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之后她便能与表哥完婚,任他有千里马也来不及了。
暗自一笑,心里高兴的李言蹊凤眸明亮,诚挚开口:“将军打仗要注意些,遇见困难要快点跑呀。”他毕竟是个走后门的将军,让他快跑些估摸比让他冲锋陷阵来的实在。
虞应战:“……”
打从他十五岁上战场,听到了许多鼓舞士气的话,无不是英勇殉国,顽强抗敌,坚持到底云云,第一次听到让他这个领兵抗敌的将军遇见困难快跑的,姑且当做听个新鲜,虞应战暗哼一声没有开口,继续整理她的斗篷,然而垂眸之际看到她里面穿着的薄纱收腰裙,眉头却死死的皱起。
他有内力傍身,不畏寒,她却是骨血脆弱,这样冷的天气竟然穿这样单薄的衣裙出门,明明冻得厉害却穿的这样少,心中不愉,虞应战便开了口:“日后不许再穿这样的裙子。”既扎眼又单薄。
原本好好的心情都因为他这话散了去,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他倒进入角色进入的快,她若是真嫁给他,难道日后与他一样成日穿个阴沉沉的黑色?
呸。
她是要嫁给表哥的,今日应付他离开,她便与他再无瓜葛。
树林因着秋风传来阵阵呼啸,想着她穿的单薄,该放她离开了,可看着她的一娇一嗔,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第一次留恋着京中,因她留恋,她是因为失了清白才肯嫁给他,本就不喜欢他,他该讨好她让她喜欢上自己,可他素不是会说话的人。
为她遮住山上呼啸的风,虞应战握住她的手暗暗催动内力,冷声开口:“喃喃,我很喜欢你,但我素来眼中揉不得沙子,你若敢欺骗我……”
后面的话虞应战没有说出,但李言蹊却因着他的话打了个颤儿,凤眸垂下,游移不安的开口:“我是孤女一个,你是将军,我若骗你你自然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用不着留余地,你想说什么呀,千刀万剐还是剥皮沉塘……”
越说越狠,说到最后凤眸已经有些发红了,虞应战蹙眉抬起她的下巴:“又胡说什么,罢了,晌午一过日头便落得快了,你早些回府吧。”
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李言蹊便要转身离开,心中的忐忑让她一刻都不敢去看他,脑海里都是他发现自己骗他他不会真的将她剥皮抽筋什么的吧?
“回来!”
还未来的及转身,又听到上面传来沉冷,什么‘过来’‘回来’的她又不是他养的狗,就不回去!
心里这样想,李言蹊还是咬唇仰头看着他,面色不耐:“又做什么?”
虞应战耳朵微红,定定的看着她的唇,她不许他与她亲近,他临回西北又有许多事处理,两人自那夜后再未有过亲近。
黑眸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唇,李言蹊自知他的意思,却故作嫌恶的看着他那黑色的铠甲:“你别靠近我,你那铠甲冰凉凉的,我怕凉,嬷嬷也不许我碰凉的,而且我会肚子疼。”
英眉紧皱,虞应战不甘的歇了心思,想放开手。
可他要离开四个月……他有四个月见不到她……
大手骤然一紧,在李言蹊目瞪口呆中,那高大的男人已经卸去铠甲只着一身里衣了。
将人拥进怀中,虞应战便再不犹豫轻吻上那微启的红唇。
寒风冽冽,再留下的便只有男人沉冷却带着些许温柔的话了。
“喃喃,你乖些,等我回来娶你。”
*
西北战事月余便起了,频频传来的捷报让京中上下皆是喜色,国公府门前更是彩灯高悬,明灯高挂,但却不是为了庆祝西北战捷。
这日是虞国公的二子定亲,虽然诸事从简但该有的哪样都不缺。
这一日当属徐嬷嬷最开心了,老爷交代她的事终于要落定了,想着想着心里还有些酸涩,从前走路摇晃的人一转眼就要嫁人了,心里总有些不舍,爱怜的为自家小姐梳头发,徐嬷嬷忍着泪意开口:“定了亲,小姐成亲前便不能与表少爷见面了,若有什么话今日便与表少爷说,夫妻之间更重要的是能够互相包容。”
李言蹊点头,透过镜子去看嬷嬷,笑的灿烂:“嬷嬷放心,表哥待我极好。”
抚摸着小姐的长发,知道小姐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徐嬷嬷暗自叹了口气,她这揣在心里护着的姑娘很快就要出嫁了,有些事她不愿去说可也不得不说,毕竟这世上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像她们家老爷那样一辈子守着夫人,她若不叮嘱两句,日后这日来了,小姐如何接受的了。
徐嬷嬷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时,外面传来鸿雁欢喜的声音:“小姐,表少爷祭祖回来了!”
定亲这日一早虞应朗便去祭祖了,祭祖回来按照礼制便是定下成亲之事,宴请些亲近的宾客,老夫人一向不理这院的事,内外便有李氏亲自打理,好在不过是小宴,宴席也不过是十几桌而已。
郑少时与虞应朗是同门好友,又与虞府二房有表亲关系,自然在受邀之列,看到帖子他本是不想前来的,但帖子是虞应朗亲自送来的他便有些犹豫,再加上妹妹说过,看到知微定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