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随即坐了在地上。
好一会, 她才转过身, 双手放在桌案上,双眼片刻失明, 手在桌案上一阵乱摸,像是想抓住什么。
最后到真抓住了一样东西, 是一副画卷。
她立即打了开, 画的是一位女子, 正是她苏宁馨。
她瞧了瞧,见画上有提字,可她始终看不清, 她闭上眼,摇了摇脑袋,再睁开时,才看清了画上的提字——朕心知所属唯你, 这天下朕自愿放手。
怎么会这样?苏宁馨不愿相信的将画扔在了地上。
这明明是她谋来的天下,跟他放不放手有何关系。心里虽这般想,可她骗不了自己, 那夜她还奇怪金龙殿外怎么没人,原不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故意让她恨他。可做都做了,为何不做得彻底, 留下这幅画,是要她内疚一辈子吗?
“夏恒云,你赢了。”苏宁馨又哭又笑道,从地上站起了身,没走几步,又摊坐在地上,泪眼婆娑。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宫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禀告道,“陛下,不好了,先帝遗体被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苏宁馨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抬脚就往外面跑。
到了棺木旁,去见棺木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
“是谁?”
跪了一地的宫人却没人敢回。
最后一小太监爬了出来,回道,“是琴师。”这小太监是原本就是金龙殿的,他见过那人,他口中的琴师便是廉晗。
琴师?是他。苏宁馨若有所思,然后道,“全国缉拿。”
“是。”
吩咐完后,苏宁馨再次进了内殿,满脑子都是夏恒云的声音。
“苏苏。”
“苏苏。”
“朕在这里。”
她用力的捂住耳朵,在殿内乱跑,最后摊坐在了床边,头埋在床上,嗷嗷大哭,身子止不住颤抖。
此后,她整整消失了三天,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出现时,浑身是血,差点吓坏人。
“主子,你……”宫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苏宁馨眼神暗淡无光,空洞洞,什么也没有,抬脚走向长信宫殿内。
宫娥跟了上去,去听见她说了一个字,“滚。”
宫娥浑身一颤,立即止住了脚步。
夏恒云,我亲手帮你报了仇,可我还活着,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苏宁馨心里如是道,唇角轻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十年后
大昭国在女帝的高校治理下,国泰民安。
在这十年里,廉晗却被通缉了十年。赏金是一年比一年高,但始终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三个月前,女帝义弟旦旦被册封为太子,近日举国上下正筹备太子大婚一事。
御书房,苏宁馨正在埋头批阅奏章。
旦旦走了进来,抬头目不转睛看着她。
旦旦时年二十六,比苏宁馨整整小了四岁,他并非苏宁馨的亲弟,不过两人的眼睛生得有些像,当年正是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睛,苏宁馨收养了本是孤儿的他。
苏宁馨知道是他,没有抬头,直接问道
“你不准备大婚一事,来这做什么?”
他不想当什么太子,也不想大婚,可这些他怕是永远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要他当他就当,要他大婚他便大婚,可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死心。
“姐,你还忘不了他。”
闻言,苏宁馨一怔,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心拧了拧。
见她这幅表情,旦旦立即道,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姐,我错了,不该提。”
“知道就好,没事的话你快回去准备大婚一事。”
“是。”旦旦应道,心有不舍,但还是转身退了出去。
苏宁馨脑海里想起夏恒云的声音,苏苏,你这个弟弟问你忘了我没有。
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夏恒云,故意回道,“忘了。”
端茶进来的宫娥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道,主子这是又犯病了。从十年前浑身是血回来那夜后,她便时常发现,她家主子总是自言自语。
苏宁馨此刻正瞧着夏恒云,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当然只有她看得见夏恒云,因为他活在她脑海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交战声,苏宁馨怔了一下,将视线移了过去,便瞧见了站在下面的宫娥。
“发生何事,这般吵?”
宫娥轻俯了下身,“奴婢这就出去看看。”便端着茶水又走了出去。
瞧了眼正与侍卫交手的黑衣人,宫娥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御书房。”
她话落音,那黑衣人跟侍卫同时收了手。可就在下一刻,这人手中的剑已指在了她脖颈处,道,“我要见女帝。”
她面不改色的盯着这人,却被他逼迫往后面退,退进了御书房内。
苏宁馨抬头瞧着用剑指着自己侍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