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沾红尘的仙子,静静的注视着天空。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她并没有转身,想了想说她自己却也不能确定。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我想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我的心情。
可……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她冷静的说完,便走掉了。留我一人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嫂子!”仿佛如一道咒语一般将我们的关系锁住。
那我只能在心里叫你“小雪”,是吗?
你比我清醒许多,也聪明许多。
午饭时,我们已恢复了彼此,仿佛早上那短暂的一幕从未发生。非云,提起齐王寿筵的事,而小雪满脸困惑,我为她解释当今的家族分工却有意掩饰了自己的家世。不想,她仅仅只是利用我和非云提供的有限资料便冷静的分析出了当今的形势,还猜出了我的家世,甚至于说出了“国家宏观调控”这样的经典话语。真是让我和非云惊讶不已,而她反倒是对自己无意之中的显山露水颇为顾及。
※※※※※※ 割之 ※※※※※※ 割之 ※※※※※※
我实在是不愿参加这样的宴会,厌烦与这些陌生人人寒暄。但这是王府的寿筵,看来是无法推脱了。
那日,当我看见小雪的时候惊呆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她出落的并不绝色,但却比一般美人更吸引人。雅致却不刻意,细致又不失活泼。她的打扮更是与众不同,一个马甲似的短襦配尚白的深衣显得她身姿绰约,头发看似随意夹起却又看得出她的玲珑心思,我这才发现她有一头暗红色的卷发。她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却宛如一簇正在舞蹈的火焰,竟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幻如梦,宛如烈火仙子。
头发本为热情的象征。披发本应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而一般嫁为人妇便得挽起头发,取意收起热情,也因此只有丈夫才能放下妻子的头发。她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却如此打扮。我想开口提醒,却又自私的为她那头披肩长发而感到开心。不知为何非云也未曾开口提醒。
我们一路无语,似在回味刚才的一幕,不知不觉中便已到达王府。人们的注视、王府的肃穆让小雪紧张不已,我想用玩笑让她放松,她却瞪了我一眼。接下来,不住的有人跑来与我们寒暄,看见他们巴结奉承的丑态实在令我厌恶。这时,王爷却叫我和非云进屋说话,只见小雪担心的皱眉咬唇似有害怕的样子,我便想留下来陪她。可今天是王爷的寿筵,倘若真是如此定会麻烦不断。看着她装做镇定的样子说“没问题”的时候,我有种想拥她如怀的冲动,不想她柔弱的肩膀抗起太多的负担。
齐王与我们也只是闲话家常,无外乎我们外出之时,皇上是如何的想念我们。然后又问了些我们在外的见闻。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心却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不知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不知她一个人有没有感到孤独?
终于,一个侍卫进来与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说是有客到,便让我们先行入席。非云说去带小雪过来,却去了许久才回。我一直担心小雪会遇到麻烦,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比适才轻松了不少。
入席之后,我发现爹竟坐在我的正对面。不愿相遇,却如此相遇。我逃避似的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小雪突然问对面所坐之人是不是我亲戚?我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告诉她那是我爹。她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然后很白痴的问我:爹是不是就是父亲的意思。一下子,将我的紧张与尴尬逗得无影无踪。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
也因为这句话让我看到了非云吃醋的样子,本以为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的心永远都是千年不化的玄冰,不曾想此刻他竟然动容了,也许……也许他真能给小雪幸福。想及此处,我心中一片酸楚。本来轻松的气氛突然变的压抑起来。
我转换话题问及为何小雪会梳未婚少女的发型,她却不直接回答,反倒问我这样是否好看。我看了一眼非云,想了想便照实回答。她却告诉我心境才是最重要的,而发型只不过是种形式而已。听起来如佛教所讲的“坦然超脱”。她并不拘泥于形式,虽然行事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却处处隐含着深思熟虑的智慧。
睿慷的出现让小雪又回到了刚才的窘态,紧张的竟然当场失神。不过还好被她过人的机智所化解;而后她又讲了一个对联的故事逗的在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极为开心。
似乎每一刻与她相处都会有惊喜。
之后她出去了许久才回,而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问她所谓何事,她竟答“便秘”。如此粗俗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觉得令人厌恶,反而觉得率真可爱。我听她说话似是大舌头,问及缘由,她却答“便秘咬到了”。如此二事,相距十万八千里会有何联系!不过听起来倒十分有趣,像是小女孩受气后的怪言语。是谁让她生如此大的气?
可能由于我的动静大了些,非云提醒我小心皇上的会不高兴,我却抓到小雪怨恨的瞪了一眼高台上的睿慷,心中一惊。睿慷也是适才出去片刻,回来便龙颜不悦,难道他们碰到了?而且还交恶?这可麻烦了。
之后,小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