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的非常迅速。
就在众家将一拥而上的时候,保罗男爵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镌刻的玄奥符文的魔法卷轴,冲着烬撕了开来。
烬的精神在危机下猛地收缩,绷紧,准备闪躲。但是他的身体却突然软了下去,一阵很实在,很奇怪的感觉开始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烬的双脚突然变得很沉重,不只沉重,还有麻木和虚弱,这阵虚弱一旦开始就立刻以野火燎原的速度在身体里蔓延,肌肉飞快地一块接一块酸软下去。脚一沉便差点跪了下去,腰立刻软得支持不住身上的重量要弯下去,然后虚弱感飞快地上升到胸间,连肺的呼吸都失去了力量,心脏也似乎懒得动了,头感觉仿佛也又大又重,脖子快支持不住,他感觉到晕。
这并不是什么直接杀伤的魔法,而是魔法师对阵战士时最常用也最实用更是最划算的魔法——虚弱。
无论是怎样身经百战威武不屈的战士,被套上了虚弱以后,也不过就是个软脚虾而已。
“快上!虚弱的效果很短的,在此期间必须把他拿下!”保罗男爵满脸肉痛地跳着脚。
不过,也正因为虚弱对于战士的极端克制,所以每一个合格的战士,基本上都是必然去学一学能够驱散虚弱效果的净化的。
烬用力一咬舌头,乘着这股刺痛感带来的精神一振,迅速提起体内魔力使用了净化,然后猛地躬身闪躲。
一柄长剑带起呼啸的风声,从烬的头顶掠过,顺便带走了他的几丝头发,这位家将盔甲内的脸满是惊诧,显然他并没有见过中了虚弱还能动作如此敏捷的人。
烬撞到了这人的怀里,一柄小刀从袖中滑到手里,待头顶长剑挥过后,对着他的脖子便是一个极其狠辣的突刺!小刀头盔与铠甲间的缝隙穿过,直接刺穿了气管与血管。
烬拔出刀来,一个翻滚躲过了数把长剑的攻击,只余下那人在原地捂着脖子发出绝望的嘶嘶声。
烬翻滚到另一个家将的身前,冲着他的裤裆处猛插一刀,在其下意识躬身时又是故技重施的一刀刺破了这人的脖颈。
只是就在此时,那群村民终于冲到了索菲亚母女的身边,不顾她们求饶的哭喊便开始殴打她们,小丫头被索菲亚护在身下,发出了让人心碎的尖叫声。
惊恐而绝望的尖叫声,在院子里凄厉响起,惊了大河里的鱼儿,扰了老树里的鸟儿,撕碎此间已经延续千年的平静和规矩。
两次极强的爆发让旧伤并未完全痊愈的烬体力见底,不由得的动作微微一滞,一柄长剑瞬间洞穿了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剩下的几人顿时一拥而上,挑断了他的手脚经络。
鲜血流了满地,烬再次感觉到了虚弱——这一次是真正的**上的虚弱,旧伤未愈又流了这么多血,烬眼前的光景模糊起来。
啪啪啪啪,保罗男爵见烬已经无力反抗,这才拍着手走上前来夸奖道:“真不愧是敢袭击伯爵府的人哪,断了一只手,还被我套上虚弱之后还能杀掉两人,伯爵大人出五千金币悬赏你,还真是物有所值。”
烬理都不理他,转头看向了正在被村民围在中间殴打的索菲亚母子。
保罗男爵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不由得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有趣,本以为你对这乡下的村妇不可能有感情,只是利用她替你治伤,我用她们扰乱你的心智也不过是姑且一试罢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爱上了她?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你们几个,给我住手!都告诉你们要用有创意的方法折磨她了,你们怎么这么没想象力呢?”保罗男爵挺着粗壮的腰身,冲着村民们喝到。
索菲亚的脸上泥一道血一道,连滚带爬地跪到了保罗男爵的面前哭道:“贵族老爷,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通缉犯啊!反正人你也抓到了,求您看在我们孤苦伶仃的份上饶过我们娘俩吧……”
他摸着满是油光的下巴,看着不停磕头的索菲亚,沉吟片刻后却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冲着众家将们说道:“这样吧,你们替我做事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从没亏待过你们。这个娘们虽然脸蛋不怎么样,但身材还是不错的。这一次你们死了两个兄弟,想必也是很恨这个家伙的吧。所以,他的女人这个小孩,就交给你们了,怎么能让你们发泄出这口恶气就怎么玩,如何?“
“至于你们,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各回各家吧,几日后派人来府里领赏赐就好。”保罗男爵一脸嫌弃地对村民说道。
村长满脸堆笑:“是,是。我们这就回家,今日之事,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若是他人问起来,我们就说全是大人的功劳。是大人好心替乡里除了一大害。”
“算你有心,都走吧。”保罗男爵像赶苍蝇般挥了挥手。
众家将们都愣了愣,对视了几眼,虽然他们其中的有些并不想做这种事情,但他们都知道,保罗男爵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爱换着花样的玩女人。如果今天拒绝了他的要求,那以后在男爵府中,还会有出头之日么?
家将们很快就算清楚了这笔账,接着眼睛里都伪装出了兴奋的光,然后便如同饿极了的狼一般扑了上去。
随着衣裳的抛飞与索菲亚的尖叫哭喊,烬渐渐模糊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微罔:又是这样,难道自己注定是要被命运折磨的吗,注定了要失去所有重要的人吗?
被背叛、被放弃、与诸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