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叫住她,却发现她神色慌张的抱着一个包袱,我赶忙闪到一旁的假山后。她左右一看没人,便匆忙的向后院走去。我远远的跟着她出了后门,走到过正街,东街,一直到了城郊的破庙。
春眉一直都很老实懂事,从不跟别的丫头扎在一起嚼舌根,这也是我将她留她在身边的原因。看她的神情我可不信她是来会情郎,难道真是我识错了人?她是谁人派来的?那目的是什么?调查我?还是害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见她进了小庙,我也跟了过去,我倒要看看她要会什么人。
她一进小庙便扔了手中的包袱,冲到了神龛跟前抱起什么。突然她身边窜出了一条狗,冲到我面前吠起来。
“谁?”春眉惊恐的问道。
“是我。”我进了庙。看见春眉满脸泪水的抱着一个看上去已经晕獗的小乞丐。
“少奶奶?”她难以置信的轻念着,“妮子,回来!”那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狼狗就跑回了她身边。
“这孩子怎么了?”看来她为了这孩子而来,为了这孩子而哭。
她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擦,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少奶奶,我不是有意欺瞒的,请你不要辞我!求求您了……呜呜呜……”这些古人咋听话做事都不挑重点呢?我什么时候说要辞她了?唉,作为一个进化的近乎完美的人身处这个进化质量有待提高的地界儿真是一种痛苦啊!
“别哭别哭,我又没说要辞你。”我蹲在她面前,“这孩子脑门摸着这么烫,走,得快点去医馆!”
“少奶奶,这……”她一脸惊奇和犹豫的看着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啊那的,再拖拉这孩子就该烧傻了。快走。”
“是,是。”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抱着孩子站起来,却一下又跌坐下去。我想她可能是腿跪麻了,于是俯身抱过孩子。
“少奶奶,脏……”
“你再唧唧歪歪我就辞了你!”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灵,这会子怎么就没了脑子呢!
“是!”她定了定神。
“那包裹里是吃的?”
“是!”
“妮子是你的狗?”
“是!”她开始恢复冷静了,不错!
“去把包袱解开。”我吩咐道,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照做了。然后我对“妮子”说道:“现在我要带你的主人去看病,你自己先吃这包袱里的东西,办完所有的事情再来找你!”
“汪汪”妮子对我吠了两声,就跑到包袱面前吃起东西来。春眉则在一旁目瞪口呆。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一直都觉着自己上辈子是狗狗。因为从小我就不怕他们,孤独的时候我总是跟路边的狗狗说话,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也听得懂我的话,我哭泣,他们眼睛也会朦胧;我高兴,他们也会兴奋非常。如果说是这些狗是通人性的,我倒宁愿说自己是有狗灵。
我也故不得解释什么,说了她也不一定能明白。于是抱着孩子就往城里的医馆跑,进了一个医馆,说什么不跟乞丐治病,怕污了其他顾客的眼儿,将我们赶了出来;又进了几个都是如此。我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些医馆的名字,我说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倘若以后栽到我手上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这是这条街上最后一家医馆了――“德信堂”,这家在不中,就又得跑上几条街才会有医馆。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还挺得住。想着我便向医馆冲去,不想春眉却一把拉住我,“这是龙家的铺子。”难怪听起来耳熟。原来她是怕龙府的人知道这个孩子,那她就不是别人派来对付我的。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有分寸,”她还是满眼恐惧的拉着我的衣服,“相信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让她放心。她渐渐的放开了手。
这“德信堂”果然不同一般,他们并没有歧视这孩子,而是全心救治。我老公的铺子就是赞。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大夫说这孩子是因长期饥饿,体质虚弱,才让风寒轻易入体。这命是拣回来了,可如若以后不多加进补,便会落下病根儿。我谢过大夫,准备付帐的时候,发现我居然——没——带——钱。我一脸尴尬,拉过春眉小声问她带钱没有。她掏了些碎银子出来,看样子也不够诊费。我只能转过身:
“大夫,今个儿出门匆忙忘带银两,您看是不是可以先赊着!”
这位大夫叫来了掌柜子,掌柜一听这话,打量了我一番,看见我穿着不俗,便客气的问我是哪个府上的。我回答说是龙府的。他便满是疑惑的又打量了我一番,我这个新奶奶是在外面娶的,见过的人自是不多,他这样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很客气的让我等等,又吩咐人上了茶。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听见掌柜子在门外说道:
“当家的,这边走!”
小龙闪了进门,用的着这么劳师动众吗?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就长的那么像江湖骗子啊!”
“呵呵!”他那少有的笑声像是魔音一样让人迷恋,“老齐,拿盆水来。”
只见掌柜子愣了一下,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见他将手巾浸湿拧干,然后轻柔的在我脸上擦了起来。他的笑脸离我这么近,害的我一阵心慌,忙低下头怕他看见我的窘迫。
“抬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