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王蛇此刻伏在地上,被方棋手中的棋盘玄器压制的动弹不得,它眼见那几颗兽蛋从空中落下,却救之不得,急的嘴中呜呜的不停大叫。网
就在此时,却见方棋望着那王蛇,轻叹了口气,默默地移开了他棋盘上的一枚白玉棋子,霎时,银羽王蛇身上束缚全无,疾翻身而起,张开巨嘴,一口将那几颗兽蛋含在口中。
夜洵见此一幕,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冲下去将苏杉与王蛇碎尸万段之际,却又被人拉住,他不用看都心知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拦他,他奋力一挣,却全然无功,气的他大声吼道:方棋!你这个臭穷酸!待我回京定要让父皇治你的罪!
方棋闻言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轻笑了一声,然后微笑道:好,好,随殿下愿,在下定会在书院等着您的降罪圣旨,现在可以随在下离去了吧?
你夜洵指着方棋,满目的愕然,半天说不出话来,直过许久才接着说道:好,我今天!
夜洵酝酿半天的狠言厉语,才刚起了个头,便被一声巨响,与随之而来的石窟剧烈颤动所打断。
大惊失色之下,他往那巨响处看去,却见那银羽王蛇,正疯狂的往石窟内的石壁上撞去,力量之大,令它才撞了没几下,鲜血便顺着它的身躯,流了满地。
这畜生的什么疯!夜洵惊道。
地面巨震,石壁颤抖,不过片刻间,便连石窟洞顶也噼啪的落下岩石碎雨,一副崩塌之姿,威势之大,令人心惊。
白痴夜洵!这回你想走也难了!方棋此刻哪还再管其心底是何作想,直接拎着他的脖领,然后往石窟通道处冲去。
轰隆!
落石越来越多,眼看便要堵住石窟内唯一的出口,而那银羽王蛇,此刻更是毫不容情的腾空而起,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与石窟顶轰然相撞!
想必此刻它心底所想,定是要拼尽全力的将夜洵镇压在石窟之下,只是,它会有办法脱身么?还是想要鱼死网破,如此的话,一旁重伤的苏杉,又该如何是好?
石窟内乱石如雨,看那模样怕是要与完全塌陷不远了,而眼看唯一的出路都要被封上,方棋拎着夜洵,却并未焦急,他一咬牙,抛出手中棋盘,竟将它踩在脚下,其上不断闪动的玄光,将他们两人护在其中,丝毫未受乱石波及。
头顶乱石更急,窟顶也压下来了数分,眼看就要将所有人砸成肉饼,方棋踩着棋盘状玄器,左突右闪,直往唯一的出口疾驰而去。
铮!
并指为剑,却似有剑鸣铮响,随之而来的,是他指剑上的乳白玄力,渐渐照亮了四周!
轰!
狂风倒卷,飞沙走石,巨大的反震之力,令踩着玄器飞在半空的方棋,脚下变得有些摇晃,但巨响过后,方才就快要被堵严实了的通道,却被他的指剑,戳了个通透!
不好!赶不及了么?!方棋眉头微皱,余光扫向四周越落越快的岩石,嘴中喃喃道。
此刻被他拎在手中的夜洵,大口喘息着,他堂堂十三殿下,何曾身处过如此危险的情形,这都是因为谁?都是因为那头畜生,还有眼前这个向来对自己无礼的方棋,最可恶的,就是那个算计他的贱奴隶!
他兀自想着,便忍不住的想要回头看看那个贱奴隶在这石窟的崩塌之下,到底死了没有。
这条臭蛇要干什么?!莫非?
将石窟凭一己之力撞塌的银羽王蛇,本已奄奄一息,但此时却又不知是从哪来力量,身躯盘旋而起,衔过一旁呆愣愣的望着它的苏杉,钻进了那湛蓝池水之中,而这一幕,正落在夜洵眼中!
呵呵,另一条出口,藏在池底么?此时方棋已拎着夜洵一头扎进了通道之中,只是此刻,这条窄小的通道也与里面的石窟一样,早已塌陷殆尽,但在此危急之刻,远处银羽王蛇的动作,依旧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畜生和贱奴隶能从池底逃走了?!夜洵面目狰狞道。
自然如此,这是那王蛇的洞府,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它也不会这么拼命的撞塌石窟。方棋并指为剑,破开身前一块一块坠落的岩石,嘴中答道。
就在此刻,两人身后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石壁地面纷纷龟裂开来,甚至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洪流,从本已塌陷了的石窟内冲了出来!
方棋!你快点飞,要是
夜洵的话没等说完,他只觉后领一松,那方棋竟然撇下他,独自一人急的冲出了近在眼前的洞口,徒留他一人,独自面对这力量巨大的水流!
他如何能敌得过?只瞬间,他便被卷进了水流,身躯不受控制的随着水流摇曳远去!
过了许久,当他躺在地上,意识转醒,睁开眼时,入目的已是一片放晴的云天,他转头看向身旁,果然,那个他生平最讨厌的人,正蹲在他身旁,一脸恶心人的微笑!
咳咳,贱人!你笑什么笑!这回咳,我要是不叫父皇治你的罪,我就不是!夜洵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边猛咳,一边恶狠狠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身子也还没完全站起,便被笑嘻嘻的蹲在一旁的方棋,一把推倒,打断了话。
你要是敢治我的罪,呵呵方棋紧紧按着夜洵的肩膀,不让他起身,然后冷冷的望着他的眼睛,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厉声道:我就
你,方棋,你,你要干嘛?!
我们从小就认识,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会动杀心的,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