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敢还口,那恶奴更觉有气:“打便打了,难不成你还敢还回来么?”嚣张的气焰令人恼火。
翠儿哪里受过如此欺凌,待要还口,却一眼瞥见不远处众星拱月般被簇拥着的女子——卫子夫!
卫子夫依旧一副端庄秀婉的模样,却对眼前自己婢女的恶形恶状视而不见。
翠儿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卫子夫的婢女自己现下的处境是得罪不起的。
那恶奴见翠儿刹那间没了言语,冷哼一声,正自得意间,却听一女子声音低沉道:
“她不敢,我敢!”
“啪——”
话落一记耳光毫不客气的落于那恶奴的脸上。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
“娘娘——”
那恶奴刚要叫嚣却听得那撞了自己的小婢女满是欢喜的叫了一声,“娘娘”二字入耳抬头一看此时此刻站于自己面前神色孤傲、气质华贵的女子不是陈皇后还有哪个!
云泥之别
在屋内待得烦闷,陈娇便遣了婢女独自一人来到庭院中散步,听得争执之声侧头望了,便正巧瞧见翠儿被扇耳光的一幕,微微皱眉,转了脚步往殿外走来。
“打便打了,难不成你还敢还回来么?”挑衅的语气、得意的神色,不过是卫子夫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罢了,仗着身后那女子如今的地位便嚣张至此!
“她不敢,我敢!”低沉的语气,淡淡的怒意,陈娇扬手,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赏了回去。她陈娇的人还轮不到卫子夫的婢女来欺凌。
“哪个不长眼的竟敢——”
“娘娘——”
被掌了耳光的恶奴张口欲骂,却因着翠儿的一句“娘娘”而吓得禁了声,哑了言,抬起头有些惶恐的看着陈娇。
陈娇见了,心中便是冷笑。终究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望着翠儿红肿的脸颊、满是委屈的眼神,陈娇心中一痛,转了目光看着那恶奴冷冷道:“我陈娇皇后之为虽废,却切莫忘了我仍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堂邑侯府的翁主!我身边的人尚容不得他人欺辱!”此言似提醒更似警告,警告在场的众人若想动她陈娇的人先得想想是否惹得起堂邑侯府!
众人听了这话禁不住心底打了个寒战。看着面前凤眼轻挑、气势尊贵的陈娇,一些有心之人下意识的又瞟了眼自己的主子卫子夫,华衣丽服在身、珠宝珍饰为缀,看似雍容华贵至极,却怎么看怎么敌不过一身素衣、脂粉不施却依旧高贵逼人的陈皇后!
原来天生站在云端的人终究还是站在云端的!
妒恨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陈娇是因为看了《金屋恨》与《何处金屋可藏娇》,喜欢平阳则是因为看了大汉天子!
之所以开这篇文实在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人安排一处,给喜欢的人以幸福。呵呵~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只是、、、、、那个、、、、、似乎没多少人喜欢这篇哦。哎!郁闷~不过偶不会放弃的。继续!!! 这就是那个人喜欢的女子,骄傲的如凤凰一般,即使被折了双翼,仍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么?入宫至今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的看这个一直处于云端的女子,卫子夫眼神复杂,想自己之所以进得了这皇宫内院,正是因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永享富贵的同时却也失了自由,真不知是该谢她呢还是该恨她!暗暗吸了口气,挺直背脊,卫子夫徐徐上前对方才动手打人的婢女,淡淡却不失威严的说道:“小莲,还不快向陈皇后请罪!”
那小莲正自惶恐不安,闻言忙上前欲向陈娇行礼请罪。
陈娇却衣袖轻拂,直视着卫子夫冷道:“卫子夫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直说就好!”
卫子夫笑了笑,挥退不知所措的小莲以及身后的众人,道:“子夫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姐姐说上一说,不知姐姐是否给子夫这个面子?”
陈娇皱眉,因着卫子夫对自己的称呼而略感不舒服:“你我之间还有何话可说?”
卫子夫望了眼陈娇身侧的翠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娇扬眉,想了想,终究支开了翠儿:“翠儿,你先下去吧。”
“、、、、、、是!”翠儿看了看卫子夫,又看了看陈娇,满是担忧的退了下去。
陈娇看向卫子夫“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卫子夫盈盈一笑,不疾不徐道:“子夫实是一番好意,怕姐姐身居这长门冷宫,消息失了灵通,连大长公主在外的辛苦奔劳都不晓得。”
陈娇冷道:“卫子夫你有什么话便直说,不要在此拐弯抹角!”
卫子夫从怀中掏出一张折了的纸片,递与陈娇,轻笑道:“大长公主为姐姐千金求得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姐姐若是不瞧上一瞧,岂不辜负了令堂的心意。”
将那纸张攥于手中,陈娇却并不展开细看,只是望着卫子夫冷笑道:“说完了么?”长门赋!这卫子夫兴师动众原是为了送这个么,却也未免太过多此一举了!想她陈娇又如何会不知这长门赋?母亲得了这长门赋第一个送与的便是自己。‘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赋中道尽了自己的心境,却又有何用,终究不过一张废纸罢了!
卫子夫望着陈娇,摇头轻叹道:“《长门赋》写得哀婉凄凉又如何?终究换不回陛下的回心转意。姐姐可知陛下看了这《长门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