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子,一只手紧紧的揪着背角。“景容,我想你。”她低喃了一句,在这夜色里,一切都显得空空荡荡的,就连这句话都消散在空气中,仿佛没有人说过,只因无人倾听。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手里有四个案子……反正不会坑就是了……我还想同时开个新文……但我觉得这是作死。
☆、有喜
对于朝堂上的参奏,邱少临一开始还不在意,只是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接二连三的上奏本,虽是一些小的事情,并不足以撼动他的地位。
只是,只是他也知道,地位这种东西,帝王一句话说不定就可以让他前功尽弃,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军权他有,而且牢牢掌握在手中,华起恩对他的防范还没有很强,因此不会有太大压力。只是前线不安,他手中的力量估计也只能和华起恩弄个平手,毕竟宫廷内部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而军队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效忠于他。
邱少临发现最近华起恩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带着几分考量和探究。也是,若只是一个人上奏,他完全可以在奏章去到华起恩面前之前,把事情摆平。然而现在,三人成虎,他想阻拦也无力。
他明白,这些人不可能是不约而同上书弹劾他,必然有人在背后指使。不是太子就是睦轻痕。睦轻痕称病不上朝已久,太子此刻表现得愈发上进,更被华起恩看重,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太子在暗中打压他更为合理一些,只是,邱少临有一种直觉,他觉得这是睦轻痕在背后搞鬼。
他决定去暗影楼试探一番。若是睦轻痕,那便比太子好办多了。
邱少临只带了一个人,很快的到达了暗影楼,相比于其他府邸的门庭若市,这里简直冷清得不像样。也是,暗影楼的出身只是一个杀手组织,掌权者睦轻痕又只是一个女人,更何况暗影楼近日接连被打压,没有人才是正常的。
请了门童前去通报,回复是睦楼主身体有恙,不愿见客。邱少临存心一探虚实,又怎会被这样的言语说服打道回府,只是坚持站在门前,说:“睦楼主与我相识多年,她身体有恙,身为多年好友,理应探望,否则不予心安。”
睦轻痕正指导着彦轩练武,听得门童如此来报,心中有几分可笑,便对那门童说:“你告诉他,我一个女子,病痛缠身于床榻,衣冠难以整洁。已嫁为人妇,便要守着妇道,怎可在别的男子面前如此?”
等门童把话传到,邱少临也不意外,便说:“睦楼主多日不上朝,皇上也对睦楼主很是担忧,便遣了张御医与我一同过来。睦楼主不见我这个旧友不要紧,难道要拂了皇上的好意?”
一来二往,睦轻痕听到邱少临的话,心情也全无,看着彦轩只说:“我最烦夏日,一来暑热,二来便是总有蚊虫滋扰。这蚊虫啊,有时候总是不先咬你,在你耳边嗡嗡直叫,等你想打它,它又藏匿起来,等你睡下了,又出来生事。以前你爹在,蚊虫专咬她去了,我从来都是安然无恙的。现在她不在,我只好自己亲手去会会他。只是未曾熟练,总是弄得自己心烦意乱。”
彦轩有些莫名,又觉察到睦轻痕话中有话,仔细想想,便懂了几分,这才问:“如果他真的带了御医来,怎么办?”
睦轻痕倒是不着急,她一只手叉着腰,脸上没什么表情,说:“那就走着瞧。”
邱少临和那御医终是进了暗影楼,睦轻痕躺在床上,放下了床的帘幕,伸出一只如白藕般的玉手,那御医正细细的把着脉。邱少临站在外屋,看不见里屋的情况,他早有预料睦轻痕会推三阻四,但若是皇帝之命,她便无法推脱。
若是睦轻痕真的有病,那他便可以专心去对付现在如日中天的太子,若是睦轻痕没病装病,他正好可以参她一本欺君。
那张御医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注香的时间,脸上是沉稳的,看不出什么名堂。邱少临上前一大步走过去,恭敬的问道:“张御医,请问睦大人身体如何?是否有大恙?若需要什么药材,身为睦大人的好友,我可以尽力去寻找。”
那张御医拿起一张纸,刷刷的写着,嘴里回应邱少临说:“非大恙也。”
“那为何睦大人多日不见好?”
那御医抬头看了一眼邱少临,反问道:“你见过有哪个女人有喜了,几日便能好的?”
邱少临不可谓不惊,脱口而出道:“不可能!”他看了一眼屋内,又看向张御医,急道:“张御医可当真看清楚了?那真的是睦大人?会不会有误?”
“你质疑我的医术?”张御医一脸的不悦,也不再看邱少临,只是细细的书写着药单。
“不不不。”邱少急忙否认,只是心里是一万个不肯相信,年景容是女人,不可能是年景容的种,但睦轻痕和别的男人有了,这让他也不敢相信。若是真的有了,那才好,年景容和睦轻痕,呵,让她们自己遭天谴吧。
邱少临想了想,又问:“她,怀了有几个月了?”
张御医停下笔,捋了捋胡子,说:“应该是年大人离开前那段时间怀上的。睦大人现在的确应该修生养息,好好养着她的身子,我开好药方就会向皇上禀报,邱大人虽是睦大人的好友,但我看现在睦大人心情并不佳,还是过段时间再来探望吧。”
邱少临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便与张御医一同离去了。等他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写了封八百里加急,以军中密信的形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