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抓了抓耳朵,没好气的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你这话说着,不光我一个人会误会吧?”
“明明自己心思不正,还非要与我强词夺理,你这毛病这辈子都不想改了,是吧?”温嫔那语气,分明就是热恋中少女的语气。
周秭归忽然沉默下来。
温嫔见状,也意识到自己不对,连忙低下了头。
良久之后,周秭归淡声说:“娘娘的病不重,我写了方子,让府上的人去抓药,服上两贴药自然就会好。”
“多谢!”温嫔也恢复了那矜贵的贵妃娘娘的姿态,再也不看周秭归一眼。
周秭归深深的看了温嫔一眼,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说:“这药是周家不外传的秘方保胎药,你给她用吧?”
周秭归将药瓶放在温嫔的桌案上,冲也似的走了出去。
门口,穆寒清正推门要进来,看到穆寒清,周秭归眼里闪过一抹炙热,转瞬便低头躬身道:“七殿下!”
“有劳先生,我母亲的病可有大碍?”穆寒清也回了一礼。
“娘娘确实中毒,但所幸那毒毒性不大,未曾伤害心脉,草民已经写了药方,让人去抓些药给娘娘服下便可以了!”周秭归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
穆寒清看着周秭归步履匆匆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进屋后,温嫔已经收拾好心情,乖乖躺在榻上,见穆寒清进来,她毕竟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的说:“可是灵兮那边有事?”
“没事,是千城与我说,今夜宫中夜宴,四哥与太子殿下吵了起来,父皇生气,命人将两人分别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
“哼,两个扶不起的阿斗,凭什么与你斗?”温嫔不屑的说完,又语重心长的对穆寒清说:“儿子,青禾自小跟在你身边,还能救便救她一把,这世间除了她,也不会再有人再如此爱你。”
“儿臣知道了!”穆寒清这一下子倒是听话了。
温嫔欣慰的笑了笑说:“我儿终于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的穆寒清,从温嫔房里出来后,连头都没朝西厢看一眼,便带着灵兮出门去了。
青禾回去之后,翻箱倒柜找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裙,让丫鬟准备香汤,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之后,穿了衣裙,画了一个美美的妆,等着穆寒清今晚来她房里歇息。
可左等右等,依旧没能等到穆寒清的到来。
“夫人,是不是温嫔娘娘那边出了事,殿下过不来?”丫鬟将青禾急的快哭了,连忙安慰她。
青禾用手绢擦了眼泪,柔声说:“那你快去打听打听?”
丫鬟无奈,只得冒着寒风去温嫔处打听,可从嬷嬷那里的来的结果却是,穆寒清半个时辰前便已经离开了温嫔娘娘的院子。
丫鬟连忙将结果告知青禾,青禾虽然心痛,但还是忍住眼泪说:“可能殿下临时有事出去了,你去回廊等着,殿下来了,一定要早早的回来禀告。”
“诺!”丫鬟虽不情愿,但作为奴婢,她也不敢拂了主子的意。
青禾望穿秋水等不到的良人,此刻正带着灵兮在逛夜市。
盛京的灯市在六个之中是赫赫有名的繁华,加上寒食政见相对他国比较开放,贸易往来的各国人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
灵兮被穆寒清裹得跟粽子似的,自打出来后,他便一直拉着灵兮的手,从不曾放开过。
许久未能撒欢的宇馨与香芹两人,早已跑得没了踪影。
灵兮心情舒畅,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就着朦胧的烛光看起来,竟别有韵味。
穆寒清看着看着,忽然伸手将灵兮抓到怀里,带着她闪身藏到黑暗的巷子之中,将人抵在墙上就是一顿缠绵的亲吻。
面对穆寒清越发难以自持的热情,灵兮只觉得双腿发软。
她伸手抓着穆寒清的衣襟,怯生生的看着他。
近看之下,灵兮才发现,这穆寒清的眼皮之中,竟藏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你还敢出神?”穆寒清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呃!
灵兮低头,笑得浑身颤抖。
这下算是彻底惹怒了化身成狼的某人,他再次将灵兮压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