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这小姑娘急得急赤白脸的,里掏了个瓶牛奶递过去, 诱哄意味地道:“来一瓶?”
“小溪……”孙婷还欲再说, 却被陆珠儿一巴掌拍到了脑袋:“得了, 我说小婷婷, 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看你家小溪成竹在胸?班级第一是有点难,前五可不再怕的啊。”
江溪没多作解释,两世以来她也是第一次考试这么拼, 考前一天硬生生看到凌晨四点,将当天要考的科目全部过了一遍,靠着解忧露连过了两天日子。
醍醐饮也真不愧对这一万人气值, 这么填鸭式地塞, 也没将脑子塞成浆糊, 反倒是从前残存的记忆被一点点梳理清楚,条分缕析似的在脑子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知识架构。
江溪做题从没那么顺, 每一个知识点都能清清楚楚找到出处, 逻辑清晰, 条理清楚,那一张张试卷过下去,简直是行云流水,没一点难处。
“张媛,你听没听到,班级第一,还前五?”
“吹牛不打草稿,当谁成绩都是大风刮来的,说超就超啊。”柳青青一边笑,一边装作跟同桌说话。
今天放成绩,大部分学生都比平时来得早。
有人点头附和:“是啊,江溪,万一没考好,你就跟刘老师服个软,她怎么说也是老师,骂几句的事,不会真为难你。”
“就是,刘老师也就说话难听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大部分同学都不认为江溪能在与刘老师的约定中胜出。
他们对江溪从前遭遇保持怜悯,对她成绩退步表示理解,可也确确实实不认为在又弄直播又参加比赛的同时,还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将落后的成绩拉上去。
江溪始终缄默,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瞳仁让触到之人像是被冻到般,持续不到一秒就纷纷将视线挪开了。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耳边的嗡嗡声终于停了,江溪这才满意地,正要把书拿出往桌兜里塞,却碰到了一样东西,拿出一看:纯甄?酸奶?还有一包小零食。
哪来的?
陆珠儿将食指摁在嘴上,表示不是她。
环顾一周,大部分学生都垂着脑袋,发呆的发呆,看书的看书,只有吴桀如同做了一夜贼,在桌上发困。
江溪起身,吴桀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有人,抬头一看,就见“班花”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他孩子气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怎么来了?”
江溪晃了晃手中酸奶和小零食:“还你,不需要。”
吴桀笑得痞气,也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人,江溪沉默地将东西放回他桌上,转身回了座位。
旁边同桌笑了他一声:“你傻大胆啊,江溪也敢追。”
吴桀撕拉将包装袋拆了,笑说:“哥还真追了,你待怎的?”
第一堂是数学课。
刘老师捧着一堆试卷进门,环顾一周,视线在江溪身上顿了会,才移开:“课代表发试卷。”
试卷在一片紧张与安静的气氛里被一张张发了下来。
人人翘首以盼,这时也没人顾得上江溪与老师之间的赌约了,这次的数学卷特别难,也不知能考几分。
陈菁发到江溪面前时,神情有些复杂,声音很轻:“……恭喜。”
江溪接过试卷,看了眼卷上分数,蓦地笑了:“客气。”
陆珠儿将脖子快伸成长颈鹿都没看清,直到老师转过身才逮住机会问:“几分?”
江溪将卷子竖了半张,陆珠儿忍不住“挖槽”了一声:“你不是人!”
这么难的试卷,最后一道大题据说是奥数题,超纲的那种,江溪居然得了满分!
孙婷也替她高兴,前后左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还真是。
这分……
想想自家分数,估了估这满分,恐怕年级也没几个能得。
正想着,讲桌前刘老师蓦地将试卷掼到了桌上:“这节课自修。”
陈菁坐到讲桌前,一节课就这么静如死水般过了去,等到一下课,几乎所有人都围到了江溪桌前:
“江溪,你可真行!满分一百二,一分没扣!行啊你。”
刘洋神秘兮兮地进门:“你们知道二班的卢皓数学考几分?一百一十三!课代表,你考几分?”
陈菁脸红了红:“没,没几分。”一边将试卷往里藏了藏。
“柳青青,刚刚谁在那放风凉话,说我们溪溪考不好的?现在倒是出来说说啊。”陆珠儿现在趾高气昂,特有大总管跟前一朝得势的小太监模样。
柳青青哪肯认,“才一门课看得出来什么?说、说不定就是走狗屎运,瞎撞上的!”
“这狗屎运你怎么不碰来试试?”陆珠儿撸袖子上,被江溪扯了:“你也得了,一会儿师太该来了,跟她说什么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
师太也捧了一堆试卷进门,见教室内热闹景象,先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