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享誉京城,皆美誉。如今世子说好提亲,却迟迟不提,这不是调戏我们良家妇女吗?幸而世子是与我提及此事,若是与别家的姑娘说,指不定会有一些命案发生,到时候,世子难辞其咎,良心能过得去吗?”白芷说得温温润润,可眼神却变幻莫测。慕屠苏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人,终究憋不住笑了起来,“是我的错,不该迟迟不行动。辜负了白姑娘的一片心意。”
“为时不晚,现在提亲也不迟。”白芷觉得口渴,随手抓了跟前一杯茶杯,佯装淡定地呷了两口。
慕屠苏目光移到她手中的杯子,再看看自己原本喝的那个杯子位置已然空空如也,会心一笑,“我一定不会辜负白姑娘的期望。”
白芷放下茶杯,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慕屠苏抿了抿唇,“其实白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些日子其实是与母妃商榷,我想要的是妻子,而非妾。”
白芷一愣。她万万料不到,慕屠苏对白芍如此情深。难道并不是白芍长得七分像南诏公主,而是南诏公主长得七分像白芍?因为她的搅局,慕屠苏没纳白芍,心存遗憾才娶南诏公主?白芷顺着自己逻辑,越想越惊恐。
“白姑娘,你怎么了?”慕屠苏见白芷脸色忽而泛白,略有担心。
白芷笑笑,尴尬说道:“真没想到世子如此有心,我这是高兴的。妻与妾,其实都无妨,只要有爱便可。”她真是后悔,当初干嘛不识相,拆散了这一对恩爱的“痴男怨女”,实在太罪过了。
慕屠苏但笑不言。
送走慕屠苏,白芷的心情别提多爽快。这提亲之事,八-九不离十了,她也算做了件好事,此后白芍这只“冬眠蛇”对她已然不成威胁,了却了她心头之患。而慕屠苏纳了白芍以后,跟她也无任何瓜葛,剩下的一道道劫数也会在此画上句号。
午饭之时,清荷端来饭菜,白芷胃口大好,吃了两大碗米饭,清荷娇嗔道:“哎呀,世子一来,只同小姐说了些话,小姐心情便这么好,可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白芷吃完午饭,拿杯水漱漱口,随意地说:“他解开了我心上一个死结。”
清荷听不懂,权当自家小姐在憧憬以后美好的富贵生活。
心情好,这人便则爱走动。白芷得知慕屠苏将要向白芍提亲,与她无关,她便无需再躲在临水轩。偶遇一次,也不会改变什么。
白芷信步来到别院,见白芍正与王妃坐于亭中。白芷想,她是否该迎上去打个问候?于情于理,这是应当的。白芷走着小淑女步,来到亭内,欠身道:“王妃,安好。”
今儿王妃心情好,这几日来,对白芷的印象一直不上不下,脸上露出的皆为高人一等的端庄。如今,她面带笑脸,眼角微眯,看似甚为高兴。
“白家大姑娘来了,来,坐。”
白芷乖巧地坐在他们旁边。恭亲王妃问白芷,“白家大姑娘与二姑娘同岁吧?”
“是。”白芷回答。
恭亲王妃把手覆在白芍的手臂上,甚感安慰道:“本宫一直颇为沮丧,世子年方双九,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就算有个通房丫头也好。这次来苏城,算是来对了,没想到世子终于松口,身边想要个女人。”恭亲王妃目光炯炯地望着白芍,眼神中充满了欢喜。白芍则羞涩地低着头,嘴角噙着笑意,一派小女人的羞赧。
“二姑娘,虽进我们王府是个妾,但世子尚未娶妻,还是你最大的,好生把握。”
“是。”白芍只怕要把头埋进桌子底下了。
这俩婆媳关系尚可,加之慕屠苏的“真爱”,这门亲事,甚妙。
恭亲王妃回身望了望白芷,语重心长地道:“长幼有序,按道理是大姑娘你先嫁人,可二姑娘被世子相中了,本宫知道你受委屈了,过些日子,本宫回京,给大姑娘物色物色良人。”
“多谢王妃照拂。”白芷礼貌地感谢,抬眼见着白芍得意的笑容,白芷心态极为平和。尽管得意吧,不是自己所想,再好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屑一顾。
三人有说有笑在亭内喝喝茶,吃吃点心,说说家长里短,直到一位小厮跑来,对王妃道:“王妃,世子已下聘,命小人请王妃过去。”
“这孩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王妃笑嗔,白芷和白芍此番十分默契,符合的笑了笑。
三人一起走进大厅。慕屠苏依旧穿着他的玄色长袍,高束发,额前饱满,着装干净利落,看起来精神又得体。大厅里摆着两个箱子,虽合上,白芷也知,聘礼并不少。短短半天的时间,便在不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拿到如此多的聘礼,白芷想不赞叹也不行了。他未来果然是统领三军的不败大将军。
白渊看起来极为高兴,招呼着白芷,“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