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黄灵阁众人以上官季风为首,气势汹汹向青林寺冲去。(看小说请牢记)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毅潇臣,放开你的一切,你就会看到更多,更远!”
随着周围僧众的低吟颂经,毅潇臣意识越发昏沉,不多时,他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也正是他意识消散的那一刻,没了人识本源的压制,衍生在他心魂内的阴邪死气快速散溢,不多时,小小的石屋里便隐没在灰暗之中。
戒心与戒贪相视一望,即便看惯世间罪恶的他们也震惊了。
在毅潇臣身体上方,三团乌黑的气体不断集聚变化着,片刻之后,青灰阴冷的噬魂妖、狂烈炙热的炎妖,甚至那污秽贪婪、挣脱至善灵根枷锁的魂炙全都彰显在众人面前。
“众僧,御邪。”
戒心一声低吼,数名僧众即刻闭目诵经,手中的木鱼也随之加快敲打,发出急促的敲击声,这声音在佛心精气的交融下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三只罪恶的源泉牢牢禁锢在渡心印内。
“老东西不要多管闲事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去除了我他同样活不了”
与毅潇臣面貌完全相同,只是皮肤阴暗乌黑的魂炙冲向戒心,嘶哑的喉咙里迸发出渗人的低吼,妄图威慑众人。
但是戒心乃隐世高人,一生就为渡心渡人,怎么会害怕这个好似心魔的畜生。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听着佛门颂语,噬魂妖与炎妖顿时疯狂起来,那一环环的明灵之辉就像微风拂落叶般冲进双灵虚无的躯体,在至阳至善至清至明的道义冲击下,两只妖灵嘶吼不已,陡然间现出最丑陋的模样,但是精气屏障牢固不可破,它们的愤怒就像石沉大海般被屏障吞噬了。
魂炙虽然痛苦难耐,但它生于毅潇臣的心魂,在某种联系上,也是毅潇臣阴暗面的自我,所以,当戒心的佛缘之力冲进它的躯体时,它所承受的痛楚也在丝丝缕缕越过心魂的善恶界限,渗入毅潇臣的身躯内。
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浑厚的死气从毅潇臣的身体内冲涌出来,见此,戒贪暗叫不好,这股死气之力不同先前逼迫出来的,它看似苍薄无力,随时都会被其它三股阴邪之力吞噬,但是它其中所蕴含的人世痛苦就像数百年积攒下来的,完全不是心魂内所诞生,并且它之所以此时出现,完全是其它三股邪力离开心魂,无所压制造成的。
“难道这就是上官小辈口中的旱魃残魂”
戒心惊呼大叫,此时,无穷无尽的哭嚎、悲伤、痛苦从死气中汹涌出来,即便是精气屏障也无法抵挡,因为这都是人的残念遗哀。
“师傅我们支撑不下去了”
随着旱魃残魂的出现,精气屏障明显消减,面对如此阴邪之物,这些僧众的精神气在快速消耗,不过眨眼功夫,一名僧众口喷鲜血倒下。
“孽畜,混账”
戒贪大吼,不顾旱魃残魂内的人世痛苦,他一个箭步冲进阵印内,见此,魂炙、噬魂妖、炎妖三尊邪灵呼啸着冲向他,妄图吞噬戒贪的心魂。
“安敢放肆”
面对这些邪气,戒贪法眼尽开,无数的精神气力随着背后笑弥勒的苏醒爆炸开来,忽的一阵疾风,戒贪浑身缠绕在命亮的金光之内,笑弥勒的虚影化作一道灵光没入戒贪额头,瞬间,戒贪哈哈大笑起来。
“反间缘孽,皆有笑声消哈哈哈哈”
眼看师弟这是拼命了,戒心双臂擎天,威声四起。
“佛祖至上,缘生怨灭,一世一浮沉,弟子挚求灵心之力”
呼声隐去,灵光自天而降,轰然冲向戒心,瞬间之内,小小的屋子被阴阳两种魂力充满化界。
魂炙、噬魂、炎妖三邪一时无法侵蚀笑弥勒加身的戒贪,感受到散溢不停的旱魃残魂,三邪忽的调转目标,冲向旱魃,但是旱魃残魂心系毅潇臣的躯体,面对三邪的冲击,它的欲恶污秽之力瞬间暴涨,这让昏迷失念的毅潇臣顿时痛苦起来。
“心无念,无魂,人无念,无灵,生死相交,缘怨相连,尔等阴邪,赦!”
戒心在佛灵之力的充斥下,冲向无尽的黑气,同时,两只吸纳阴邪之力的玉葫芦在佛缘精气的促使下开封结印,一股股急促的旋风冲向这些黑气,大有吞噬之势
“滚开!”
周无奋起一脚,将拦路的小僧踹开,身后,上官季风阴着脸大步走着,突然,上官沫惊呼道:“父亲,残魂出现了,不对,除了旱魃残魂,还有其它阴邪之气”
八卦盘上,魂引骤然胀大数倍,并且还有继续之像,盘针在魂引的诱导下,剧烈转动,但是这股邪气太大,八卦盘承受不住魂引释放的压力,咔嚓一声,碎为数块。
“这人就在寺内,老秃驴,竟然敢助邪仰恶。”
上官季风怒骂一声,抬手一挥,几十名阁众冲向后院,数名僧众当即冲上了,与其恶战在一起。
“俗人畜生,还敢撒野!”
奉命守候后庭院门的戒怒看到十几名黄灵阁众往里冲,当即暴怒,他飞身冲上,一拳一脚,两名阁众瞬间倒地不起。
戒怒盯着上官沫等人,愤怒的烈火几乎胀破他的胸膛。
“该死的混蛋”
“哟,佛家子弟也会说脏话,看了你也是个假和尚!”周无戏虐一声,冲上了与戒怒战作一团。
“父亲,你看!”
顺着上官沫手指的方向,上官季风清楚地看到院墙内西向位置一片阴黑,而那个位置正是戒心为毅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