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那根沾满了淫液的ròu_bàng,我满面通红地替他套上了簇新的衣裤,最后跪在地上,小心地替他穿上了干净的鞋子。
伺候这个男人是我的责任。
我不能因为他的温柔和宽容,就忘却了自己的身份——
这是严嬷嬷长期教导下的微弱成果。
虽然“微弱”,但毕竟还是有些效果的。正是严嬷嬷这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世俗的种种限制,也提醒着我时刻感恩图报,而决不能恃宠生娇的必要。
看着我像个真正的小妻子一般紧张地忙碌着,男人温柔含笑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暖意来。
“傻汐儿,为夫同你说过,嬷嬷教你的那些,不必放在心上。”他叹息一般地拉跪地的我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去。
一开始,我像是屁股被烫到了一般,倏地跳了起来。转身瞧见了男人异样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过分紧张了——
为什么总是记着他坐轮椅的事,潜意识里总当他下半身残疾,连碰也碰不得?明明知道他的腿是没问题的,不然房事的时候也不可能那么强悍持久,让我轻轻松松就那么快乐,而不必像严嬷嬷说的那般,要女上男下由我主动……
虽然慕容允眼中的异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惯常的温柔神色,可我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受伤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屁股落回到了他的腿上,虚虚地坐着,我揪着衣角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穴儿都主动让他肏了,此刻却别别扭扭,如坐针毡。
“殿下,倪将军有要事求见。”外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适时解除了我的尴尬和无措。听嗓音有些熟悉,应是慕容允身边常跟着的心腹侍卫。
也不知道方才我与慕容允弄穴的时候,这些默默候在外头的侍卫啊婢女啊,有没有将我那些不知羞的淫话儿给听去……
我默默红着脸,从男人腿上跳了开去。
慕容允起了身,搂了我的腰肢亲昵地晃了两下,柔声道:“为夫很快回来,同娘子一起用晚膳,好么?”
“好。”我乖巧地应了。低着头,不去看他漾满柔情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熟悉,太容易令我产生错觉。加上里面醉死人的温柔,我生怕自己会分辨不清虚实。
慕容允啊……
为什么会有如他这般温柔的男人呢……就算我今日这般粗枝大叶惹他不悦,也仍然不会同我计较。
我开始有些理解慕容胤的担忧了。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到了最后,结果究竟是我被他偷了心,还是,他被我伤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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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缓缓西沉,晚霞染透了天边云彩,正是晚膳时分。
我命人将晚膳摆在了庭院里。
耳畔尽是细细泉水流淌之音,还有归巢的鸟儿窸窸窣窣飞舞以及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风里挟着远处的花香,带着些幽甜的滋味。
慕容允是踩着夕阳的余光归来的。
“夫君!”远远地瞧见了他,我赶紧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保持什么仪容,跟那树上跳脱的小麻雀似的,兴冲冲地奔到了男人的跟前。
瞧我喘着气儿,小脸红扑扑的模样,慕容允勾了唇角,柔声道:“汐儿这么想我?”
闻言,我的脸儿更红了,却也不否认,只紧紧拉着他的手,像个终于等到大人回家的稚嫩孩童,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慕容允笑得愈发开怀,牵着我的小手,往那摆满了佳肴的石桌走去。
我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分明还在室外,而慕容允的轮椅,到哪儿去了呢?
难道……
就因为先前我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便让他想要弃了轮椅,在我面前做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失笑:这个事事温柔体贴的“老男人”,竟然又如小孩子般的在我面前“逞能”了呢……然而很快的,心里却觉有些酸酸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慢慢的滋生开来,缓缓萦绕在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