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李道济开诗会的时间了。
所谓草长莺飞时节。连天碧色景象。
在长安城外的一个庄子内,寥寥几株樱树上,此时的樱花已经谢落了。地上依旧是白星点点。院子内仅有的几棵槐树也已经是花香四溢。此处曲径通幽,几处雀儿鸣叫。这真正是赏景游览的好地方。
李道济的诗会,今天就预备在这里召开。这个诗会据说邀请了现如今整个长安城内最知名的诗人——王若岳、王郎君。所以很多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挤进来看一看这王郎君的风采。当然也有些人是为了其他的一些郎君而来。郎者帅哥也。花痴女在那个时代都是不缺少的。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花痴女是绝对的不缺。是非常的多。比如在这庄子里面乱串的这个胖乎乎的少女就是其一。
“表姐,你说他会来么?”那少女体态微丰,一身鹅黄色的宫装,乌发细盘做鸣蝉。柳叶弯眉樱桃口,明目似星皓齿闪光。十指好似剥了皮的葱白。最可爱是那颈项犹如羊脂玉。真真的是个难得的靓女。
“我怎么知道?你这花痴。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比起我看见的那王若岳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想哪王若岳,身高八尺,束发高冠长袍。面如朗月唇若涂朱。更难得的是满肚子的才华。做出诗词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这表姐,一身紫色的宫装,和刚刚那花痴少女竟然是一般的打扮。不过更加消瘦罢了。
“还说我是花痴,我看你也差不多。那王若岳不就是做了一篇什么侠客赋么?比起宋波可是差的太远了,那天斗诗的时候你又不是不在。那宋波简直就是那传说中的宋玉潘安。好人才,好文采啊。”这少女双手放到胸前,两只眼睛开始闪烁小星星。
“谁花痴了?还不是为了告诉你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那王若岳乃是太原王氏族人。年少有为,据说今年就能考中进士。将来出将入相那是肯定的。总比那个白丁的宋波强吧?再说了那个宋波有什么好?要不是舅舅给他裁判你觉得他能赢得了王郎君?那简直是。。”
“简直什么?我爹可是公正的,再说宋波那天的诗做的真的好。我爹可没有因为我而偏颇像谁。再说了那天我爹也没认出来我啊。我可是化了妆的。”
“化了妆?说句不好听的,即使没化妆你爹也不一定会记得你是谁?”
“表姐。我爹他忙,记不得我也是很正常的。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都是这样。”
“行,行,行。我不和你说了,你总是有借口。这要是我爹。他敢不记得我。我收拾他。哼。”紫衣女子做了一副英雄盖世的样子。
“表姐,人家不理你了。真是,我去前面看看,宋波到了没有。”那鹅黄色宫装少女踩着小碎步就向着庄子的前门跑去。原来这两个女子就是正月十五那天,看着宋波发花痴的那个少女和她的表姐。而刚巧的就是她竟然是那天做主持人的秦先生的女儿。不过这秦先生也真够厉害,自己的女儿在面前都不认得。也许是女儿太多了的缘故。
“郎君,您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看这些车马就知道,来这里的人不是勋贵就是高官。咱家可是普通的商人。啊,不对,是普通的士族还是以军功积累的底层士族。在山东都不一定被瞧得起。。。”阿大由于做了宋波的管家,接触的人也多,知道的就渐渐地比宋波还多了。
“你以为我想来啊?这不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吗?”宋波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十分无奈的说着。“要是有办法,我还呆在我的铁匠铺里面打铁呢。最近我发现我的刀不好使了。我应该给自己打一把好的。”
“阿耶,我也要好刀。这把蛇牙只是****,我要刀,要正正经经的刀。你看程处伟那小子都有了,我还没有。阿耶偏心。哼。给他打刀,都不给阿守打刀。阿守好伤心啊。”宋秉守说着就将烧饼揣回怀里,挤吧着眼几下子,眼泪就和小豆子似的,开始往下掉。
“别添乱。我这正心烦呢。你还给我添乱。你要敢真哭,我就断了你的烧饼。不信你就试试。”宋波最近心烦。对着自己的最喜欢的这个儿子。也并没有特殊的给好脸色。
“哼,阿耶你竟然敢威胁我。等着吧。我去程处伟那里给你告状。等着未来的娘来收拾你。”宋秉守很快的就收起了哭泣。脸上神奇的连泪痕都没有,而是笑嘻嘻的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和宋波说着狠话。很显然他也在威胁宋波。并宋波最怕的人就是程怀碧,也就是宋秉守未来的娘。宋秉守不愧是未来的东天二魔王之一。什么事都敢干。连他老爹都敢威胁。
“阿守,别和阿耶瞎逗。过半年咱就可以自己打刀了。”宋秉严严肃的说着他弟弟。可是他那市侩的脸却表现得好像向宋秉守献殷勤似的。
“行了,别训阿守了,进去吧。今天是带着你们来见世面的。这里的人可都是一些勋贵大官。一般人可没机会见到他们。一会儿,你们都学着点,看看那些涂白了脸的家伙是怎么说话的。呵呵。”宋波笑了一下,急迈步走了进去。今天宋波可是特异的打扮了一番,一身猎服。高高的纱冠。脚上蹬着谢公屐。腰里别着两把刀,一把长刀一把****。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公卿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公卿一般都将脸涂白。而且将****放到怀里。而不是别在腰上。
那秦女郎一出门刚好看到宋波和他的两个儿子进门。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