤怒之下砸坏,唯一两盏壁灯在兹兹的火花中,芶延残喘着……
“你这个臭表子,天生就是欠收拾!”
她这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二十四个小时还没有过去,她就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今天是二月十四号吗?
是他允诺过要给她幸福的日子吗?
“你以为我他妈不知道吗?你们这些女人个个都一样,嘴里说一套,事实上又另外做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妈的——你跟那男人逍遥了整整一个下午,干了多少次,啊?你以为你用我的痕迹就可以淹灭掉他留下的痕迹吗?”
她睁开眼,看到玻璃柜子折射出来的糜乱画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明明就一直想着他,你根本就是舍不得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狠狠的一个重击,仿佛想将她整个贯穿一般,她的身体无力地抖瑟着,宛如风中飘叶,坚硬的牛皮皮带勒得手腕一片红肿,也不及他话里的尖锐和恶毒刺伤了心。
“予城,你疯了,你真的……啊 ……”
回应她挣扎的却是他更加疯狂的报复性动作,粗糙的树皮折磨过她娇嫩的肌肤,划下一道道可怕的血痕,他像噬血的兽一般,在她的肩头、胸口、手臂、腰腹,留下血红的齿印,身体被曲折拉扯到极限,他放纵地叫骂着,扯着她的头发,发了疯地撞击。
“对,你说对了,我是疯了,我早就被你逼疯了。就只是短短三个小时,我以为你……我以为你是被那些曾经跟我有仇的黑帮头子们抓走了,我差点就把整个凰城的地皮都翻过来,我差点就跪在他们国王的面前,出动皇家军警来找你……可是你在搞什么,你告诉我啊,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
“你正在跟你的初恋情人情话绵绵,你他妈正在跟他干……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掐住她的下颌,轻轻一个用力,就听到碎裂的声音,“你为他等了六年,就连周立民都是个次等选择,你一直在等着季远航回来跟你重续前缘,对不对?你的守身如玉,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他。
就连那台该死的破电脑,根本完全早就应该暴废了,你却一直留着不舍得扔,都是因为那是他送给你的临别礼物,那张图片里的“蓝蓝,等我回来,都是他留给你的,对不对?你一直舍不得,一直舍不得……
你还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他妈就是个趁机拣了别人大便宜的蠢祸可怜虫一一
现在你知道了,对不对?他为了你,才放弃了自由,听从家族的安排进入军政系统;他为了你,才忍痛近十年都不跟你联系一下;他为了你,差点就死在两年前的中东战场上;他为了你,跟迟家联成一气,拜在了那个军委主席的门下做弟子,只是因为……因为他们那一派势力刚好跟李家阳所在的势力敌对,拥有最强大的权柄,可以帮助他除掉李家阳这个害得你们彻底分开近十年的罪、魁、祸、手——”
男人蓦然狂笑,可是每一声,都那么凄凉悲怆,将她心底的那个血洞不断扩大。
一阵天旋地转,她似乎终于落回大地,却又被抵上了冰凉的桌面,物品被唰啦啦地挥落在地,沉重的躯体压上来。
他紧紧抱着怀里娇小的人儿,恨不能将她嵌入体内,再也不分开。可是不管怎么挤压深入掠夺强取,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没有变化,不管怎么努力,用心,都不行……
“萧可蓝,我告诉你,就算我死掉,你也别想跟季远航在一起,永、远、都、别、想!”沉沉的一声低吼,瞬间贯入她急促的呼吸中,那仿佛要将人彻底搅碎的力量,抽,拉,辗,转,失速地冲动着。
“予城……予城……”
她用破碎的嗓子唤他,可是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痛唤,比起两年前的那一夜,眼前的男人,再也唤不回来了……
这个情人节的夜晚,对她来说,是那么漫长,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