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月光被他的帽檐遮挡,却还是有一些调皮的打在他鼻梁上,让整张脸部分可见部分隐在黑暗中。
我微微低头,不自觉想笑,发自内心。
这诡异的、有他在就没有鬼火飘摇的安全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在这儿过得还算好,真不知道小蓉怎么样了。她是怎么了,跑了?
跑了更好,跑得远远的。
估计她跑的唯一原因就是去找唐辉吧......
真难想象那个唐辉在知道自己被苏雄搞惨的前世后会怎么报复他......
只是可惜,两人注定无法在一起,即使有自己打岔,应该也改不了结局吧......
不过那是30年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抬头继续盯着某只夜行狮子,风吹进耳廓,微微发痒。
人嘛,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总是会心软。
哦不,并非好,只是没对自己坏,而已。
晒着月亮,突然感到生活无比美好,似乎连风都有了生命。
远远地打量着他,趣味十足。旧时代的西装外套总是下摆过长胸围过宽,不像几十年后的西装贴身精锐,成功的解决了即使没有宽厚的肩膀也能撑起衣服的问题。
但某个被上帝眷顾着的幸运儿的肩膀,或者说整个身材,无论宽度和厚度都把这西装大衣撑得硬挺到位,难免让人肖想没布料遮挡的时候......
谁都知道,画家对裸模是有着绝对的抵抗力的。
就这点来看,我绝对不是块画家的好材料。
嗯......
或者没有抵抗力?
那就是先画再做还是先做再画的顺序问题了......
当然,也许吸引力法则真的存在,因为没多久,我就有了机会......
一人快步走到苏雄身侧,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苏雄将手中的皮手套塞进口袋,转身走向多了十几个人的地方。
自己站在这么好的一个地界,竟然没发现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有点愧做鬼......
我才不会道歉!
要怪该怪某个移动衣架子。
视线下意识的跟着他,可他在经过我所站着的小高地的时候,微抬了下本就斜扣着的帽檐,面无表情的深深扫了我一眼。
吹在脸上的风忽然就变了味道,让人心神紧绷起来......
这家伙怎么......
处处都透着股危险的莫名的......
又诱人的......
我皱着眉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只静静等着这奇异的空气慢慢变淡。
可能自己口味比较独特还是怎么,为什么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
转头望去,他正跟着几个人被围在最里侧,高高在上的表情,而跟他对着站的几人中,无一不是点头大笑,只除了被推在最前面的那位,表情微微僵硬,像没见过世面却被突然捧上高位而不知所措的人。
他干了什么值得表彰的大事吗?
待他被表彰完毕后,又被其他想在老板面前多多表现的诸位挤到后面,而那张僵硬的脸上立刻不加掩饰地挂了心不在焉。
他有古怪?
虽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可怜见的,如果真有古怪,也可能是无知者无畏,还不了解苏雄的无数王牌:
比如请了神得了不坏之身,比如用罗盘在这才400多平方英里的岛上找了最好的地界葬他父亲......
当然,还找了块最差的把唐辉给埋了......
没人斗得过他,除了天意。
透支了好运,干的坏事又罄竹难书,迟早要还。
看完表彰大会,尾随着他回了他的房子,站在院内扫了眼一天内似乎全部加了百叶窗的窗子,心下不断感叹着效率还真是高。
自己哪儿都好,尤其是不自恋,所以也自然而然认为现在天气太冷,而苏雄燥热难耐,需要百叶窗挡挡香港冬日几乎从不露脸的太阳......
只是有些地方确实是值得好奇的。
比如......既然小蓉已经跑了,为什么还留着我?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他老窝来?
甚至还允许我在他看东西的时候在一定距离外跟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