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看见你。”
夏拾没有说自己已经见过他一次,点了点头说:“我在后厨,一般不会来前台。”
“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时聿缓过神说道:“布丁。”
接过布丁时聿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那问:“你们这送外卖吗?”
‘甜甜的甜品店’是不送外卖的,这是众所周知的,时聿常来自然也知道。老板潇洒的很,多余的钱也不想挣,除了周三上午像打了鸡血一样做一道‘粉红日记’,再然后偶尔周末研究一下新品,其余时间都过着咸鱼般的生活。
“我们这不送外卖的。”果然下一秒夏拾扬起公式般的微笑说道。
“你在后厨是做甜品吗?”时聿立刻抛出下一个问题。
夏拾眨了两下眼睛,才从对方极跳跃的话题中挣脱出来:“嗯,我一般是做甜点的。”
“你会做‘粉红日记’吗?”
“……会。”夏拾开始强迫自己适应时聿说话的风格,“不过我们店的这款甜点买出去的只有店长做的,我们是不能做的。”
“哦。”时聿没再继续下去,端着自己的盘子找了个位子坐下。
“……”夏拾看着立刻端盘子走人的时先生,有点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周末上午几乎没人,整个店里只有夏拾和时聿,夏拾低头写着自己的代码,偶尔抬头看一眼时聿。
从第一面起,夏拾就知道这位时先生和他们普通人有着不可跨越的沟壑。就像在吃甜点一样,他们吃就真的只是吃,而时先生光捏着叉子坐在那都像一副艺术作品。
这次在甜品点的碰面并没有被夏拾放在心上,他们向来一个是顾客,一个是服务员,最多知道对方的名字,在夏拾看来没什么值得放在心里的,倒不如多记几行代码。
生活照常进行,夏拾每一天都在努力活着。在学校努力学习,在两个打工的地方兢兢业业地工作。
直到一天。
“小夏,你这个月的工资我提前打到你卡里了,自己看一下啊。”甜品店老板打电话来说道。
“老板,这个月才刚开始……”夏拾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嗯,店以后我不开了。”说着这样的话,严俊松语气里却透着喜悦。
夏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店里一向生意好的很,虽然老板时常咸鱼,还带着店员也一起咸鱼。
“真的很抱歉啊,这个月的工资就算我补偿给你们的。”严俊松到底还是没忍住和夏拾分享了自己的喜悦,“我恋人回来了,她答应和我重新在一起,这家店也就没了开下去的必要了。”
“恭喜老板了。”夏拾真心实意地说道。甜品店开了快五年,每到周三上午老板都会亲自做一道甜点,不是没人八卦过其中有什么故事。
虽然少了一个打工的地方,夏拾却并没有感到失落,老板能找回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
周末留在学校看书也行,夏拾挂了电话默默地想着,先调整一段时间再出去找其他的工作。她的生活费差不多够用,只不过没什么积蓄,不能生病,不能买什么其他的东西。
严俊松是谢文雨的小舅,他把店关了的事很快就传到谢文雨耳朵里去了。
“小拾,我朋友那边有个兼职……”谢文雨本地人,家里条件好,人脉多,要去找个兼职的工作简单的很,只不过工作是给夏拾,自然要还人情的。
所以夏拾笑着拒绝了:“我现在不急着要钱,过段时间再去找,你不用担心,而且我还有工作呢。”
谢文雨认真地看了一眼夏拾,说道:“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一下子多出两天假期,夏拾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她没什么文艺细胞,对那些小说电影也没多大的兴趣,到最后还是捧着自己的电脑一天到晚敲敲敲。
时家。
“让黄妈去给你整理。”余艺心疼地摸了摸自家二儿子,“叫你回来住偏偏要搬出去,难不成我们家还少你一口饭不成?”
“不用了。”时聿脸色不太好看,“我自己会处理。”
时聿毕业后就搬出了家,期间在别的国家住过两年,顺便开了几个画展,还是去年才搬回京市的。他买得房子不算大但也没那么小,平时就在外面请了个家政过来打扫卫生,顺道做做午饭。
开始第一个家政阿姨人勤快,虽然菜做得没那么合时聿口味,但勉强过得去。不过后来她自己家的儿媳妇怀孕就回乡了。
时聿本身就不是个爱整理东西的人,喜欢随手放东西,时间一长就不记得了。第二个家政阿姨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到后面估计摸透了主人家的习惯,手脚就开始不干不净了。
这次还是时聿丢了一块手表才发现的,一回忆自己其他的东西发现少了不少。
涉案金额很大,时聿懒得听那阿姨的辩解,直接报警解决了。这事很快就传到余艺那边去了,所以今天才让时聿回家。
“你这孩子!”余艺有点不高兴,“女朋友你不要妈介绍就算了,现在连家政阿姨也不要妈管了?”
“我自己再找一个。”时聿无奈,“黄妈还要打理这儿,让她去我那,你们怎么办?大嫂还要人照顾。”
“这……”余艺也是一冲动,只好迂回过来,“那你好好找一个,钱不是问题。”
“知道了。”
时聿被留下来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