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第三日,询问小团子是否出生,以及秦洛川是否中了进士。
其实那个时候,秦洛川报喜的信已经朝南方走了一段距离了。
秦言这回的时间却是掐得正正好,只是秦洛川知道里面肯定会夹着书信,以及尚不清楚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也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看,并由商清月亲自收了起来。
他们一时不急着看,宁王跟宁王妃却因为这一小箱的东西,一直留到了宴席的最后。
宴席过后,最先离开的是翰林院的官员,他们一走,便只剩下跟秦洛川他们关系不错的这些人。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本来是还要多待一些时间的,只是有宁王这尊大佛在,大家连闲聊都觉得拘谨,只坐了片刻,等小团子剃完满月头之后,就纷纷起身离开了。
秦洛川自然也猜到了宁王留下来的目的,亲自去把盒子拿了出来,又当着宁王的面打开。
入目是满满的几套小衣裳,以及金银两把长命锁,秦洛川把衣裳跟长命锁拿出来后,在箱子的最下面,赫然是两张折起来的书信。
秦洛川拿起书信递给宁王道:“王爷是否要看?”
“你先看吧。”宁王摇头道,即使他是王爷,传信之人又是他的同胞弟弟,但信又不是给他的,哪有先看的道理。
秦洛川看宁王端着姿态,但眼里期待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便拿起书信快速的扫了一眼。
秦言写这封书信的时候,是还不知道秦洛川中了状元,以及小团子性别的,只是说小孩该满月了,便让人带些东西过来。
里面金锁是他准备的,几套衣裳跟银锁是三婶让捎带的。
秦洛川这才恍然,他就知道,以他对秦言的了解,哪会准备小衣裳这些东西,用钱砸才是他的风格。
因为书信来往频繁的缘故,所以除了问候,信里便没有太多别的信息了,毕竟在上一回来信的时候,秦言就把自己的身份挑挑拣拣的说了下,现在也没别的什么可说的了。
秦洛川看到第一张纸最后的时候,忍不住感慨,兄弟不愧是兄弟,果然足够的了解,即使他们许久未曾见面。
因为秦言在信里说,若是宁王跟王妃来小孩的满月宴了,便把另一张书信给他。
这不宁王何止是来了,还正等着呢。
秦洛川笑了笑,把另一张递给宁王道:“这是父亲给您的。”
“居然还有给我的?”宁王一脸惊喜的接过。
秦洛川笑了笑,没有说秦言叮嘱说,若是宁王跟宁王妃来参加满月宴,就把另一张书信给他,若是没来,便直接烧了。
宁王拿过书信后,当即便看了起来,最开始看的时候还是满脸的欣慰,可看到最后,却是哭笑不得。
宁王妃见状便倾身过去,宁王干脆便把书信递过去道:“喏,最后是对你说的。”
宁王妃诧异,接过书信后便从最后一段看起,看完后就露出了跟宁王同样的表情。
因为最后洋洋洒洒的一段话,概括起来无非两件事,一是说秦洛川年纪尚小,请宁王多多照顾些,再就是说估摸着商清月应该会继续在京城开茶楼,京城不比别地,自家两个孩子无权无势的,让宁王妃参份份子。
宁王妃把书信递还给宁王后,笑了笑道:“其实洗三那日我便想同清月说这事的,只是那时候看他身子还没恢复,就搁下了。”
秦洛川跟商清月不知道秦言在信里到底跟宁王他们说了些什么,便问道:“何事?”
“你们不是要开茶楼吗?”宁王妃道,“到时候算我一份,这样以后我跟王爷去茶楼吃东西,也就不用给钱了。”
这……
秦洛川跟商清月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宁王妃的名头在,以后茶楼的生意自不用愁,更不用担心茶楼会招到排挤,或是一些其他不好的事情。
只是这等小事,还要劳烦宁王妃,两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宁王已经把秦言给他的那张书信折好,妥帖的收进袖袋里,然后才道:“就听王妃的。”
宁王妃也道:“反正茶楼的事情还是你们在操心,我只负责年底的时候收红利就好了,还有既然借了我的名头,那我就不投钱了。”
她说了不投钱,秦洛川这才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宁王妃道:“若是需要信得过的厨子跟掌柜,也可以来找我。”
商清月点头应道:“好。”
早在刚进京的时候,商清月便盘算着要开间跟雨溪镇一样的茶楼,只是去年冬天天冷,后来又月份大了,便一直没有去做。
现在小团子都满月了,也不是太黏人,丫鬟奶娘都能哄得住,商清月第二日便开始着手处理起茶楼的事情。
京城是他长大的地方,许多地方早已熟悉到了骨子里,秦洛川没空,他就每日带着丫鬟小厮去早就选定好的地方勘察。
两年的时间过去,有些地方早已变了模样,有些地方却还是老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