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潮,这两个月来,你的勤奋我都看在眼里,但是现在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学武?要知道,时代已经变了,华夏国的武术千百种,断掉传承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哪怕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也都认命了。在这个枪炮的时代已经没有武人什么事了。学一身功夫也不过是给人当保镖而已。那么你呢?又是为了什么?”
“师父,我可以说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说实话!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你不应该是一天到晚的练武,更应该去请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吃饭。你在武馆这么久,应该知道你那些师兄师姐们的身份和人脉有多大。”
“师父,我说了,怕您不信?”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信呢?”
李源潮看着师父林荆河,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铿锵道。
“我学武,并不是为了传承国术,而是为了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国术只是我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的一个基石。”
“你想学李小龙,还是学孙禄堂?”
“都不是,我只会是我,我只会比他们走的更远!”
李源潮看着林荆河,目光坚定,掷地有声。
林荆河看着口出狂言与自己对视的李源潮,明明就是在大放厥词,但林荆河看着不知从哪来的自信的李源潮,有一种看到当年年少轻狂的自己的样子。
虽然对李源潮所说的大话林荆河没当一回事,但谁年轻时没吹过几个牛逼呢?而一个一心为武之人,不正是要有这种志比天高的志气吗?
“好,就让我看看你怎么做你自己!”
……
10月10日,黄道之吉日,亦是李源潮正式拜师之日。
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师徒传承在整个人类文明传承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而在华夏国传统文化中尤其如此。
在华夏国古时,师徒的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拜师如同拜父母。虽然这其中有古时候知识为少数人掌握,纸笔不流通等等客观原因,但这并不妨碍师徒关系的重要性。
达官显贵们拜师,礼仪尤为复杂,从衣着服饰到乐礼问答等等皆有标准。普通人文人拜师就简单得多,而武者豁达,不拘小节,拜师又比文人更精简。不过以林家和林荆河的地位而言,这个礼仪再简单也简单不到哪去。
不过这些拜师的事情中要李源潮亲自准备的并不多,毕竟是现代社会,平常人哪里懂这些东西。林家作为传承百年的地方望族,自然会派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些,到时李源潮按照人家的吩咐做就行。
时间是上午10点整,拜师地点并不是林氏武馆大厦,而是郊外的一处林家的私人庄园——水韵山庄。这座山庄是林家给林荆河准备的,环境幽雅而别致,林荆河除了每天上午在林氏武馆的时间外,大多都在此处。李源潮之前就知道这处地方,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
虽然李源潮的拜师仪式准备的时间不长,但该来的宾客都早已经在两三天前就住到了庄子里。所有宾客加起来也有百八十人的样子,在李源潮看来已经不少了,但事实上,这其实并没有多少。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李源潮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拜师也就是真正的拜师而不包含其他的东西。
而像当初李源潮的师兄陶志那样的拜师,就不仅仅是拜师父那么简单,更是两大利益集团合作的信号。陶家虽不于林、莫、蔡三家在广省的根深蒂固,但作为一个新兴的家族,陶志的大伯正是广省如今的省长,而以其刚过五十的年岁,未尝不能更进一步。
另一方面,政治力量一向就是林家所欠缺的,两者的结合可以说对整个广省的格局都有着重大而深远的影响。所以,当时来参加陶志拜师仪式的宾客包含了各个圈子,人数足有300余。
今天来李源潮的拜师仪式上的并没有什么政商界人士,大多都是华夏国南方武林的门派和武馆代表、林、莫、蔡三家和一些与林家有交情的如陶、方、魏等大家族的代表。再有就是李源潮的师兄师姐和他们的徒弟、师父林荆河的三个师兄弟及其弟子们。
李源潮这些天就已经被林荆河带着跟所有的长辈们见了礼,今天礼仪可以说是一个过场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拜师礼可以简陋也可以隆重,关键是与自身地位相衬,于李源潮而言他就是个普通人,怎样都无所谓;但于林荆河而言,没有一个像样的拜师礼,就算他答应,林家也不会答应。毕竟这个世界很少有人能够只为自己活着。
10点,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李源潮身着一身淡青色长裳在司仪的引领下走进了祖师堂,正对着门的上首是历代祖师牌位,牌位下首正中一张紫红的太师椅上,林荆河端正而坐。
林荆河的左边是林氏武馆门人及林氏的代表,从上到下坐着的是李源潮的大师伯邢铭、三师叔林戊纪、四师叔林广耀和林氏族长代表及林家各房主事人,后面站着他们的弟子晚辈;右边则是莫、蔡、陶等家族和门派的观礼人士。
在例行是否愿意拜师的问答之后,李源潮恭谨的站着递上了自己的拜师名帖。拜师的名帖有着固定的规制,用毛笔书就,不会用毛笔的可以找人写好然后自己签上姓名,而李源潮这份则是他自己一笔一笔写好的,谈不上书法,但至少也算是字体端正,足见用心了,这也让观礼的众人一阵点头。
林荆河接过拜师名帖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