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嫉妒,他们都是笑着应对回去, 等到散值的时候,三人脸都笑僵了。
互相道了别后, 秦洛川就急匆匆的出了翰林院, 生怕再遇到前来道喜的人要应对。
好在大炎是一旬一休的制度, 每旬的休息时间是在一号,想到明天不用来翰林院点卯, 坐上马车的秦洛川揉了揉自己笑得僵硬的脸颊,才算舒了口气。
下马车后,秦洛川又特意问过赶车的小厮,“清月今日没出门吧?”
“没有出去, ”小厮道,“按照您的吩咐,也没人在府里提外面的事情。”
秦洛川满意地点了点头。
商清月如同往常一样,带着小团子在偏厅等着他散值回家。
这几日天气虽然开始转暖, 但顾及小团子还小, 抵抗力不如成年人,屋里的火盆并没有撤下。
只是小孩子敏感, 一热便觉得不舒服,哭哭闹闹的直到商清月给他减了件衣裳才停歇, 身上轻松了,这会儿正兴奋地在床榻上爬来爬去。
秦洛川打起帘子进去的时候,刚好瞧见小团子一下子没撑住,在榻上滚了个脚朝天。
他自己又翻不过来,抿了抿嘴要哭不哭,秦洛川忙上前两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拿起旁边的拨浪鼓摇了摇逗道:“小团子,叫爹爹。”
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小团子眼睛转了转,找到目标后,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
秦洛川把拨浪鼓一丢,抱起小团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又回到矮踏边坐下,一手搂着小团子放自己腿上,一手把适才放下的东西推到商清月面前道:“给你的。”
东西四四方方,颇有些重量,被布巾裹着的缘故,猜不到里面是什么。
商清月一边解布巾的系带,一边问道:“没有小团子的份吗?”
自那日给他带了玉簪,给小团子带了平安扣后,秦洛川散值回来,隔三岔五的便会带上一些小东西,而且秉持公平原则,要么谁都没有,要么他跟小团子都有。
今日就这一包东西,商清月随口就问了出来。
秦洛川愣了一下,才道:“算是给你和小团子两人的。”
商清月这时已经把布包解开,露出里面一摞的书册,一眼便看到封页上行云般的文谈二字。
瞬间眼睛都亮了,惊喜道:“这是?”
“嗯,”秦洛川笑着点头,“最上面一册是才出的书刊,下面是史籍。”
书刊倒还好,翰林院几乎是人手一册,但那史籍,秦洛川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不过现在看到商清月这惊喜的表情,可算是值了。
商清月刚要捧起最上面的《文谈》,却又蓦地停住,起身道:“我刚才给小团子擦了口水,先去净手。”
秦洛川闻言失笑道:“不过是本书而已,哪有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商清月认真地洗完手,又用布巾一根根的把手指擦拭干,这才小心地翻开封面,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扉页上。
秦洛川没忍住闷笑出声,扉页上除了他跟杨曦还有温时宴的名字外,便再无其他,不用想也知道商清月再盯着什么看。
商清月有些窘迫,恼羞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的往后翻了一页。
接着便是朝廷的告示。
认认真真地看完后,商清月才疑惑道:“齐家不是半月前就宣判了吗,怎么还会登上去?”
“大概是杀鸡儆猴吧。”秦洛川道,“想要所有官员都知道,起了歪心思就别想有好结果。”
这桩案子是由皇上亲判的,直接参与贪污的官员,无论贪污多少,全都被处以秋后问斩外,更是抄家流放三族,足以见皇上想要震慑众官员的心思。
齐茂源驭下无方,又是主犯齐梁平的叔父,本是罪加一等,皇上念在他是两朝元老,又年事已高,这才只处以流放之刑。
当然,抄家也是必不可少的。
说起齐家,秦洛川想到那日买玉簪时遇到齐苏的事,便同商清月说了,顿了下又道:“你近日还是别出门了,免得遇到她这种脑子有问题的,生出什么事。”
“我才不想出门,”商清月嘟囔道,“夫君现在可是京城无数女子跟双儿的梦中情郎,我出去是要送给他们嫉妒吗?”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秦洛川道,“她们知道我独爱你一人,现在都在打小团子的主意呢。”
想到这几日收到的那一叠拜帖,商清月忍不住有些头疼,“小团子也不给他们惦记。”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团子的注意力从秦洛川的手指上移开,咯咯的笑出声来。
“被人惦记还笑得出来,”商清月笑着点了下小团子的额头,接着看了眼秦洛川道,“跟你父亲一个德性。”
秦洛川愣了下,虽然觉得自己跟儿子都冤枉,但还是没控制住的朗声笑了出来。
一直到晚饭前,商清月才看到秦洛川写的那篇策文,因为篇幅的问题,策文只选取了一部分。
看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