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禁卫军阵势整齐快速推进,盔甲鲜亮刀枪如林,像无边的乌云一般压了过来。这支禁卫军由一员大将统领,共分成十个纵队,每个纵队三百人,分别由十员副将指挥。
月魔神在不远处虎视眈眈,楚怜君与他怒目相对。
突围!赵冰背着弟弟杨雨,秦牧雪背着呼延小风,楚怜君断后小白带路,这个看似实在没有办法的突围决定,最后竟然救了他们的性命。
小白带头狂奔,不同于其他人的血脉贲张,她很开心:“小小一株含羞草,见人就想跑。跑不了,抱头睡觉觉……”
杨雨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大声骂道:“什么破歌鸟歌,难听死了,哎哟!疼死我了,阿姐你能跑的平稳一些吗?”
赵冰真想把两个兔崽子痛扁一顿,奈何背个人逃命也不容易,只有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秦牧雪力气大,背着呼延小风还比较轻松,他却喜欢听歌,靠近着小白边跑边听。可怜了楚怜君只身一人拖在最后对付月魔神,还要破坏禁卫军的围攻。他不愿意伤害士兵的性命,只伤而不杀,月魔神却很难对付,不时趁机偷袭,楚怜君因此受了几处轻伤。
士兵们表面上很卖力进攻,实际却出工不出力,他们中间一些人是参加过一年前雁门关大战的老兵,一些则是仰慕雁门四剑的新兵,而另外一些也因为楚怜君伤而不杀,都心里暗暗佩服,自然不肯尽全力去搏杀,何况还有个江湖高手月魔神在此,他们都乐意打个下手,让两个人去公公平平的决斗一场!
楚怜君且战且退,禁卫军且战且进,月魔神且战且勇。在小白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一片树林,接着又一头窜进了一片竹林。围剿大军渐渐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不慌不忙的看着小四剑进入竹海,月魔神手上一慢,楚怜君立刻一个翻身逸入茫茫竹海之中。
“你们完了。”月魔神心中一阵惋惜。
禁卫军统领勒马来到月魔神跟前,向他抱拳行礼道:“谢月爷,现在他们逃进死胡同,已被我大军层层包围,断无生机。剩下这点小事就交给在下来办理吧。”
月魔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身后传来阵阵军令:“大军听我号令!包围分为十层,每个纵队负责一层,依次伐竹前进!”
禁卫大军开始砍伐着竹子前进,大片大片的竹子正在倒下,军队前进次序井然,效率惊人,眼看雁门四剑就快无藏身之地,他们如同躲在稻田里面的野鸡一样,伴随着人们收割稻米,最后就像稻米一样被一一收割,最终变成餐桌上的美食。
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一小片竹林,林中的人影依稀可见。
禁卫军除了第一列纵队继续砍伐竹子外,其他纵队开始依次列阵:第一层剑阵:便于刺杀;第二层刀阵:便于砍杀;第三层枪阵:便于刺杀和防守。后面依次重复剑阵刀阵枪阵,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鸟飞不出水泼不进,俨然竟是一年前雁门关前用来绞杀大辽**队的镇北府绞杀大阵,只是如今当年领导此阵的主将们变成了被绞杀的对象。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时候他们也只是杀戮的工具而已。此时禁卫大军已经投入热血沸腾行动中,进入了一种忘我的集体性盲从,没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挡在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必须视同竹子一样被击倒。何况他们是大内皇宫的禁卫军,是从全国各地军队中层层选拔出来的精兵,精兵中的精兵!军令一出,必如破竹!
形势危急,杨雨、呼延小风受重伤,已无战力!赵冰、秦牧雪筋疲力尽,战力仅余三成!楚怜君久战月魔神,力竭!小白不在考虑之列,如果非要计算:战力为零!这就是禁卫军统领脑海里计算出来的结果,他和十个副将相视一笑,胜券尽握手中,剩下的事就是瓮中捉鳖那样的简单。
偏偏他们算漏了一人,或者说算错了一人,这个人就是在他们看来战力为零的小白!
这个设伏的地点靠近皇宫,便于丞相王宋调动禁卫军。雁门四剑赶在禁卫军合围之前,依靠呼延小风坠魔道打开了一个缺口冲出来,一路跟着小白来到这片竹林尽头,却都叫了一声苦,原来面前却是大宋皇宫的高大城墙。
后有追兵,前面无路。
楚怜君攀上墙头,看到墙内一侧竟然早有大量禁卫军严阵以待,数量比墙外还多一倍。他跃下墙头一句话不说,低头沉思。其他人猜到一二,也都沉默不语,大家大眼瞪小眼,全部瞪着小白。
小白自顾自的玩耍着,朝大伙翻着白眼,抱着一根竹子爬上爬下,自得其乐开心得不得了!
只听杨雨“哎哟”一声惨叫,被赵冰丢在地上。
赵冰气冲冲将小白一把从竹子上拽下来,后者屁股着地“哎哟”一声喊起疼来。“唰”的一声,赵冰拔出洱海剑架在小白脖子上,剑上还有未干的鲜血。小白被突发的变故吓得哭了起来,“哇哇哇……呜呜呜”,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落。
赵冰没有理会她,大吼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把我们带进绝地。”
“哇哇哇……呜呜呜”,小白哭得变本加厉。
“啪啪”赵冰又是两个大耳光扇过去。
“哇哇哇……呜呜呜”,小白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赖来。
赵冰牵挂张青,一心想要逃出去,看着小白一句话都不肯说,只是又哭又赖的,她气得眼睛冒火,眉毛竖立,缓缓抬起了洱海剑。
杨雨一看大事不好,他知道依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