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摆弄许久,又被这夫妻二人吵得头昏脑涨,她木着脸,一句话也不说reads;御姐快到我的碗里来。
那女人凑过来问医生,“大夫,她还能说话吗,我觉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
医生也是幽默,“她肯定没有你利索。”
女人绕不过弯儿,还问:“为什么?”
她丈夫道:“大夫说你话多,还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外头又进来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脚上还有一对锃亮的皮鞋,他看见宇文姿身后的女人,“你没事吧?”
宇文姿脑子里一个词呼之欲出,奸夫。
那男人低头对宇文姿道“小姐你好,我是宋雨浓女士的代表律师,我叫汤君年。”
宇文姿太阳穴发跳,怎的律师都来了。她抬眉,“你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清这男人的长相,这不就是昨晚商场那个男人,他还送了衣服给她。
汤君年显然也认出了她,他脸上笑吟吟的,“小姐怎么称呼?”
宇文姿扯了扯嘴角,“宇文姿。”
肇事者宋雨浓女士在旁边干看着,她丈夫来拉她,“行了,律师都来了,走吧。”
说罢,他还来自我介绍一番,“宇文小姐你好,我是宋雨浓女士的丈夫,黄树人。宇文小姐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毕竟有些时候,律师也是靠不住的。”
宇文姿的眉角又开始抽动,他们几人的唇枪舌战,就不能稍微歇歇?
汤君年问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都是小病往大了说,大病往小了说,他说:“建议留院观察几天,查查有没有脑震荡。”
汤君年点头,“那我去办住院手续。”
宇文姿连忙摇头,“大夫,我家里情况特殊,我不能住院。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复查,您看这样行吗?”
医生想了想,“也行,明天再来吧,我给你开药。”
其实医生的字也是没几个人认得的,宇文姿拽着药单子,千恩万谢出了房间。
她将药单子塞进手袋,汤君年伸手,“给我。”
宇文姿疑惑,“什么?”
宇文姿第一反应就是汤君年要钱,要这身衣服的钱,她点头,“我去银行取,你稍等。”
汤君年指着她的包,“药单子给我,我去买药。”
宇文姿茫然,才伸手去包里掏,“哦。”
汤君年瞥她一眼,“你以为我找你要什么?”
第5章怪我未够登对
取了药,汤君年终于瞧了瞧宇文姿右边脸颊,“要紧吗?”
宇文姿摇头,又笑不出来,回答得言简意赅,“不要紧,多谢你。”
汤君年看着她发笑,“不知宇文小姐要去哪里,在下是否有荣幸邀请宇文小姐共进午餐?”他穿着妥帖的衬衫,合身的西裤,阳光下一笑,忒是翩翩风度的好样子reads;穿越之师兄。
宇文姿离了婚,一时不知归处,她本想打个车去那个家里收拾行囊,可又有什么好收拾的呢?那满柜子的牛仔裤,宇文姿想想就觉得头晕。亦或是几个过时已久的箱包,宇文姿顿觉索然无趣。
汤君年善观人脸色,他抓了宇文姿手腕,“走,我们去吃饭。”
其实他早已瞧见宇文姿手上戒指,只是她神色犹疑,举棋不定,说明这女人婚姻遭遇危机,兼之他昨晚瞧见宇文姿主妇打扮,愈发确定她婚姻状态不佳。心思不定的女人啊,就是要出门拥抱世界才好。
汤君年抓四个圈德国名车,宇文姿低头系上安全带,汤君年凑过来,“来,我帮你。”
男人自有绅士的暧昧,宇文姿懂。
她心无旁骛,汤君年帮她卡进锁扣,问一句:“牛排好吗,再来一支白葡萄酒。”
宇文姿点点头,吃什么,或者吃了什么,归处都是一样的。最后都随着流水,灌入地底。
餐厅风格简约,白色的桌布,上头一枝鲜花,宇文姿瞧一眼,她厌烦见到红玫瑰。甚好,花是火焰鸢尾,总算没有炽热的玫瑰来刺激她这个刚刚失婚的女人。
女人过了三十,就是老菜帮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宇文姿低头,瞧见掌上戒指,她用手去拔,可当年戴上戒指时是秀美的少女,五年过去,手指都是面粉泡水粗了一圈,她越发用力,越发拔不下来。
汤君年在她对面坐着,观摩一个女人和手上戒指较劲,原先以为她是作态,装作婚姻不顺惹人注意,看到最后,宇文姿的手指被她拉得快要血液凝固,无名手指都肿胀成一根难堪的泡血馒头。
汤君年招来服务员,“来一块黄油。”
黄油送来,宇文姿以为来了食物,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
汤君年在一边瞧着,心有余悸。若此刻不是黄油,是块砒.霜,这位姑娘恐怕也吞下去了。他丢开餐巾,起身拦了宇文姿的手,“别动,我帮你。”
宇文姿被心灵的煎熬和手指的阵痛折磨得心力交瘁,汤君年拿黄油在她手指上细细涂抹,男人身上幽淡的木香调古龙水味儿渗入她鼻端,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男人们总说:“别哭,我最怕女人哭。”
其实男人怕女人哭并不是自己要心软了,只是被女人的抽噎吵得心烦。
人在江湖浪,谁还没个伤心往事,谁又没个旧情人,致命一般,折磨得自己日日烦忧,夜夜失眠。
宇文姿失婚了。
袁安虽不是个好情人,但是个好丈夫。他周到顾家,并不留恋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