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只怕会死得更惨。
“她现在身子骨好多了,儿臣正好也想接她回来,养了大半年,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我们也该给皇家开枝散叶了。”穆寒清的话,带着一丝惆怅,他的惆怅恰到好处的表明了他对失去那个孩子的惋惜。
说起那个孩子,玄德皇帝与贵妃娘娘皆是黯然,那个原本不存在的孩子,对他们而言,却是真真实实的遗憾。
“陛下,您适才说……”
“母妃,儿臣觉得有些饿了,烦请母妃去让人准备些食物可好?”穆寒清打断了贵妃娘娘的话。
贵妃方知自己适才差点就说错话,她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帝,等着他如何反应。
玄德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腿,对贵妃娘娘说:“去将文公公叫进来吧?”
“诺!”听到皇帝的话,贵妃娘娘高兴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生怕生出变数,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
“父皇……”穆寒清的话又被玄德皇帝打断,他看着穆寒清说:“朕这一生都在放纵你们兄弟斗,一轮轮的厮杀中,父皇唯独对你各位恩待,父皇也只希望,父皇做的这些决定,都是正确的。”
“儿臣觉得父皇不必如此着急,父皇正值壮年,立太子一事,可等父皇身子骨好些了在说。”虽然玄德皇帝一直阻止,但是穆寒清还是开口了。
玄德皇帝笑了笑说:“若是别人,都盼着朕快些立太子,你倒好,反而让朕不要着急,老七有些事情,把握好尺度是最好的,太过分的去强调,反而会让人生疑。”
穆寒清在心里嗤笑,老东西,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伤害,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你活着的意义就只为江山?
那,孤王便要让你看看,你的江山是如何毁灭的!
“儿臣失言了!”穆寒清不解释,坐回原处继续办公。
少时,文公公手执拂尘踩着小碎步出现在内殿,他一一进门,便行叩拜之礼,对玄德皇帝说:“陛下召奴才何事?”
“你速速准备好笔墨诏书,朕要立诏!”玄德皇帝说。
听到玄德皇帝的话,文公公的眼角抽了抽,心里却在思量,这是要立什么样的诏书?
“速速去准备吧?”见文公公没动,皇帝又喊了一声,文公公连忙回话,起身时,文公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端坐在桌案上的穆寒清,总觉得事情与他有关。
穆寒清虽然知道文公公在看着自己,但他目不斜视,全然没将文公公放在眼里。
文公公离开大殿后,并未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准备东西,而是着急的去到皇宫一处僻静处,用红绸绑在一棵大树上,静静的等在一旁。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从大树上闪身下来。
“哎呀呀,吓死咱家了!”文公公没料到那人会忽然出现,吓得直拍胸口。
那人冷冷的看着文公公道:“何事?”
“陛下让咱家去准备诏书,看样子要立穆寒清为太子,咱家无法阻止,你们自去想办法去吧!”说罢,文公公便要走。
那人冷冷的用剑挡住文公公,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文公公脸色瞬间便苍白如纸,他指着那黑衣人说:“你们想过河拆桥?”
“你?你顶多就是一个小卒子,如今大势已成,自然要弃车保帅。”那人冷笑着说。
文公公咬着牙道:“难道你们觉得,咱家出事你们能独善其身么?”
“长顺街七十号已经在殿下的控制范围内,你要是不想那里的人死,那便乖乖的揽下这个活,要不然殿下生气了,只怕通州那边……”
“你们……”文公公眦目欲裂的看着那黑衣人,恨不能饮其血吃其肉。
可是,那黑衣人手里寒光森然的剑,提醒着他,他可以拼命,可长顺街那里的人,却是他不能失去的。
“回去,按照我说的办,你的人我们非但不动,还会好好安置,殿下已经拨了五万两白银,只要你将事情办成,他们便可以带着银子离开盛京,随便去哪里生活都可以。”黑衣人先是甩了他一耳光,接着又给他一颗糖。
文公公绝望了,他闭了闭眼说:“你们若是敢不守信用,就算化作厉鬼,我也会回来找你们。”
“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连做厉鬼的权利都没有!”那人说罢,便藏身到大树上去了。
文公公咬咬牙,连忙去库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