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告诉朕你真的不知道她们的事情?”
睦轻痕没有想到这种变数,她看了一眼年景容,年景容说:“皇上息怒,我们确实知道华楼主与皇后之间有所羁绊,乃故友也,但此亦是陈年旧事,甚至可算是皇家私事,非臣等可以妄自猜测。况且华楼主多年身居暗影楼,与皇后多年来亦无来往,故臣等并不知皇上所言之事为何事。华楼主是暗影楼上一任楼主,睦楼主不可能不考虑其恩泽,而皇后的地位仅次于皇上,在没有见到皇上之前,臣等不可能违抗皇后的命令。但臣等未考虑周全,实属臣等罪过,请皇上惩罚。”
而此时华芷文房内,华芷文不可能不知道华起恩已经在暗影楼了,也不可能装作听不到那么大的动静与将近于咆哮的怒吼。在华起恩声起的那一刻,她捂住了宁浅的耳朵,近乎于膜拜的姿势,吻着宁浅的身体。华芷文知道即使掩住宁浅的耳朵也无济于事,但她还是这样做了。这吻轻柔而绵长,它无力抵挡声源,无力挽救凝结的空气,更加无法缓解宁浅的颤抖,却像是不识水性的人落入湖中,唯一的浮木。
那是压至深渊的回忆,黑暗而破败。却在这几日,被一再提起,一再回忆。恶心的感觉,铺天盖地,像重回那个耻辱的无望的夜晚,在岁月的沉寂中,凝结成黑色的怨恨的结晶。它本应藏在角落里,蒙灰,封存,即使腐烂也好,总让人觉得有逝去的可能,抹掉痕迹的可能。而如今却被重新放大,放到所爱面前,张扬,叫嚣,仿佛这个世界的嘲笑。
比亲口说出还让人觉得难堪吧。
不过是几瞬的事情,宁浅觉得过了好久,她紧闭着眼睛,没有眼泪滑落,她紧咬嘴唇,感受着耳边手掌的温度,还有那明明炙热却让她觉得即将冷却的吻。
“浅。”华芷文松开遮盖宁浅耳朵的双手,右手穿过宁浅的颈下,左手搭在宁浅的腹部,“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宁浅看着华芷文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之前就知道了?”
华芷文沉默了,她的左手往上抚摸着宁浅的脸颊,说:“没事的。我的身子也不是清白的了,宁浅,虽说女子失贞是于礼法不容的事情,但我们相爱不也是吗?宁浅,这世界上不是所有女子都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我何其有幸遇见你,何其有幸现在能抱着你,何其有幸可以一生只爱你一个。让它过去好吗?”
华芷文咬了一下下唇,并说出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一句话:就算你要杀了华起恩,我也不会拦你的。
但她只是咬住了嘴唇,并没有让这句话溢出来,她突然有些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底线了。
但她看着宁浅的脸,突然在想一个问题,女子的贞节,当真如此重要吗?失去了第一次,难道就不可以爱人了吗?还是因为失去了第一次,就不会被人所爱?那么这样的所谓的爱,究竟是爱这个人,还是爱这所谓破除贞节如占地为王的占有欲?
但她知道这些问题不可能诉诸于口,亦不可能得到解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除夕了,新年不一定快乐,七大姑八大姨的,微笑就好,愿大家不会被催婚之类的~
不要用爱情决定未来,但在未来,要相信自己可以决定爱情。愿安。
☆、实话
她开始设想:若是宁浅在遇到她之前,曾经与人相爱,而后分开。再然后她们才相遇相知相爱。她会介意宁浅曾经爱过别人吗?会介意她曾经把身子给别人吗?知道了一切,她还会爱宁浅吗?
当她开始设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发现她会嫉妒会介意,但她可以肯定,她会爱宁浅。她相信无论在哪个时间段遇见宁浅,她都会被吸引。
或许是她此生只爱过宁浅一个人,此刻才能笃信。但这就足够了,这世上有人一辈子会爱许多人,有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有人甚至不会去爱别人。没有底线又如何,此刻心甘情愿就够了。
感情里无智者,但愿不负有心人。
“那你的清白,是自愿赋予别人的吗?”宁浅困难的启齿道。
华芷文突然意识到,是的,她可以不在乎清白,可是宁浅在乎,她从小是个大家闺秀,若不是家门没落,也不至于流落江湖,她从小接受的礼法里,女子贞节为最大。而她华芷文,在失去宁浅之后,放任自己堕落,放任自己与无数女子发生关系,这样的她是否又能被宁浅接受?
“是。”华芷文说道:“我不否认,而且……你想听实话吗?”
宁浅淡淡吐出“不想。我会嫉妒。”
“抱歉。”华芷文说,“我以为……等不到你了。”
“那你爱过她吗?不,你现在还爱她吗?”宁浅问道。
“我不爱她,我从爱上你之后,至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华芷文小心翼翼地看着宁浅的脸色,说:“我们能不能不再讨论这些?”
“下面没声音了。”宁浅疲惫的说道。
“睦会处理好,浅,我们可以继续吗?”华芷文问。
宁浅只是回答说:“你还有心情继续吗?”
“你是不是嫌弃我?嗯?嗯?嗯?”华芷文把被子盖在宁浅的小腹上,却毫不介意自己赤-裸-着全身,她靠近着宁浅,不急不缓的轻轻蹭过去,她的双手撑在宁浅两边的肩膀,俯视着宁浅,那胸前的圆润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华芷文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宁浅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