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听着那娇嗔伴着瓷碗叮当的声音,虞应朗嘴角始终扬起,想到自己那日在寺庙中未能为她摘下的桃花总有些遗憾:“可我却不想再让表妹失望。”
听到这话,李言蹊端着汤碗的手顿住,双颊晕红,一手无意识的搅动汤匙散去那碗中热气一边犹豫,表哥待她很好,她的任性娇嗔他都能包容,这些日她更加坚定了嫁给表哥的决心,她自知若是提出心中所想表哥定也会同意,可她到底是女子,这事由女子提多少有些害羞。
心里犹豫,李言蹊一时有些怔神。
虞应朗此时也忡神,娘亲虽然也曾给他安排过通房侍奉,可他因为一直将心思放在课业上从未想过那些,今日在吴府,他虽及时垂头,却也看到了属于女子的身体,一路懊恼,但回到府中每每身边寂静下来,他便不由自主想起表妹,想到他与表妹那个没有开始的吻,想表妹……
呼吸蓦然急促,虞应朗面色微热,然而却又闻到表妹身上那独有的香气。
心中意动良久,虞应朗伸手过去。
手突然被攥住,汤碗洒在了床上,李言蹊惊呼一声,还未等去擦,人已被人揽在怀中。
纤细的腰肢,娇声的低呼,虞应朗下颌绷紧,喉结一动:“表妹……”
李言蹊骤然明白他这番动作下的含义,凤眸水润,已经准备好表哥接下来的动作,可他却只定定的看着她的唇。
他始终不肯动作,李言蹊扫过他不断攒动的喉结,心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是不是看不清所以不好吻她呀?咬了咬唇抬头轻啄了下虞应朗的唇,双颊绯红,迅速垂头:“表哥能放开我了吗?”
她的主动让虞应朗耳朵轰鸣,面容通红,环着她的手更僵硬了。
感受到他的僵硬,知道他的紧张,李言蹊抿嘴一笑,没了刚刚的不自在和犹豫,轻叹一声靠在了他的胸口,软软开口:“表哥,我们早些定亲吧。”
虞应朗因着她的动作面容涨红,心头却柔软,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却能想象到表妹是何等娇俏,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好。”
与表哥商量了定亲之事,李言蹊终于放下心来,她与表哥商量的几个日子都是在虞应战离京之后,因着她刚出孝期,这定亲宴当小宴来做也并无不妥,只要计划顺利,她便能在虞应战回京前嫁给表哥。
解决了这一晚一直让她惦记的事,李言蹊再回自己的院子时便没了来时的不安,想到那个吻,端着漆盘小脸绯红,然而在瞄见了自己院子前密林中站着的高大身影,忙收敛了笑意,迅速垂头,想要装作不知的走入院子,那边又传来低咳声。
足下微顿,李言蹊懊恼的咬唇,不情愿的抬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现在还未与表哥退亲,瓜田李下的总要与你避嫌。”
从密林中走出,虞应战面色阴沉,眼睛却不悦的看着她手上的漆盘。
看到他严肃的眼眸,李言蹊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随即理直气壮挺了挺胸脯:“我既要与表哥退亲,总归是我对不起他,他如今染疾在身,我只是想尽量补偿些,这也不行吗?”
冷哼一声,虞应战垂下眼帘转身:“过来。”
那人落下一句话便率先抬步离开,李言蹊咬唇狠狠的跺了跺脚,四下瞧了瞧,并没有人,到底捧着漆盘走入那密林中,她再忍一忍,应付他离京后,她嫁给了表哥,表哥知道她的清白,事情落定她就再不怕他。
密林在暗夜里幽森,借着月光走在小径上总让人心生忐忑,但几个转路后便柳暗花明了,一处掩在密林中的亭子悠然出现。
那高大的男人已经端坐在亭子中了,李言蹊却再见四下寂静异常后有些不敢上前了。
端坐在亭子中,虞应战沉着脸看着那月色下的女子,她对待知微从来都是笑语嫣然,现下她已经决定与知微退亲嫁给他,怎么对他如此冷淡,冷哼一声,眼眸带了些怒意:“过来。”
黑夜之下,他凶似罗刹,又是脑子不清楚喜怒不定的人,李言蹊本就惴惴不安,听到他的低沉吓得一个缩瑟,小心翼翼的蹭过去。
看到她被吓到的模样,虞应战有些懊恼了,暗自一叹,她既然能答应嫁给他已经是好的开始,他岂能再让她害怕他疏远他,想及此,虞应战轻咳一声,看向她手中的羹汤:“那是你做的?”
李言蹊以为他因着自己给表哥送羹汤而恼怒,忙一笑:“我只是随便做做的,生病的人总要喝些补汤嘛,日后你若想喝我自然也会给你做,只给你一个人做。”
凤眸狭长妩媚,满是明亮,越是讨好人的时候越笑的娇柔美艳。
虞应战心头跳动的厉害,垂下眼帘,沉静的去拉她的手,将人拉坐在自己腿上时,才又去看她的眼睛,阴沉着脸道:“会给我做?”
黑眸幽深如黑洞,李言蹊对上他的眼眸时心中不自觉的害怕,却笑面如花仰头:“你……唔”
红唇被擒获,月色之下,身着红裙的纤细女子被男人揽坐在腿上,腰间铁臂桎梏,精巧的下巴被男人挑起,小脸扬着